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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锦用力推着傅棱琛,几乎祈求的看着他,“傅棱琛……”

    她越是这样不愿被时宴撞见,傅棱琛越是不想放过她,低头咬在她唇上,温锦疼的倒吸一口气,男人趁机闯入她口中,用力缠着她。

    外面的说话声已经越来越近,温锦绝望的闭上眼,就在她以为男人不会放过她的时候,傅棱琛忽然松开了她。

    男人贴着她的唇警告,“别再惹我。”

    不等温锦反应过来,男人闪身进了卫生间。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温锦猛然回神,慌乱的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把拉链拉起来。

    门被打开,时宴进来的时候,看到温锦坐在沙发上,他愣了愣,“你在面里怎么不说话?”

    “我刚刚睡着了,没听见。”说着,温锦把乱了辫子拆了重新扎一下。

    时宴见她眼睛红红的,确实像刚睡醒,也没多想,“门怎么锁了?”

    “门锁了么?我不知道。”

    时宴回头看了看那哥门,嘴里捣鼓了一句,“什么破门,害得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温锦无力的抱了个靠枕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时宴以为她肚子痛,把药找出来,“你先把药吃了。”

    他去给她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发现温锦嘴唇破了一块,“你嘴巴怎么了?”

    温锦目光心虚的闪了闪,“刚刚喝水的时候烫了一下。”

    时宴看着她,眸色深了深,随即把水递给她。

    温锦剥了一颗药放进嘴里,就水吞下去。

    “你去打球吧,不用管我。”温锦还担心卫生间里的人。

    时宴不但没走,还把茶几上的东西推到一边去,直接在茶几上坐下,把她的脚拿过来放在腿上,准备给她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来。”温锦把脚抽回来,只是半路又被时宴抓回去,“识趣点吧,小爷可从来没有碰过哪个女人的臭脚丫子。”

    “我还是不破你这个例了。”温锦坚持把脚抽回来,自己给伤口擦了点碘伏,又贴上创可贴。

    时宴就坐对面看着她忙活,“亏你还是医生,把自己搞成这样。”

    温锦看着他,“医生怎么了?医生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温锦处理好之后,“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不去看我打球?”

    温锦看他一眼,“球技那么烂,再练练吧!”

    时宴气的咬牙,“这就是你请我来的态度?”

    温锦差点忘了这茬,“我一会过去。”

    “你这样去外面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在空调房里只会更加不舒服。”

    温锦轻哼一声,“懂的还不少。”

    “刚刚打听来的。”时宴一脸得意,他去拿医药箱的时候刚好是个女医生,他就问了两句。

    他又道,“走吧,你不在我一会杀周德善的时候起码少一半的狠劲。”

    温锦想着要接近周德善,便答应了。

    “等我一下。”时宴向卫生间走去。

    “你干嘛?”温锦连忙问。

    “上卫生间还能干嘛?”当然是洗手,刚刚摸过她的脚丫子。

    “那个卫生间不干净,你去外面吧。”

    “洗个手而已。”

    看着他推开卫生间的门,温锦呼吸都忘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时宴从卫生间出来,温锦观察着他的表情。

    时宴见她盯着自己看,奇怪的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温锦移开目光,掩饰自己的不自然,看来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虽然卫生间有窗户,可是这里是三楼,他是怎么出去的?

    ……

    五分钟后,温锦被时宴抱着放在球场旁的沙发上,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一点,特地叫人搬来了一个贵妃椅。

    温锦对他的骚操作,既无语,也只能接受。

    温锦躺在太阳伞下看他们打球,目光落到周德善身上,渐渐地,和她脑海中的身影慢慢融合。

    温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无数人噩梦的地下室。

    她又见到了单纯可爱的楠楠姐姐,俊宸哥哥,临泽哥哥,梦冉妹妹……

    他们被关在一个几平米的小黑屋里,每天担惊受怕,害怕下一个被带走的是自己,更怕被带走的是同伴。

    尽管害怕,这样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两个带着恐怖面具的男人冲进他们的小黑屋,从地上拽起她就要带走。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是一个娇小的身体扑过来死死护住了她。

    之后俊宸哥哥,临泽哥哥,连最小的梦冉妹妹也扑来救她,经过一番撕扯,惹怒了两个男人。

    男人把带头反抗的楠楠姐姐带走了。

    不管他们多么拼命的想挽救,到底都是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是满身肌肉的男人的对手。

    楠楠姐姐被带走了……

    她再见到楠楠姐姐的时候,是在一个荒废的后院,当时楠楠姐姐已经不行了,浑身肌肤溃烂,鼻子和嘴唇都没有了,露出发黑的牙齿,嘴里流着黑色液体。

    娇小的一个身体被丢弃在草丛里,无人问津。

    尽管已经面目全非,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她的楠楠姐姐。

    看到她,楠楠姐姐很激动抽搐了几下,可是她已经没办法说话了,甚至眼里无法流出眼泪,只能偶尔眨一下眼,像是和她说着什么。

    她当时疯狂的要扑过去抱抱那娇小的身体,可是一双手死死的抱住她,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哭喊,那双手都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告诉她,楠楠姐姐被做了实验,已经没救了,如果沾上她身上的液体,也会和她一样。

    她不相信,疯狂的摇头,说他是骗她的。

    那个人问她不想为楠楠姐姐报仇吗?”

    她立马停止了挣扎,问那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孩,怎样才能报仇?

    瘦弱满脸脏的看不清五官的男孩告诉她,只要活着就能报仇,还告诉她,只要饿不死,就不要吃东西。

    她不认识这个男孩,但是她照做了。

    后来因为她营养不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被带走,又一个一个新人被关进来,直到她不吃东西被发现。

    那些人为了惩罚她,给她看了楠楠姐姐被做实验的全过程,还告诉她,原本你躺在那里的应该是她,楠楠姐姐是因为她才惨死的。

    她眼睁睁的看着楠楠姐姐被绑在小小的床上,穿着大白挂的男人将各种颜色的液体从楠楠姐姐的眼睛,大脑,胳膊,注入她身体里。

    里面传来楠楠姐姐痛哭的嘶喊,和痛苦抽搐的身体。

    从那天起,那个穿着大白挂的脸,死死的刻在了她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