“怎么不是说你二叔他们吗?怎么说起其他人来?”
路可安详的拉好被子,脸上写着我准备好了,“不了,我现在就想听舒小姐的故事。”
今天从电梯撞上时怀遇送人下来的时候,就察觉出二人之间有些不同。
对比唐映传媒的唐小姐,时怀遇对舒颖的态度要温和许多,二人之间的磁场与那位唐小姐不太一样。
时怀遇没想好从哪里说起,路可又说了,“她也是别人介绍给你的对象?”
“嗯,的确是。”
路可突然讥讽的笑起来,单方面鉴定:“渣男!”
“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时怀遇不以为然,还起了兴致探讨起来。
尽管时怀遇没有立马对路可的评价做出反驳,从接触这段时间的种种行为来说,多少已经沾边了。
“你的所作所为很危险啊......”路可不明所以的说了一句,令时怀遇一时摸不着头脑。
时怀遇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顺手把灯光调暗了。
嗯,更有说故事的氛围了。
他对路可所说的危险起了兴趣:“怎么个危险法?”
路可说的头头是道,“你看,二十一楼传说你已经阅人无数,甚至俊男美女络绎不绝,再加上家里边不停的给你挑人相亲。”
“说明你的家里人对你的婚事很上心啊。”
说起这个,路可还没有听说过时怀遇父母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就给时怀遇介绍了不少人这件事来说,对他的关注度肯定不小。
没准哪天突然冒出来个狠角色,甩他几百万,然后苦口婆心的对他说:请你立刻马上我的儿子,拿着钱滚!
那不就是上演了经典的狗血八点档电视剧了吗?
而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主角,路可撇撇嘴被自己脑海的剧情给雷到了。
回到上一个话题:“你父母知道你的性取向,还给你介绍女生?”
“嗯,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关心,放心我不会和别人结婚。”他把事情说的稀松平常,做决定就在一瞬间,“要结也是和你结。”
什么!?路可撑起半边身体,柔软的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也不顾不上盖了。
“搞笑吧你!”他有些惊愕,国内提议同性婚姻合法还没通过实施,时怀遇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路可可没想跟他耗上一辈子啊,最多算个契约情人而已吧?
他认真打量着时怀遇的神色,发现他一脸认真,感觉像是来真的,“你、我我们还是说回舒小姐吧。”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那么感兴趣?”路可今天对舒颖的事情有些执着,过度关注除他以外的对象,令他有些不悦,就算是吃醋也不行。
时怀遇就故意不说,看路可一脸郁色。
“无关紧要?你对她那态度,像无关紧要吗?”路可都快气笑了。
“我对她没什么态度。”时怀遇肯定道,“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舒颖当初约我去看了场舞台剧。”
“什么意思?”
时怀遇哂笑,“因为如果那天我没有应邀,就不会遇到你。”
“你——”路可坐直了身体,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那天在剧院见过我?”
时怀遇回忆起那天见到路可海报的心情,以及舞台上精彩的演出,算不上认识。
不过,时怀遇点头,“嗯。”
路可很聪明,马上就记起了那段时间他二叔的反常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用我吊着二叔他们,在提出条件让她们出国为你办事情,然后带我到北城来......”声音越说越小,带上了颤音。
眼看路可思想跳跃到爪哇国去了,时怀遇赶紧把人搂住,在耳边解释:“你又冤枉我,这件事已经说清楚了,还抓着不放,你才是故意的。”
“时怀遇,你对我是见色起意吗?如果是喜欢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呢?”他们的开局很糟糕,疯狂砸钱把人圈着的方式,令人不适。
太霸道。
时怀遇心情复杂,没想到当初的急切惹了这么个麻烦,他捏着路可的后颈,“是我太着急了,一刻也不想等。”
“就不能原谅我?我又出钱又出力的,结果是好的吧?”时怀遇话里委屈的要死,“家里介绍的人,有些交情往来深厚,只是觉得没必要做太绝。”
“那样很麻烦,能理解吗?”
“随便你。”路可推开时怀遇翻了身,背对着他睡下了。
房间内熄了灯,黑暗中还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叹息,下一秒路可的腰上就被强势的搭上了一只手,把他拖过去。
时怀遇强硬的把人拽进怀里,牢牢抱紧,贴着路可的后背睡了。
————
接下的两天路可养精蓄锐,等待着假期的到来。
同时忙碌着订酒店,布置宴会。
想不到大企业的各种庆祝酒会还挺多的,有事没事就举办一个,真够闲情逸致的,况且中标的企业负责人都不在,竟然也能举办的起来。
路可一时间也猜不透用意,只能按照指示把事情办好,邀请了各方的客户前来参加,包括之前在招标会上带头搞事情的企业都邀请了。
主要还是唐映公司,唐一如也出席。
只不过其中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也来了,那位舒颖小姐。
路可假意端着酒杯在会场回忆,貌似没有给到这位舒小姐邀请函,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路可躲在角落摇晃着酒杯,见到舒颖身后的时怀遇时,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同行的还有徐助理。
时怀遇还说不来,结果还不是和佳人手挽着手出来晃荡!
一边骂着时怀遇,不自觉的喝了两口酒水,反应过来才酒杯放下了,去旁边换了杯白开水端着。
本来他作为随行助理,应该伴随着时怀遇左右的,可是他又喝不了酒,打个招呼就自己躲起来了。
路可喝鸡尾酒还有其他任意的酒水混杂的话,一喝一个准,没一口铁定当场睡大街,因此他都特别注意。
开头喝了什么酒,必须从头到尾都喝一样的,否则就要出事。
这毛病从小就带,就跟他紫外线过敏一个样,导致他从小就皮肤白皙,上学时还有不少人背地里嫉妒喊他娘炮的。
时怀遇那边有徐助理应付,这清闲躲的开心的很。
如果不是有不长眼的过来碰瓷的话。
路可放下杯子,眼神带了点不悦,面向身后一直对他喋喋不休的人,“抱歉,没时间约不了。”
“操!你一个小助理挺嚣张啊!”
眼前的人和其他人一样穿着得体的西装,就是品味不太好,胸前挂了个玉佛,手上穿着拇指粗的木珠。
打扮上看挺修身养性的,开口却没什么素质。
路可心下注意着时怀遇那边,本来情绪就不爽,不知道哪里来的心口都修不到家的人在眼前聒噪。
他眯了眯眼,笑的有些讽刺:“我说时总没有时间就没时间,你?”
路可鼻尖淡淡的哼了一声,“排不上号,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