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佬啊，他感叹。
接待员啪啪盖下印章后，把两张入职单一起交给了季澈。
季澈留下自己那张，把另外一张放进了古明月手里。
虽然放的时候，他忍不住揉捏了一把女鬼的小手，看的张双眼皮直抽抽。
大佬和女鬼一前一后走出招工大厅。
张双撅着嘴难以收回视线，说不出内心是羡慕还是嫉妒时，终于有小队看中了他的价值。
“道友来我们组吧。”麦甜甜蹦过来，拉住他就往接待员那里走。
有季澈抓住女鬼开局，其他人很快围上接待员，嚷着自己要去哪个工厂。
闲的打瞌睡和忙到飞起就在一瞬间，接待员双手不停，打资料盖章。
她嘴里骂骂咧咧，急着投胎是吧，都去，都去。
怕的是你们，急得也是你们。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厂里的好姐妹都会给我留口吃的。
新鲜的，甜滋滋。
想到美味的小甜点，她盖到后面甚至乐出声，咧到太阳穴的嘴角让着急的众人大气不敢出，安静不少。
麦甜甜的队伍是三个女子，女子在鬼界副本中容易招引鬼魅，所以加上个脆皮软脚小符师也属于无所谓的状态。
随着其他人离开，轮到麦甜甜一队时，社交担当笑容满面的凑到窗口。
“美丽的接待员小姐姐，帮我们办四张去化妆品公司的入职单，这是我家属。”她拍了一把张双肩膀，和露出鬼样的接待员毫无异样的招呼。
“稍等一下。”
打印机出了问题，接待员说了一句后就背对着小窗口，咣咣修理。
“好的，麻烦小姐姐。”即使是面对接待员的背影，麦甜甜也没有摘下笑容面具。
等待接待员修理机器的时候，麦甜甜抽空给张双介绍了一下：
“对了，我叫麦甜甜，这两位是段月魂，西里南沙。”
“张双。”小符师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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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月学着季澈的动作，把入职单交给了工厂门口的门子。
老头捏起耷到脸颊的眼皮，露出混黄眼珠。
他随意看了眼古明月，然后眼珠在眼眶里直接一横，看向季澈。
对待生人，老鬼的眼神非常直白，阴湿黏腻，充满了食欲恶意。
“两位若是进厂上班，需要填上真实名字。”
名字这个东西，在鬼界属于禁忌。但，规则下，你又不得不遵从。
季澈第一次下副本，并没有那么艺高人胆大，他皱了下眉头，把笔递给古明月，示意她先写。
古明月无所谓，她把纸抵在墙上，捏着圆珠笔想了想，叫什么名字呢？
古月，明月，小月，小明？
没想多久，她随意两笔落在雪白的纸张上——小月
两字一入姓名栏，红光闪过，古明月感应到了微弱的规则之力系在她身上。
这么弱的规则，她其实只需要轻轻一扯，便能挣脱。
可老古董的她又对新鲜事物很好奇，便盘踞于蛛网之上，先当一阵猎物。
看女鬼没有异常，季澈便也写下名字。
真名入纸，鬼域规则垂下一缕细丝，径直抛掷在男人身上，毛骨悚然的酥麻感无声缠绕在脊梁，他抖了抖，再次去看古明月。
？
女鬼歪头，虚假的日光照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瞳，浮光沉跃，她眨了眨眼睛，水雾如云纱般弥漫上来，透着清澈的疑惑。
季澈伸出手，帮她理顺发丝。
“走吧。”
就是一个弱小的幽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