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给时宴打完电话半小时,接到主管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人点她,在C区球场。
温锦没想到时宴真的这么快就来了,只是到了球场却发现,并不是时宴,而是傅棱琛一帮人。
A区球场今天进行草坪维护,所以临时把他们安排在了C区。
温锦没想到傅棱琛今天还会来,是嫌昨天折磨她还不够,今天要继续吗?
“你这个服务员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帮我们拿球杆啊!”温晴不耐烦的催促道。
温锦要是答应留下来服务,下场肯定和昨天一样,“抱歉,今天我不负责捡球工作,这边帮你们重新找个人。”
“你什么意思?不想服务我们是不是?”温晴当然知道温锦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可能放过她。
“您误会了,我只是服从工作安排。”温锦十分钟前发现例假提前两天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泡澡受凉的缘故,人很不舒服。
“如果我一定要点你呢?”傅棱琛冷着脸走过来。
“抱歉,我做不了。”温锦还是坚持。
傅棱琛沉沉的盯了她一眼,“去把这里经理叫过来。”
几分钟后,经理很快匆匆赶来,察觉气氛不对,恭恭敬敬的对傅棱琛道,“傅总,您有何指示?”
“你的员工拒绝为我服务。”傅棱琛高高在上的目光落在温锦身上。
经理看了眼温锦,言语严厉的斥道,“温锦,怎么回事?不知道傅总是我们重要客人吗?”
温锦淡声道,“我今天身体不适,做不了捡球的工作,经理为傅总换个人吧。”
经理也听说了温锦昨天脚磨伤了,今天要是再跑一天,脚恐怕吃不下,于是便试探性的开口,“傅总,您看?”
傅棱琛俊脸一沉,“要么让她乖乖为我服务,要么你滚蛋!”
经理脸色一白,他自然不想为了一个员工丢掉饭碗。
温锦知道傅棱琛就是在逼她,“傅先生有什么不快冲我来,没必要牵连其他人。”
“那就你滚蛋。”
温锦一股火憋在胸口,再开口语气也没那么好,“我滚不滚由我的老板说的算,不麻烦傅先生指手画脚。”
傅棱琛冷笑,“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这里是谁的?”
温锦几乎立马就猜到,这里很可能就是傅棱琛的,即便不是他的,也有可能是参股。
“滚就滚。”
气氛僵持的时候,时宴含笑走过来,他自然搂上温锦的肩,满眼宠爱的看着她,“正好我缺个帮我花钱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任职?不用面试。”
“把你手拿开!”温锦低声道。
时宴不仅没有把手拿开,还低首在她耳边道,“傅棱琛都带女人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也不能输给他,相信我。”
温锦觉得时宴说的有点道理,傅棱琛能转头就找女人,她为什么不能!
傅棱琛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看上去很恩爱的样子,脸色顿时覆上一层寒霜,“时公子是以什么身份帮球馆的员工做决定?”
时宴轻懒一笑,“以什么都可以,男朋友,未婚夫,只要傅总满意就好。”
温锦每天轻轻一蹙,低声提醒,“你别太过分!”
时宴心情极好,笑道,“就是要过分才好,你没看到傅棱琛脸都快绿了么?”
不得不承认,时宴是懂气人的,看着傅棱琛脸色那么难看,温锦心里从昨天堵到今天的气总算散了散。
时宴扫了眼众人,牵起温锦的手,“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站住!”傅棱琛冷声开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球馆的规章制度是摆设?”
时宴似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还要走一下离职手续是吧?”
说到这里,他扫了眼一旁的经理,“赶紧去办理,别的耽误我宝贝吃中午饭。”
不等经理说话,傅棱琛道,“擅自离职,以薪资的千倍作为赔偿,并纳入失信名单。”
温锦诧异的看着不可理喻的男人,她离职是犯了什么罪吗?居然要纳入失信名单!他怎么不把她关进大牢?
时宴则气笑了,“傅总怕不是以敲诈发家的吧?”
傅棱琛脸色一黑,“那也比非法融资靠谱。”
时宴黑色瞳眸一缩,时家最近陷入非法融资的传闻中,近期正是敏感期。
两人剑拔弩张。
温锦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全身不停的的冒虚汗,眼前忽然黑了一下,身体猛地一晃。
“温锦!”时宴反应迅速把她扶住,才发现她脸色白的不正常,“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温锦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傅棱琛在温锦险些跌倒那一刻眼里的紧张。
温锦摇摇头,“没事。”
“快搬个椅子过来。”时宴刚才从徐佳口中听说她昨天脚伤的不轻,以为她是脚疼站不住。
椅子很快搬过来,时宴扶着她坐下,随即蹲下去脱下她的鞋子。
“时宴。”温锦想把脚抽回来,却被时宴抓的更紧,“别动!”
时宴语气有点凶,他不由分说的脱了温锦的鞋和袜子,露出缠着纱布的脚。
时宴眉头一皱,以为包成这样是伤的很严重,“受伤了还包成这样,你也不怕捂烂了。”
“我上过药了。”温锦早上出门的时候刚上了药,为了避免二次磨伤,所以才缠了一层柔软的纱布。
时宴把纱布也给拆了,她的脚又白又嫩,所以衬的脚上的伤口格外刺眼。
虽然上了药,磨掉一层皮的伤口还是红的。
傅棱琛第一眼看到温锦脚上的伤时,漆黑的瞳眸猛地缩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握紧。
一时间,不知道更想揍时宴,还是更想揍自己!
时宴数了一下温锦脚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伤成这样还来上班,脚是你领养的是不是?”
“……”温锦白着脸,无力的开口,“我想休息一会。”
她以前也会痛经,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厉害,痛到全身冒冷汗。
时宴见她脸色不好,不大像是脚伤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没多问,把人抱起来就往休息室去。
傅棱琛站在那,明明艳阳高照,他身上却只有阴森森的冷,冷的让人害怕。
“你们先玩,我去个卫生间。”傅棱琛丢下话便抬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