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的液体从它嘴里不断滴落着，随着在天花板上蠕动，液体拉长了丝织成网状，恶心的头皮发麻。
古明月嫌弃的站的老远，她怜惜的摸了一把颤抖的刀身。
血光浮动，曾经死于刀下的存在只剩鬼哭哀嚎，怨气冲天摇曳时，万千刀影转瞬凝于周身。
死！
什么是千刀万剐？
眼前亦是。
透着细密纹路的薄片层层叠叠，规则之力碎成光点飘浮在空中。
好像有件事忘记了。
古明月取出几张纸，打开抖了抖，白色纸张上面板板正正印刷着：离职合同。
这几张纸还是季澈从门卫老头那里搜刮的。
没有为什么。
只是因为陈主管没说老实话，化妆品工厂根本没有前台，只有门卫老头。
当然，搜刮的时候还是用上了青铜大三角。
小小的门卫室里，季澈握住大三角把老鬼头逼进了角落，顶着对方真心想吃人的目光，开始从各个角落翻出了——
赤裸人体杂志，涩情小说，不明骨头
···
“好像真的没有。”
几张在窗台上围观的脸失落不已。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
季澈没放弃，他向老头伸出手，示意拿来。
嗬
老鬼头张开了嘴，黄黑的几颗独牙上没忍住流下涎水。
欻——
它长长的白腻舌头在天花板上划拉出几张纸，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
正好五张。
离职合同。
交给古明月前，季澈几人已经写上了名字，就等厂长签字。
但厂长没了。
古明月松开不恨，任它离开。
看着一地碎尸，其实她没想杀的这么彻底，实在是厂长它太磕碜了。
她记得，以前拥有很多手臂的，还是野鬼供奉的佛像。
虽然沦落到鬼域的佛像邪佞，但好歹长的不恶心啊。
金灿灿的，庄严宝相。
哪像地上这堆！古明月对如今鬼物的修炼充满了质疑，怀疑它们的修行方式在往爬虫走兽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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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澈们想离开工厂的办法不同，谢之梦直接从厂房上面射出索钩跑了过来。
嘭
索钩卡在墙上的动静惊到了季澈几人。
红衣少年招摇的身影落入上仰的几双眼里。
张双进副本后不知道第几次被震惊，他没见识的接住下巴，“天，这位道友才是真的猛士。”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毫无灵气补足的境地，敢于挑战鬼域规则。
咔嗞，是鞋底碾碎沙石的声音。
谢之梦稳稳落在楼顶，从口袋拿出自己的追踪道具。
之前目标准确的指针现在又开始打圈，看来那个女鬼在这个地方活动的轨迹比较不确定。
那就等一会吧。
他就地坐下来，把罗盘放在一边。
“诶？月魂，他是不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小男友啊？”
西里南沙觉得红衣少年有些眼熟，拉了拉段月魂。
“有点像，但应该不是。”段月魂仔细看过去，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个纹身“祖母看中家风严谨之人，他们断不会有一些特立独行的爱好。”
“那太严谨也不好玩啊。”
“南沙，修行本来就不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