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们这次来,只是单纯跟你补签协议罢了。”
不想让沈烟担心,顾延州便有心安抚她道。
沈烟听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就行,这样我就能安心了。”
吃过早饭,顾延州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让沈烟收拾了一下,随后拿着协议书下楼去见奥兰克的总经理。
两人下楼时,沈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听到铃声,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却见电话竟然是战西野打来的,沈烟面上一慌,急忙给挂了。
战西野打电话给沈烟,是想把她要的录像拿过来。
见她挂自己电话,他有些不甘心,于是便让人准备了车子,坐车向泰林酒店赶过来。
而顾延州这边,在看到沈烟急匆匆挂了那通电话后,眼底也快速闪过一抹暗光。
他虽然没看清电话上的人名,但凭直觉,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昨晚跟沈烟一起出去吃饭那个。
不过,他也深知沈烟的脾气,这时候追问,肯定会闹得彼此不愉快。
于是,他最终将心底的郁闷压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电梯门很快打开,沈烟抬脚走了出去。
此时,孟悦早已穿戴整齐,正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恭候。
看到孟悦,沈烟樱唇微启,笑着问他,“孟助理起的好早啊,看来昨晚睡的不错,不然气色不可能这么好。”
孟悦不傻,知道她在内涵自己昨晚装死的事,便讪笑着回应道,“沈小姐您客气了,我这人就这样,一到异地,就睡都得特别香,谁叫都起不来。”
“是吗?那你这身体可够特殊的,一边睡那么死一边还能观察门外的情况,也是不容易。”
想到这家伙昨晚告自己状的事,沈烟又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道。
她跟战西野出门是不假,但这家伙动不动就给顾延州打小报告,害的她提前来了例假,这事可就得要个说法了。
孟悦自知理亏,便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顾延州,希望他能站出来帮自己一把。
但顾延州昨晚好不容易才跟沈烟化干戈为玉帛,又怎么可能为了他重陷泥沼?
于是,在孟悦惨兮兮的向他投去求助目光的一瞬间,顾延州便毫不犹豫的转过头,选择了视而不见。
见他不肯帮自己,孟悦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沈烟道歉。
“沈小姐,我承认昨晚不该偷偷打小报告,害的二爷大半夜坐飞机过来,但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谁让我寄人篱下,端着二爷赐的碗呢?”
他也不是傻子,顾延州不肯帮他,他就只好把皮球踢回去。
沈烟其实也就数落他几句,没真的想怪他。
听他这样说,便故意将视线看向身后的顾延州,“也是哦,我忘了你是延州的助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服务。”
顾延州被沈烟盯得尴尬极了,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把合同签了吧。”
他说着,也不等沈烟开口,便主动向酒店大厅走去。
此时,奥兰克公司的三名高层早已齐聚于此。
见到顾延州出现,为首的经理坦桑是正要站起来打招呼,却被顾延州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见状,对方便了然的点了点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来之前,顾延州已经在电话里交代过,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不准暴露他在奥兰克的身份,否则,这些人就会被立刻辞退。
顾延州在奥兰克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他就是公司的龙头老大,只要一句话,别说这些高层,就是总经理,也得跟着倒霉,谁敢乱来?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谈判的地方。
沈烟客气一番后,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拿给坦桑经理看。
“坦桑经理,这是我找人定制的补签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请在这上面签字。”
坦桑点点头,拿过协议书,略微扫了一眼。
见问题不大,便拿过助理手中的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扣好了章。
看到红章落纸的那一瞬间,沈烟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坦桑经理,合作愉快,如果不介意,我中午在尼雅酒店定个房间,咱们庆祝一下如何?”
收回协议,沈烟诚意满满的跟这位经理商量道。
坦桑经理是出了名的酒鬼,一听有酒喝,俩眼顿时冒出了光。
“好呀好呀,正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便撇到了一旁的顾延州。
顾延州没说话,但那不悦的眼神,分明在暗示他,如果他今天敢答应沈烟的邀请,那么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坦桑深知顾延州的脾气,吓得立刻就怂了。
“还是不了,我想起来手里还有份合同没有签,等改日吧。”
说完这句话,坦桑也不等沈烟再次挽留,急忙带着那两名属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三人走后,顾延州略有埋怨的看向沈烟。
“肚子不疼了是吗?”
沈烟明白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嫌自己请坦桑等人喝酒了。
其实她身为医者,最知道经期应该注意什么。
但谁让她现在身处商场,有好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疼,但是有什么办法,我们公司以后跟奥兰克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如果不把表面功夫做足,以后相处起来怕也没那么容易。”
叹了口气,沈烟忍不住感慨道。
“容不容易,这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身边还有我?”
顾延州说着,却是突然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
就在沈烟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却见顾延州忽的弯下腰,竟将她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
沈烟没想到他会突然抱自己,登时愣在了那里。
等到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抱着她走出去了好远。
“你,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从未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抱过,沈烟顿时羞红了脸,小声示意顾延州赶紧把自己放下来。
顾延州听罢,非但没放手,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怕什么,我抱自己老婆,谁敢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