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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目标,柳家

    回到别墅,我和柳夙立刻投入到紧张的资料整理和分析中。

    我把所有有关小翠和刘全的线索铺陈开。

    这两人死状相同,身上邪气也出自同源,极大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所以最好是找出他们生前共同接触过的人或者事物,便于顺藤摸瓜。

    “王大师,你看这个。”

    柳夙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细节,那是小翠生前最后时刻的照片。

    照片一角隐约可见贴在角落的符咒似乎形成了一个另外的造型……一块形状奇特的玉佩。

    怎么又是玉佩?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从一众资料中翻出刘全死亡时的照片。

    前面我没有注意到,眼下一看,小翠房间里的符咒和刘全房间里的符咒,隐隐都是玉佩的造型。

    “这玉佩,似乎总在关键时候出现。”

    我眯起眼,仔细端详那模糊的影像,心中的疑云越积越厚。

    “的确,这玉佩已经成了贯穿整个案件的线索。”

    到底玉佩和家里人有关联,柳夙眸光黯了黯。

    ……

    晨光初破,陈婉紧锁着眉头,神情凝重。

    身后是匆匆赶来的助手小张,两人刚从一场激烈的争论中走出,气氛紧张而凝重。

    “陈姐,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小张低声问道,眉宇间满是对陈婉决定的担忧:“死者家属一直不依不饶的,而且一直不让我们碰尸体,你把这些资料给她看,她也不见得会同意啊!”

    小张摇头,嘟囔一句:“指不定回头把我们给举报了。”

    陈婉罔若未闻地整理资料:“刘全的案件疑点重重,如今终于有线索了,当然不可能放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警察局接待办公室。

    李霞被请来警局后,一听陈婉说想要解剖自家老公的尸体,登时怒火涌上心头。

    她抓起水杯,直接泼了陈婉一脸:“狗屁!我看你们就是和柳夙那个臭婊子是一伙的,就是不想让我老公入土为安!”

    陈婉抬手拦住着急的小张,平静地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准备好的资料推过去:“李霞女士,这些东西,我希望你能看看。”

    “这是什么?!”

    李霞一把抢过:“你最好有合理的说话,不然我……”

    她话音越发弱了,从难以置信到颓丧。

    “怎么会……”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吗?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陈婉一字一句开口。

    李霞一改方才的嚣张,竟是直接跌坐在地。

    ……

    夜幕降临,解剖室里灯火通明。

    我站在被带回来的刘全尸体前面。

    因为已经死了两天,加上是夏日,尸体开始逐渐腐烂,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在解剖室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郁。

    “接下来交给你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不要浪费!”

    陈郁开口。

    我点点头,戴上手套上前查看。

    自从发现小翠尸首附近的符咒有问题,我和柳夙又重新回了一趟案发现场对小翠的尸体进行更仔细的调查,最后在胸口的位置发现了端倪。

    “看这里。”

    我指着刘全胸口的一处微不可见的印记,那是一个与玉佩上图案相似的纹路,和小翠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线索。”

    “王相书,来新消息了,你说的这个图案其实是最近新流行起来的纹身,招财纳福的。”

    陈婉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表情复杂。

    招财纳福?

    纳冥币么?

    “实际上,它带来的只有死亡和不幸。”

    我接口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我眉头紧锁,眼神深邃,手中紧紧握着柳夙的玉佩,那玉佩散发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邪异之气,与之前那不幸丧生的少女身上所携带的气息惊人地相似。

    我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黑暗,直达那隐藏在迷雾之后的真相。

    心中暗自揣摩:“这所有诡异事件的根源,无疑都系于这块玉佩之上……而追溯玉佩的来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柳家。”

    第二日清晨,我和柳夙来到柳家。

    柳夙看着家门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她深知,每一次踏入这扇门,等待她的不仅是冷言冷语,更是那深入骨髓的疏离与排斥

    妇人的身影从门内闪现,她的目光在触及柳夙时,瞬间凝聚成一片阴云。“哎,这丧门星,怎么又来了?”

    话语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她便匆匆转身,步履间带着几分不耐,向后院走去,只留下一串不满的嘀咕回荡在空旷的庭院里。

    柳夙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间无需多言。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与不安。

    不久,柳府深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对身影缓缓步入前院。

    那是柳夙的父母,他们的面容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冷漠,眼神如寒冰般刺骨,其中蕴含的情感复杂而深邃,既有失望,也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你又来做什么?”柳父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母则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在柳夙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母亲的温柔,却又迅速被一层冰冷所覆盖,仿佛在诉说着:“你怎么还不去死。”

    面对这样的场景,柳夙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她没有辩解,也没有愤怒,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眶逐渐泛红,最终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衣襟上,开出一朵朵透明的花。

    我见状,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开口,却被柳夙轻轻按住了手。

    柳夙摇了摇头,那无声的拒绝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不甘、痛苦。

    “没事,我习惯了。”柳夙低声说,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

    大门在柳夙父母转身的那一刻无情地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将一切温情隔绝在外。

    柳夙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泪水依旧无声地流淌。

    虽然是意料之内的结果,但我还是叹了口气。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温柔地抚摸大地之时,我已踏上了寻求帮助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