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在旁笑着打圆场,“祁少就别开玩笑了,傅总只是这几天太累了?”
“喝酒喝累的?”祁明礼一句给堵了回去。
张玉:……
傅棱琛压着火气,对秦湛几个人问,“谁把他叫来的?”
秦湛几个人看向祁明礼,有人选择沉默,有人憋着笑。
只有祁明礼一脸单纯的不明白傅棱琛这么问的意思,“不是你发消息说晚上喝酒。”
“我说喝酒,叫你了?”
“……”祁明礼一阵无声的沉默,随即点点头,“好好好,亏我这几天陪你喝的跟狗一样,你就这样对我。”
傅棱琛看他像个被劈腿的怨妇一样,莫名的想笑,“我没给你良药?”
祁明礼忽然又满腔复活,“对了,你那良药是哪来的?再给我一点,我老爹这两天也喝的嗷嗷喊胃疼。”
傅棱琛晲他一眼,“你的吃完了?”
“还没有。”
“没有你不会分你爹几颗?”
祁明礼护犊子似的说道,“那不行,我也没剩多少了。”
傅棱琛嘴角一抽,“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爹?”
祁明礼嘿嘿笑道,“这个你要得去问我妈了。”
“……”
傅棱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择友眼光,他怎么会交了这么没良心的朋友,连爹妈坑。
祁明礼这边不依不饶,“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家私人医生给你配的?”
傅棱琛睐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
祁明礼看他那德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给拉到,我找温锦帮我配一点。”
说着他就拿起手机准备给温锦打电话。
“祁少可能要失望了,温锦最近可能没时间。”张玉忽然冒出一句。
祁明礼扭头看向她,“为什么?”
张玉笑道,“因为温锦要去上班了,在珠宝店当销售。”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是傅棱琛问的。
“我前两天去逛商场的时候看到她了,不过当时她好像和店员发生了点冲,还让人家给她下跪道歉了。”
祁明礼对张玉的话半信半疑,“张小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怎么会,当时还有人拍了视频,而且还在网上传开了。”
祁明礼拿起手机打开社交平台看了看,确实又冒出不少关于温锦的黑稿,只是这次围绕的是一段店员给温锦下跪的视频。
主要是都是骂温锦小小年纪尖酸刻薄,心肠恶毒,把打工人不当人看。
这个视频被爆出来之后,前两天被压下去的夜店门事情又被翻了出来,网上又是新一轮激烈的骂声。
张玉见他们都不说话,又道,“真看不出来,温锦平时看着文静乖巧,私下里性子差异这么大。”
“张小姐不明事情原委,还是不要擅自评判为好。”祁明礼语气略显冷淡。
视频都摆在那了,祁明礼还是明显偏袒温锦。
张玉在心底冷笑,那就让他彻底死心,“不瞒祁少,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刚好就在场,当时是珠宝店的店员好意提醒温锦不要离展示品太近,以免发生意外,但是温锦误认为店员看不起她,之后便发生了口角,并要求店员下跪道歉。”
既然是张玉亲眼所见,想必她也没必要乱说,但是祁明礼还是不相信温锦会做出逼人下跪的事。
……
周六,温锦还是正常前往玖珑湾别墅给傅棱琛做治疗,她走的时候是阴天,就没有带雨伞,结果半路就下起了小雨。
她盯着包,一路小跑到站台,傅家的司机已经在等了。
到了傅棱琛的别墅,雨已经不下了,温锦站在门口擦了擦自己被淋湿的头发,然后才敲门。
张婶把门打开,看到她,露出和蔼的笑容,“温小姐来了?”
“张婶好。”温锦礼貌的问好。
“被雨淋了?”张婶忙把她引进去,“快进来擦一下,别感冒了。”
“没事,小雨。”温锦换了鞋子进去。
张婶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三爷昨晚喝多了,这会还没醒,你先坐会。”
温锦一愣,“他昨晚喝多了?”
“可不是嘛!”张婶语气惆怅的说道,“自打出差回来,这几天几乎天天在外面喝到很晚才回来,一会你可要劝劝他。”
温锦抿着唇没说话,她之前再三叮嘱过,做治疗的前一晚不能饮酒,否则影响治疗,显然,人家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既然如此,她觉得也没有继续治疗的必要了。
温锦起身,“张婶,等傅先生醒来后,麻烦您转告傅先生,今天治疗不用做了。”
“啊?为什么不做了?”
温锦不想解释,只道一句,“您转告他就行了。”
“好吧。”张婶点点头,应下了。
温锦走的时候,看到堆在柜子上的中药,她脚步顿住,“这些中药傅先生没有按时喝吗?”
“之前是有按时喝的,这几天可能是天天喝酒胃不舒服,三爷就不肯喝了。”
不仅不把她的话放心里,连药都不吃,温锦只觉得一腔热血都喂了狗。
“既然不愿意喝,就别浪费药材了,药我就拿回去了。”温锦还是不能平息心里的气愤,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和傅先生说吧。”
说完这句话,温锦拿着剩下的药包离开。
傅棱琛是在温锦离开后半小时醒来的,昨晚实在喝的太多了,到现在头还痛。
他看了眼时间,温锦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到了,起床洗漱一番,下楼。
楼下格外安静,不仅没有看到温锦,连张婶也不在。
傅棱琛进厨房找了一圈,没有人,会不会是张婶让温锦直接在治疗室等了?
正准备上楼,张婶提着菜从外面进来。
“三爷醒了?”张婶道。
傅棱琛颔首,“温锦人呢?”
“温小姐已经走了。”
“走了?”傅棱琛眉头一皱,为什么走了?
张婶道,“温小姐听说您昨晚喝多了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把您没吃的药也给带走了。”
“她没说什么?”
“说您既然不肯吃药,就别浪费药材了。”张婶看他一眼,提着菜往厨房走,边走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这一大早跑过来,还淋了雨,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傅棱琛扭头看向外面,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她走了多久?”
“有半个多小时了。”
这么久,她应该已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