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姐姐叫的程苏然心里毛毛的,连着五官都僵硬住了。
程安冷漠地收回视线,伸手去搀扶爷爷:“爷爷,我扶您后院散散步。”
“嗯。”程老点点头。
于是,程卫德父女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们爷孙往后院去了。
程卫德皱着眉,转过脸看自家女儿:“左菲真的找你了?”
程苏然点点头,并且解释:“当时左菲真是这样和我说的,爸,我没撒谎。”
程卫德早就猜测到什么了,“你只是被那女人给利用了而已,往后离那女人远点,知道吗?”
“嗯,知道了。”
委屈巴巴的程苏然目送父亲离开后,脸又瞬间变得阴郁。
她当然知道左菲是在利用自己。
她只是想要确认一件事罢了。
思及此,她勾起唇。
看来青梅竹马也没什么顶用啊。
――
隔天。
程安去华盛,一去研究室,管砾端来咖啡后就开始吐槽了。
“左家要给左菲接风,在京都最大的酒店摆了接风宴,特别隆重。我们也是被邀请过去的,但我不想去。”
程安听着他说,淡然地喝着咖啡。
“只是接风宴而已,搞得那么轰动干什么。我听说连着好几个当红艺人都被请过去了。”
“她是左家长孙女,我记得她还是被认定的继承人首选,自然要被重视。”说话间,她放下咖啡杯,“不想去,那就找个理由不就好了。管家不止你一个儿子。”
“有道理。”管砾想想后笑着说,“那我到时候直接装病好了,正好最近天气转凉,容易感冒。”
“今天的任务比较重,少分心。”
“明白。”
短暂聊完天,两人开始工作。
期间林校长来过,还单独跟乔言来了场真心话交谈。
实际上他是怕程安会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故,心里会想不开。
但没想到他担心纯属多余。
直到中午,乔言一看手机,发现二姐和陆长宴的信息相差没几分钟。
两人说的事是一样的。
陆长宴陪着二姐去处理盗版的事,说中午不陪她吃饭了。
至于二姐,亦如此。
她收起手机,难得这次答应管砾,两人在外约饭。
“这段时间陆三少带你几乎要吃遍京都的美食了,估计我预定的这家,你已经吃过了。”管砾不好意思道。
“吃过,味道是不错,不介意多吃几次。”程安一番话,管砾没那么不自在了。
谁想到下一秒,程安直接开始对他进行提问。
那状态,像极了突然被老师抽查的感觉。
三题过后,菜逐一上桌了。
程安点了下头:“嗯,算你过关。”
管砾瞬间全身松懈了下来,就跟跑了五公里马拉松似的。“安同学,你比教导主任还可怕。”
“那你最好适应适应,后面类似的情况还会继续。”
“啊?”管砾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环。
整个午餐,程安享受着,管砾有点痛苦。
管砾准备结账的时候,却被前台工作人员告知已经被人付过了。
他皱眉:“是谁付的?”
前台工作人员回答:“是左菲左小姐。”
管砾一阵尴尬,旁边的程安开口:“退回去,我们自己付。或者我们举报,你们的擅自举动。”
一听这话,前台工作人员都傻眼了。
谁不喜欢被付钱啊。
“选哪个?”程安自带的压迫感过于瘆人,工作人员被吓得脸都白了。
她慌里慌张地开始操作,“这,这边可以支付。”
眼看程安要付,管砾抢先一步:“我来。”
程安不跟他抢。
付完钱,两人转身要走。
左菲得到消息已经从赶下来了,“程安小姐,请留步。”
她步伐很快,人迅速站在程安面前了。“程安小姐,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是因为阿宴吗?”
见她说话那么直接,管砾不敢置信。
甚至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火药味了。
程安冷酷,挑起眉,盯着眼前的女人:“有句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左小姐,你属于哪种?”
左菲被直接内涵住了。
她稳住情绪说:“我只是想要为昨天的事和你道歉,那时候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保安说出你的身份。要不是因为我,你不至于被骂了那么久。”
周围来往的食客听见几个重点时,忍不住停下脚步开始看戏了。
“昨天我和你说过,我和你不熟,我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
程安的反应,超出左菲的预料了。
她快速冷静下来,回之一笑:“是,程小姐你气度大不拘小节。只是我回去再三思考后,还是觉得良心不安,所以我想找机会弥补。”
“正好刚才看见你带着朋友来这边吃饭,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跟你赔不是的。”
“现在看来又是我莽撞了,不该擅自做这样的事让你不开心了。”
“还打搅了你跟你朋友的私人时光,抱歉。”
真诚的道歉,合情合理。
不过食客们抓住重点了。
这男人是朋友关系吗?
管砾有所察觉到了,板着脸,认真说道:“左小姐,我和安同学目前在一个研究室工作。只是中午一同出来吃个饭而已。”
“你这样说话,让人很容易产生误会。”
左菲没想到这男孩能那么直接挑明她的话。
令她一顿感受到尴尬。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
“看来国外的洋墨水也没什么质量,反而让左小姐连最基本的组织语言都削弱了。”程安直勾勾地盯着她说。
左菲皮笑肉不笑道:“是我太想跟你道歉了,所以.用词不当了。”
“你非要那么坚持道歉,那我也明确告诉你,这道歉我不接受。所以以后别白费心思做这种事,以后也少见,免得闹不愉快。”
左菲眼底山过一抹狠意,转念间,她点点头:“我就是想问问,你不肯接受,是不是因为阿宴。”
见她还要说这个。
程安站在她的面前:“你喜欢陆长宴,那就凭你自己本事去追。”
“不要找我玩什么雌竞。”
“什么雌竞?程小姐,你怎么能说话那么难听呢?我只是一回来就听见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跟你才见两次面,也不想因为这些事跟你产生不必要矛盾罢了。”左菲恼羞道。
程安冷笑:“那你张口闭口说我因为陆长宴,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我是因为陆长宴对你不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