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初破晓,白清浅便随着封司凛一同前往城外的庄子,心中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喜讯,打算与老伯分享。
当他们踏入庄子的那一刻,老伯满脸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难以言喻的兴奋之色,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芬儿,儿子,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终于可以瞑目了!”老伯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仿佛多年的沉重负担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卸下。
白清浅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她轻轻地走上前,扶起了老伯,温柔地安慰着他。
老伯感激地看着封司凛,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帮助才得以实现。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契,那是他多年来的心血和希望。
“侯爷,当初我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会将这家酒楼送给你。这是地契,我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家酒楼做你们该做的事!”老伯的声音里充满了诚恳和期待。
封司凛没有客气,他接过地契,收好以后,让人好好照顾老伯。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庄子,返回侯府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了平静。
那个男人手持长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仿佛是从地狱中挣脱的恶鬼。
白清浅和封司凛都没有料到这样的突变,他们的反应稍稍迟缓了一瞬。
就在这一刹那,那把长剑已经刺向了封司凛,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衣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封司凛脸色一沉,正欲反击,却突然感觉全身酥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剑上有毒!”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试图调动体内的力量来抵抗这股麻痹感,但毒素已经迅速蔓延开来,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白清浅见状大惊失色,她迅速上前扶住封司凛,焦急地呼唤着十三和莫离的名字。
十三和莫离见状,心中皆是一紧,他们深知封司凛中毒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即身形一动,如同两道闪电般冲向那个持剑的男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将那个男人牢牢地控制在中间。
那个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如此轻易地打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和绝望。然而,他的挣扎只是徒劳的,十三和莫离的力量远超于他,他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当白清浅走上前,伸手揭开那个男人脸上的面罩时,众人皆是一愣,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余清安,你竟然还没死!”白清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愤怒。
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在了那场混乱之中,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并且胆敢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看着余清安那张熟悉而又狰狞的脸庞,白清浅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给封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也知道他现在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现在让这个男人死了,那就太便宜他了。
她要亲自来审问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十三,莫离,把这个男人给我抓起来,不要让他死了。”白清浅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等侯爷好了之后,我会亲自询问他。”
十三和莫离闻言,立刻将余清安五花大绑起来,动作之迅速、之利落,让人不禁感叹他们的专业素养。
他们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治封司凛,所以不敢耽误时间。
将余清安扔到马车后面之后,他们立刻驾着马车朝着灵芝堂的方向飞奔而去。
马车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地面上飞驰而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尘土飞扬的痕迹。
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封司凛送到灵芝堂,让他得到最好的救治。
经过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轮流照料,封司凛终于从沉睡中悠悠醒来。他的眼皮轻轻颤动,仿佛蝴蝶振翅欲飞。
封司凛随后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白清浅那张布满担忧却又充满喜悦的脸庞。
白清浅见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温暖。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显然是在封司凛昏迷期间没少为他担心流泪。
“阿凛,你醒了,真的感谢老天爷能让你平安无事。”白清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握住封司凛的手,仿佛害怕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封司凛感受到白清浅手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尽管沙哑得如同久未使用的琴弦:“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白清浅,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强地面对。
白清浅看着他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安心和信任。
封司凛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的虚弱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白清浅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轻柔地将他扶回床上。
“你还是再躺一会儿吧,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白清浅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疼爱,她细心地为封司凛掖好被角,确保他能够舒适地躺着。
封司凛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白清浅。他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白清浅一定付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