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外面的保镖都没来得及进来,程安徒然闪现到程卫国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亮出一把蝴蝶刀,直接架在程卫国的脖子上。
冰凉触感,带着杀气。
程卫国当场僵住身体。
程三夫人母女当场尖叫,程卫德一家脸色大变,纷纷躲开。
程越洋急道:“程安,你疯了,敢这样对我爸!爷爷还躺在这里呢,你就不怕爷爷醒过来看见你这样吗?”
程安丝毫不在意,盯着早就吓青白脸的程卫国,笑得很冷。
“三叔,那么怕死啊。那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了,为了我爷爷甘愿去死?”
“程安,你,你别胡来啊!”程三夫人声音都在颤抖了。
程卫国根本不敢动弹半分,看程安那抹嗜血的笑,心凉了大半。“程,程安,有话好好说。”
“我现在不是在跟三叔你好好说吗?”说时,她还看了爷爷一眼。“如果不是我坚持在爷爷的病房谈话,三叔,这把刀早就带血了。”
张狂又嚣张的话,惊得所有人呼吸一滞。
程子洲这回挣脱开妹妹的手,走过来,好声哄着:“小安,我知道你很生气。这种事却是很荒唐,你放心,不滚怎么样都不会让你搬出老宅,跟爷爷分开的。”
“但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让自己的手带血,听话,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程卫国连续嗯嗯道:“对对对,我们好好说。所有事情都好商量的,小安,三叔跟你道歉,或许在这件事上三叔真的太冲动了。”
“但我还是希望小安你能理解三叔的苦衷啊,三叔真的是太担心你爷爷,所以才冲动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
“三叔现在给你道歉,好不好?”
程卫德这时候总算开口说话了,“小安,子洲说的对,知道你心里委屈。只要你把刀放下,二叔给你主持公道。”
“对对对,你二叔给你主持公道。”程二夫人嘴上这样说,眼神确实渴望着。
她发自内心祈祷着,希望程安能一时冲动,真的一刀下去。
程安扫过所有人,没理会,乌黑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她只盯着程卫国,吓得他直发怵。
随即,她单手掏出手机,对着程卫国拍视频。
“三叔,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哦还有,详细说明一下这个江湖道士是从哪里请来的。”
程卫国眼尾狂抽。
程安拿刀面在他脖子上摩擦了几下,程卫国的脸白的吓人。
“好好说,要不然我这手就抖了。”
程卫国从未被这样过,可现在刀子上架,他不得不从。
无奈之下,他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顺便解释了是从哪里把何道士给请来的。
结束后,程安收回刀子。
程卫国趁机躲得远远的,摸着脖子,怨气横生。“程安,你!”
“看来三叔精力还是那么旺盛,那我给三叔找点事情做?”说话时,程安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正好是刚才拍的视频。
谁都不知道这是要发哪里。
但右上角有【发送】两字。
程卫国气青了脸,硬生生把话给咽回去了。
蝴蝶刀还在程安手中把玩着,话放了出来:“集团应该挺忙的,还需要二叔三叔去稳住,这里有我,诸位先走吧。”
“这怎么能行!”程三夫人脱口而出。
不想程安一厉眼扫过来,“那不然在这病房闹点什么花样来,给醒过来的爷爷一点惊喜?”
且不说什么样的花样,就凭程安说得出,那必然做得出的。
程子洲已经摸透程安的性格,主动先妥协:“这里有小安和赵管家的话,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小安,要是爷爷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程安对他还是好说话的,“嗯,知道了。”
说罢,程子洲转身对父母使眼色:“爸妈,我们先走吧。”
程卫德按兵不动,听儿子的话,带着妻儿先走。
唯独留下程卫国一家,眼看二哥一家走得那么利落,他气不打一处来。
再看程安已经安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哼气一声,也带着自家人和何道士走了。
病房里很快恢复安静。
赵管家在确定他们都走掉后,才走进来。
“小姐,刚才委屈你了。”赵管家就在外面听着,碍于他身份尴尬,不好进来劝说。
眼下他是满脸愧意地对程安说。
“没什么委屈的。”程安对那些毫不在意,“只有没辙了,他们才会想着从偏门入手。”
“我也没想到三爷竟然”
“后面还会有的,兵来水挡就好。”顿了顿,程安话锋一转,“赵管家,麻烦你回忆一下,爷爷从早上醒来后所吃过的所有东西,水也要说。”
――
程卫国一家坐上车离开,至于何道士,他命人先安顿好,觉得今后还能用得上。
车内气氛比较凝重,程若薇总算开口说话了。
“爸妈,你们之前不是再三叮嘱我,要我现在开始讨好程安,并且跟她做好姐妹吗?那现在你们这样搞了,岂不是让我的事难上加难?”
程越洋冷哼一声:“讨好什么要讨好。”
一想到刚才的事,程卫国就气不过来,对程若薇说:“这是我们的事,和你私底下找程安缓和关系没有冲突。相反,你现在更要积极,知道吗?”
“为什么呀。”程若薇不懂,更多的是她不想。
程卫国竖起眉头说:“你要是听话的话,那就乖乖听爸的话去做。”
最终她努努嘴,表示明白了。
没多久,何道士到了程卫国安排的地方,这前脚程卫国的人走了,后脚就有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冲进来,直接把他给控制住了。
何道士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吓得不轻。
直到有个男人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陆,陆”
“程三爷给了你多少钱?”
“五十万。”他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回答了。
“程安的八字你算了?”
“没有,没有。程三爷根本就没给我程安小姐的八字,就是要我随便算的,只让我说程安小姐的八字克程家主就好。”说到这里,何道士已经开始磕头求饶:
“陆三少,我就是拿钱办事的。其它的事,都跟我无关的。我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做了。”
陆长宴的黑眸笼罩着阴鸷,“光嘴说不敢,哪里够印象深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