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动的。
祝君怀着好奇试探着坐上去，果然不用她控制平衡，车稳稳的停着。
欸——真好。
她踩着踏板动了下，车轮缓缓的滚动起来。
祝君只用一分钟就把握住了自行车。
她笑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催促着古明月一起骑车走。
古明月嫌弃自行车太丑，没坐。
她可以一步千里，即便将就祝君也不费劲。
“对了，你沾染的鬼气回去后多晒晒太阳就能消散，还有，少走夜路。”
“好”祝君点头。
--------------------
一堆堆黑灰堆放在巷子两边，扫地的婆子一走一跛，用了很久才清扫完十九号回头巷。
她负责这附近的清扫，自然明白黑灰是什么。
但一切也阻止不了。
“造孽啊造孽。”
感叹着永远消失的那些鬼，婆子提着扫把走出回头巷。
她拿出一块准备许久的木牌挂在巷子口。
上面写着【前方危房，正在维修。】
牌子刚挂上，来收‘肥料’的小三轮就开了过来。
开车的蓝衣鬼手臂上带着徽章，三两步跨过来把木板往咔嚓撇成碎块。
“干什么干什么。灰婆，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干扰。”
男鬼不断指着婆子，“枉你在鬼域待了那么久，你要是在修道，这种行为就是介入因果，损鬼又不利己。”
“你以为那些劝回去的鬼会感激你。”
“不会。”男鬼把她一推，径直提着吸收装置进去。
灰婆望着他背影，犹如当年望着小鬼追进去。
她沧桑的面容像树皮一样，眼里没有伤感只有冰冷。
“阿元。就算你说的再义正辞严，假的理由也不会让你心安。”
心不安的鬼，迟早会迷失自我。
一走一跛的灰婆垂下头，缓慢的经过一人一鬼。
跟在小三轮后面一起过来的古明月和祝君在巷子口等了会，直到蓝衣鬼一脸喜色的出来，她们才进到巷子里。
巷子最深处，开着一家只有人才能进入的店铺。
古明月陪着祝君走过去，不出所料的在招牌上看到了人道之力。
没想到鬼域的副本会到处设立。
“进去吧。”
她推了一把祝君，自己站在距离店门三尺的位置。
“哥哥再见，我会想你的，下次我给你祭点好东西。
你要好好学会怎么和女孩子说话，在这里给自己找个女朋友，再生个娃娃···”
祝君手指交错，手语打的又快又急。
“嗯。”古明月示意知道了。
好敷衍···
祝君撅着嘴巴，边走边回头。
吱呀——
门被推开。
一个粉色少女心的骷髅率先撞入古明月眼里，她深吸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祝君！”
“你没事吧，怎么回来的，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惊呼声不断，男男女女从柜台边上转身，一起围住了女生，似乎很是惊喜。
门被自动关上，接待员的注视一闪而过。
好了，现在去办自己感兴趣的事。
随手在墙上丢下一个印记，古明月轻松转身，转眼就消失在巷子里。
“啊哥哥，有没有钱···”
祝君被同学七嘴八舌诉说着冥币的拮据后，飞快拉开了门。
借我一点····
“你哥哥呢？”
“跑那么快？不会是知道这里是强盗窝了吧。”
“是你亲哥哥吗？”
几人趴在祝君肩膀上往外看，啥也没有。
望着空荡荡的巷子，祝君哽噎着，嘴巴一张哭了出来。
哥哥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啊，你怎么哭了，别哭了，不好意思，我不该随便乱说。”
啥？
还没来得及关上印记，古明月就听到几人吵闹的动静。
淡灰的鬼气在屋顶上一窒，清瘦的身形露了出来。
她闭上眼忍了忍，还是回转过去。
生长在屋顶缝隙里的小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奄奄一息。
腾飞的鬼气托着古明月落在店铺门口。
“怎么？”
鬼气散开，俊秀清瘦的男鬼出现在几人眼前。
他猫儿似的双眼带着笑意，让祝君身后的女生脸颊微红。
“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祝君胡乱擦了擦脸，打着手势询问。
“这不是感应到了你有求于我。”
···
喔。“是这样的。”祝君刚比了几个字，她身后的男生就高声叫着。
“哥，你以后也是我亲哥。我们遇到了困难，需要一点点冥币。”
一点点？
古明月意味不明的看着接待员。
这么久了还没放人进副本，怎么可能是一点点冥币。
但她也没有多少钱，只能拿出那块没用的魂晶抛到接待员桌上。
“你好，请问这个东西可以抵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