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礼豪气的让服务员上两份牛排,又点了奶茶和点心,“饭菜,奶茶点心全包,赶紧说。”
白翩跹把他的花拿过来闻了闻,好看是好看,就是寓意不太好,可惜了。
“这个花呢,名叫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这种花有两个颜色,红色和白色,还好你采的是红色,要是白色的话你可能就是躺在医院了。”
“……”所以他还得庆幸一下是不是?
白翩跹又道,“这个花虽然好看,但是它的寓意不太好。”
“什么寓意?”
“见花不见叶,花叶永不相见,寓意悲伤的思念。”
“……”
祁明礼要emo了,他就送个花还送出生离死别来了。
“你的白马王子走了?”
白翩跹嫌弃的撇撇嘴,“这是黑马王子。”
祁明礼笑了一下,没说话。
很快,他们点的牛排上来了,滋滋的香味弥漫了整个餐厅,白翩跹难得休息睡了个懒觉,起来只吃了家里剩的半个包子,这会早就饿了。
她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起来,直到吃了一半,发现祁明礼面前那份还没动。
“你怎么不吃?”
祁明礼见她吃的那么香,把自己的牛排一分为二,把另一半分给了白翩跹,“我没胃口,你多吃点。”
“不要难过了,我明天去店里帮你准备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你扛过去跟人家道个歉就没事了。”
祁明礼冷笑两声,“你是无时无刻不再推销你的生意。”
被他看穿了心思,白翩跹讪讪一笑,“我还不是为你好嘛,就这样被分手不是可惜了。”
祁明礼冷哼,切了块牛排不紧不慢的嚼着,“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小爷长这么大还没跟女人道过歉。”
况且又不是他的错,他哪知道那个花是什么彼岸花。
“哦,那你好厉害哦。”
祁明礼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讽意,“女人就是矫情,花好看就行了,管它什么花,什么寓意。”
“希望哪天别人送你菊花你也能这么说。”白翩跹自言自语的咕哝道,本以为祁明礼听不到,结果很快就收到来自对面的死亡凝视。
她龇了龇牙两排小白牙,“牛排很好吃。”
祁明礼黑这一张俊脸,看着她那傻样,笑又笑不出,气也气不起来。
这时他手机里收到消息,是傅棱琛在群里问下午有没有人要骑马。
这家伙憋了几天,终于憋不住要找发泄口了。
祁明礼按着键盘回消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眼还吃的津津有味的白翩跹,漂亮的桃花眼一转,随即笑了。
“你给温锦打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骑马?”白翩跹摇摇头,“我不会骑马。”
“到那边有人会教你,很简单,温锦上次也刚学会。”
白翩跹有点心动,她都没骑过马,而且难得休息一天,“要收钱吗?”
“我有那边会员,不要钱。”
白翩跹拿出手机,“那我问问温锦有没有空。”
祁明礼靠在沙发里,懒散的开口,“你要是让温锦有空,我明天就去你店里订一束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真的?”白翩跹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说话算数!”
“成交!”
白翩跹一激动,‘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掌心一阵发麻,她痛苦的抖了抖手,被祁明礼笑话没出息。
电话打通,温锦那边很快接起来。
“温锦,你下午有空吗?我今天休息,一会我们一起去骑马吧!”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骑马了?”
“人家难得休息一天,想出去放松一下嘛。”
“去哪骑?”
“我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那一会见。”
“一会见。”白翩跹开心的挂了电话,“人约到了,明天我会和你的九百九十九玫瑰在店里等你。”
祁明礼觉得自己多少有点草率了。
白翩跹开心极了,又能出去玩,还能做生意,简直太好了。忽然,她意识到一件事,祁明礼为什么一定要叫上温锦?
想到这里,白翩跹一双大眼直直的盯着祁明礼。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祁明礼被她看的浑身发毛。
白翩跹气势汹汹,“说,你为什么要约温锦?你是不是对温锦有什么坏心思?”
“……”他看着就那么不像好人?
……
因为被质疑,祁大少爷一路上黑着脸,一句话都不想说的那种。
白翩跹坐在后座,一路忐忑不安,眼看周围越来越偏僻,他不会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扔了吧?
不行,为了安全着想,得哄哄的这个小气的男人。
“你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把你的花收下来总行了吧?”
一个男人连花都没送出去,应该觉得挺丢人的,她把花收下来,也算帮他挽回点颜面,他应该就不生气吧!
祁明礼刚把花的事忘了,结果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关键是,还一副可怜他的语气。
“我谢谢你的慷慨之心。”
白翩跹皱了皱眉,怎么感觉他越来越生气了。
……
白翩跹他们到马场的时候,温锦还没到,祁明礼领着她进去,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张,西望望,从来不知道马场原来那么大。
远远看到傅棱琛坐在马场边上的休息区,白翩跹跟着祁明礼走过去。
祁明礼像个花孔雀一样扑向傅棱琛,“快想想怎么感谢我吧,现在就想。”
傅棱琛睨他一眼,“感谢你来蹭我的会员?”
祁明礼笑道,“到底谁在群里喊人骑马的?”
“我喊你了?”
祁明礼一噎,不甘败下阵的翘着二郎腿,“我劝你好好跟我说话,免得一会后悔。”
傅棱琛从鼻腔中发出一记冷嗤,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吐了口白雾,不疾不徐的开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字典里有‘后悔’两个字?”
祁明礼一脸得意,“不出意外,马上就有了。”
“不可能!”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好好好。”祁明礼起身,对白翩跹道,“有人不欢迎我们,你给温锦打电话,让她别来了。”
“啊?”白翩跹一脸疑惑,怎么又叫人不来了。
傅棱琛一怔,瞪了祁明礼一眼,起身和白翩跹打招呼,“白小姐,好久不见。”
“傅先生好。”白翩跹面含微笑,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实在不能接受,这么年轻优秀的男人,怎么就要死了呢!
傅棱琛忽视了白翩跹眼里的复杂,绅士的道,“随便坐,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白翩跹看了眼祁明礼,问道,“那、还要打电话让温锦不来吗?”
“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傅棱琛面不改色的道。
“哦。”
祁明礼哼唧两声,“不邀请我坐?”
傅棱琛一记冷眼射过去,“你那脸皮还需要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