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月藏在谢之梦的身上，看了眼上方的十方战台。
十殿阎罗消失后，现代的鬼修炼制了代替十殿阎罗威严的十方战台。
主要是为了对付像她这种苏醒过来的‘恶鬼’。
他们把她称作恶鬼。
因为她杀掉鬼灵炼制血丹，随意砍杀同类，就像人界的杀人犯一样，罪不容恕。
···
这些都是殇十二记忆里的东西。
充满了虚伪和违和。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天上那个眼珠子塞了一脑袋的玩意儿不更应该用十方战台轰死嘛。
她好歹还有开元封锁异变，现代鬼修反倒直接异变。
鬼域迟早要完。
“发现你了。”
殇绝伸手，眼眶里的其中一个眼瞳游移到掌心，占据了整个手掌。
它盯住谢之梦，露出邪恶垂涎。
知道自己已被发现，古明月没有做无谓挣扎。
她从谢之梦身上已经破裂的道具里钻了出来，化为一道灰色烟雾在地上蒸腾。
“等等，那是小月！”
马芳再次破防：“我就说她长成那样肯定不是个普通鬼。”
恶鬼出现，十方战台迅速在天上分裂开来，每一块独立运行的战台上都架起了炮台。
穿着统一制服的巡察官冷静分列在站台上。
殁久负责殇绝的战台。
他看了眼殇绝，觉得他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眶里的眼瞳一个个往外蠕动着，仿佛要挣脱肉体的限制，飞扑出去。
而瞄准器里，正常鬼模样的古明月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她青丝飞扬，清冷绝艳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一双水光盈盈的眼里似乎含着无数情愫。
即使面对严阵以待的巡察官，也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子。
这，会不会搞错了。
或许，她杀死殇十二有别的原因呢。
古明月瞥了眼谢之梦，暗含可惜，她右手把人往黑白大楼里一推，左手从虚空中倒拔出不恨。
所有人，鬼，都看到她殷红的唇瓣翕动，冒出一句十分冒犯的话语。
“正好，我也想会一会现代鬼域异变的丑东西。”
啊？
谢之梦踉跄的身体刚保持平衡，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在他身后，挤在大门口看热闹的一众玩家没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巴拉巴拉起来。
“哇，这简直太拉仇恨了我的姐。”
“她说异变是什么意思？”
“你都进开元秘境了还不知道异变是什么意思，就是被克苏鲁系怪物污染了的鬼。”
“你在说啥啊，什么克苏鲁？我们这不是灵气复苏修仙吗？啥开元秘境，啥啥啥？”
····
“兄弟你这进副本不带脑子的？”
“跟白痴说那么多干嘛，要是鬼域真的有异变，岂不是说人界也有，我只想御剑乘风飞升得道，不想和血肉触手怪打生打死！”
“谁想呢，妈呀，难怪毕业之前必须进这个副本，感情是为了明白世界真相，太残忍了。”
这些平常把自己称作玩家的人修瞬间成了一千只鸭子，把副本结算处闹得热火朝天。
在他们后面踮着脚看热闹的接待员，露出了深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