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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固安没再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宋晗:“我来之前,结婚报告已经审批下来了。”

    宋晗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知道了,回市里后,我们可以先去领证。”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霍固安本来还想套套她的话,问问牛棚那边的情况,结果这一路下来,他还真是奔着想结婚来了。

    可是看着面前俏生生的姑娘,不知怎地,心脏突然怦怦怦地跳起来。

    这——

    半晌,霍固安不自然地开口,“既然决定结婚,我的情况跟你说清楚,我目前任职于海岛751部队,团职,每个月津贴一百三十五块钱,家里的话。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在京市,我还有一个弟弟,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这话一说,宋晗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了,霍固安反而放松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看见宋晗徒手打野猪场面,还笑不笑的出来!

    “我的情况......”宋晗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都了解。打结婚报告之后,你的资料部队那边都核查过,情况我都知道。”

    宋晗看着他的时候,白嫩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得人心头燥热。

    宋晗此刻对霍固安特别满意,长的好能力强,会赚钱还不大男子主义,在这时候,极为不错了!

    她活了三辈子,活了快千年,也还没结过婚呢!

    戚光明不放心戚老爷子,趁着上工的空档赶紧跑回来看看,远远地就瞧见宋晗跟一个个头极高的男人站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本来打算装作不认识,直接走开的。

    只是离得近了,才发现那男人越看越眼熟,像是——霍家那小子啊!

    这小子不是在部队吗?怎么来青山村了啊!

    两人站得极近,感觉这关系应该也不一般!

    “这两人倒是登对!”不知怎地,他脑海里不自觉冒出这么一句。

    宋晗早就发现戚光明在盯着她,不过她也不想在霍固安面前暴露自己跟牛棚那边有来往,虽说两个人要结婚了,但人心难测,万一牵扯到舅爷爷一家,就是她的罪过了!

    霍固安自然也注意到了戚光明的目光,但他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呢!

    戚光明不解,但也没再犹豫,老爷子病还没好,一个人在牛棚里,也没人照顾着,确实不放心。

    “爸,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实在不放心您,这会儿正好有空档,我就回来了,爸,来......我喂你喝点水,过会儿我就回去了!您别担心,没事的。”他将水壶里的水倒进碗里,喂到老爷子嘴边。

    “爸,多喝点,润润喉。”

    “哎,好。”看着苍老了许多的儿子,老爷子努力压着心酸。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不用中途回来,有空档就歇一会儿,别把身子累垮了,家里现在都靠着你呢!”

    “爸,没事,这距离又不远,一会的功夫就到了。”

    “爸。”戚光明迟疑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方才,好像......好像看到了霍家那小子,应该就是他!”

    “什么?!”老爷子呛了一下,止不住的咳:“咳咳,咳咳......他来青山村了?”

    “爸,您别急!”说着赶紧扶着老爷子起来,不停给他顺气。

    “我也不确定,方才回来,远远地看见宋姑娘跟他站在山脚下说些什么,我看着像他,没确认........”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怀疑,这世间人有相似,也许不是呢!

    “是不是,晚点就知道了!”

    “也对,若真是他,必然回来这儿。”

    ——

    葱葱郁郁的密林里,异常静谧,偶尔有一丝微风轻轻吹过,也只带的树叶轻轻浮动,整个密林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灌木丛中突然动了一下,这才看出来是一个全身着迷彩作战服披着伪装的人。

    宋建风缓缓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干裂的馒头,轻轻捏起一块,小心地将其压成碎末,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口中。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得非常严重,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

    宋建风缓缓从腰间掏出了干裂的馒头,一点一点压碎放入口中,他的嘴唇已经干裂得非常严重,甚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那馒头的碎末黏在他的嘴角,他伸舌把那点碎末一点一点全舔进嘴里。

    由于长时间没有进食和饮水,他的嘴唇干得泛白,几乎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含了好一会才看见他喉头一动把它咽下去,接着摸出来水壶小口地抿了两口,复又趴下掩藏好。

    本来俊美到精致的脸被油彩涂得几乎看不出来五官,骨节分明的白瓷般的手指也变得脏兮兮的。

    作为狙击手,他已经潜伏在这里整整一周了,水粮也几乎断尽,但也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他跟着队伍来越南做任务,追捕一伙从华夏逃出去的走私犯,他们把从全国各地偷盗的国宝瓷器拿到黑市上去卖,只是这伙人太狡猾,在边境的时候被逃脱了,他们一队人没办法只有跨过边境线追他们,只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更甚不在自己国家没有后援,他们不得不从长计较,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已经跟他们跟了快半个月,粮食补给缺乏的厉害,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成不成功就在此一次了。

    初秋的越南还闷热得紧,宋建风趴在那里浑身的衣服都快湿透了,他悄悄摸摸胸口,那里还放着临行前母亲偷偷塞在行李的平安符,他轻轻笑了一下,还在跑神地想着,以他现在这个形象,母亲定然认不出他来了吧?

    他太臭了,又好几天没洗澡没洗漱,都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长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