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从爷爷的卧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卧室,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
华露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微微皱眉,接听时,华露急切的声音传来:“安姐,怎么办,傅少在找我。因为找不到我,他好像急了。”
程安拢拢眉心:“这种事,你自己都没处理好吗?”
华露有些心虚:“对不起,安姐。”
“这种小事,别再给我打电话,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程安不耐地挂掉电话,不想铃声再次响起。
她脸有点臭,但这回来电的是陆长宴。
“嗯?”
“睡了吗?”
“准备睡。”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阵阵杂乱的声音。陆长宴淡定开口:“安安,你跟华露有联络吗?”
程安蛐蛐他:“陆三少,最近你很闲,连这种事都要八卦?”
“程安,华露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唔唔唔!”
是傅钦城的声音。
陆长宴无奈叹口气的声音,清晰传来。
程安说:“没事就挂了。”
“嗯,晚安。”
见她不愿意说,陆长宴不会强求的。
可等准备挂的时候,傅钦城再次挣脱束缚,歇斯底喊道:“我一定会翻遍整个京都找到华露的!立刻马上!”
“拖出去!”傅邺城简直没眼看,压沉声音,吩咐旁边的人。
“你们在哪里?”程安问。
陆长宴随口把地址报出来,“我过去接你。”
“不用。”
挂掉电话,程安换上衣服,自己开车,直奔过去。
而这边。
傅钦城冲动过后,被傅邺城训斥,面对墙壁,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头顶之上。
“我说了,她肯定知道华露在哪里。”他喃喃道。
傅邺城当场就把一个抱枕砸过去,“信不信我开了你脑袋,看看你这脑子是不是塑料做的。”
“跟我脑子有什么关系。”傅钦城还顶嘴。
傅邺城当场走过去,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陆长宴坐在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傅钦城的闹腾,他没恼,反而问:“那么在意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码?”
这么问,傅钦城放下手,转过身,做起介绍:“五哥,我知道她只是北楼的公主,但她不是普通的公主。”
陆长宴歪着头,揉揉眉心,散去几分躁意。一字一顿,详细说出原话:“你觉得程安为什么平白无故会认识京都的高级会所的一位公主?”
“我不知道啊。”傅钦城蠢得很直接。
傅邺城又是给他一脚,“对着墙,继续跪!”
傅钦城努努嘴,乖乖转过身。
那边的司马宵吃了两口水果,抓住陆长宴话中意思后,问道:“老五,你是怀疑华露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身份?”
“我调查过,没别的身份。”傅邺城边走过来边说。
听见这话的傅邺城当即转过身,追问:“哥,你好端端调查华露干嘛?”
“给老子转过去!”
像傅邺城这样平日脾气稳重,绅士风度的一个男人,只有碰到亲弟的事,总会控制不住情绪。
“如果有人隐藏她的身份呢。”陆长宴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点。
“不过她是谁不重要,但平日你们兄弟自己要谨慎点。”他话锋又一转。
傅邺城看着傅邺城的背影,无奈地点点头。
――
程安刚下车,陆长宴不知从哪里出现,为她打开了车门。
“吵你休息了。”
“还好。”
程安本不想理会华露和傅钦城之间的事,她和傅钦城只接触过一次,但那公子哥的脾气是会把整个京都都掀了。
到时候查到宋卿那里。
她不在乎华露,但不想傅钦城打搅宋卿的休息。
把华露安置在宋卿那边,本就是她临时决定的事。
感觉得出程安心情不太好,陆长宴不紧不慢地同她速度,他说:“傅钦城认识她只有三个月,他第一次遇见个喜欢的女孩子,做事有点幼稚。”
程安笑得很淡:“这应该不能拿幼稚当借口了。”
“嗯,是。”陆长宴同意她说的话。
来到包间,程安第一眼就看见面跪墙壁的画面。
傅邺城看见她了,激动地当场起身,“程安,你快说,你把华露到底藏.”
话还没说完,就被亲哥直接撂倒。“跪好,再起来,我断你双腿。”
亲哥的话说到做到的,他憋着气,只能继续跪。
傅邺城也觉得挺丢脸的,“程安小姐,晚上好。”
程安头一点,迈步子,坐在那边的沙发上。她不想耽误时间,开门见山说:“我过来,只要说清楚一件事。”
“离她远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整个包间都陷入寂静。
傅钦城没往深处想,板着脸起身说:“你为了不让我见华露,故意拿这种话吓唬我呢。”
程安微笑,幽暗的眸子里尽是杀气,“你该庆幸自己叫陆长宴一声哥,否则你死不死,与我无关。”
这话让陆长宴听得莫名舒畅。
当傅钦城准备反击时,他一记警告过去:“傅钦城。”
比起亲哥的危险,五哥更令他恐惧。他的怒火都消了大半,不甘心的说:“五哥,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之前我说的话,你听不进?”陆长宴冷肃道。
“那是.”傅钦城无言以对,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索性盯着程安,说:“好,那你说,我要是靠近华露就会死,为什么我会死?”
程安歪着头,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喜欢怎么个死法?”
懒懒的语调,却像极了死神来索命般的寒栗严肃。
傅钦城一时哑火。
司马宵眼珠一转,故作轻松的样子,问:“程安,方便透露这个华露到底哪里有问题吗?”
“不能。”说完,程安起身,“好了,话带到了,爱信不信是你的事。”
“但你要记住一点,被我知道你打算翻遍整个京都,我先送你泡望江。”
程安的威胁张狂又直接。
根本就没有在意其他人。
他们甚至都肯定,程安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她根本就不怕得罪他们。
亲自站在这里说,不光是说给傅钦城听,更是变相要他们也清楚。
最后,她还是礼貌地对其他人说:“你们自便,再见。”
陆长宴单手插兜,嘴角勾起的弧度根本压不下去,“我也先走了。”
转身出去,他追上程安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