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诱惑的香味,顺着空气渗透到了房间里,又很快沁入白冷月的鼻孔。
白冷月顿时感觉自己每一根毛细血管里慵懒起来。
“客人,请坐!”四姐的笑容变得柔和起来。
白冷月的精神本能地在抗拒,可是身体却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一张躺椅上。
小女孩走过去,以轻柔的力道推着躺椅,让躺椅很规律的前后摇摆。
白冷月虽为宗师,但偏于武力,精神上的修行并不是很健全。
很快,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不听使唤了。
四姐站在了她的对面,俏丽的身影仿佛要和那画中的美女重合了一般,突然从高冷变得妖冶妩媚。
“你、你什么人!”白冷月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但却感觉困魔席卷双眼,让她完全无法站立。
不仅如此,她的战意全无,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刻,四姐终于松了口气:“嫣儿,你可以出去了。”
“是,祝小姐!”嫣儿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祝清寒看向了白冷月,淡淡说道:“白小姐,得罪了。”
其实,自从白冷月进入了房间之后,就已经陷入了由江凡和祝清寒精心布局的法阵之中。
阵眼便是那副已经成了精,变成了妖画的《贵妃夜宴图》。
房间里的梳妆镜、鲜花和金蛇雕像的摆放都是按照江凡的设计来的,角度严丝合缝。
而且,它们能够催动《贵妃夜宴图》的妖性。
于是,白冷月就这样被催眠了。
白冷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漠北的小山村里。
村子里很穷,不过乡亲们却都安贫乐道,过着朴实无华的生活。
白冷月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小伙伴们在一起上学。
下学后,便光着脚丫踩在小溪中,和小伙伴们嬉戏玩耍。
白冷月的父母一共有四个孩子。
白冷月是小女儿,上面还有三个哥哥。
三个哥哥都很疼爱他。
她从小就长得很好看,在村子里没人不喜欢她。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平凡地长大、嫁人、相夫教子,走完和母亲一样的路。
突然有一天,战火突然燃烧到了这个村子里。
一群野蛮的强盗骑着马,拎着弯刀,把村民们杀了个精光。
村子里的男人们拼命抵抗,却被他们乱刀砍死。
年轻的女人被他们抓住侮辱,失去了清白。
年纪小的男人,则被他们抓走,成为了奴隶。
白冷月的三个哥哥为了保护她,都被杀死了……
父母,也都惨死在了匪徒的刀下。
白冷月怒了,拿着一把刀乱砍,可是却伤不到一个人,反而把匪徒激怒。
一个人高马大的匪徒刚要冲上去砍死她,突然间,被一个粗糙的声音喝住了。
“滚一边去!”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络腮胡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白冷月,目光贪婪:“哦,血脉天赋很高,这个丫头,会有大作为,带走!”
不管白冷月是否愿意,他一把将对方抱了起来,扔在了马背上。
随后,白冷月被带到了匪徒的老窝。
匪徒的老窝里有一个训练营。
几个拿着鞭子的壮汉天天训练像她这般年纪的男孩子。
她是其中唯一的女孩。
只不过,她一直记着仇恨,不远忘记,从来不训练。
于是她被打了一次又一次,遍体鳞伤。
再后来,那络腮胡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就请来了一群很特殊的高手。
这群高手把她绑在了一个黑黢黢的房间里,随后又在她的头顶、双手双脚处点燃了几根蜡烛。
随后,这几个家伙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将一种虫送入了她的体内。
白冷月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便不省人事了。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也不再抵抗,每天都老老实实的训练。
几年后,她成为了训练营里的佼佼者,得到了络腮胡的赏识,成为了他的义女。
这个络腮胡,便是凌战天。
“啊!”
突然间,白冷月从噩梦中苏醒过来。
她感觉头脑一阵疼痛。
这种疼痛感持续了很久很久。
当她从躺椅上站起来的时候,大脑中一片清晰,什么都想起来了。
此时,她发现周围什么都没了,眼前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梳妆镜没了,金蛇雕像没了,那副诡异的画也没了。
“滋滋滋!”
地面上传来的声音,让她忍不住低下了头。
一时间,白冷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嫌恶。
居然是一群黑黢黢的虫子!
这种虫子每一只像是蚂蚁大小,看上去十分丑陋。
白冷月骤然想起,这些虫子正是当年,那几个男人对自己使用的。
当时,她恍恍惚惚之中,听到了络腮胡提到了那几个男人所在的组织。
“阴……阴鬼宗!”
白冷月不由攥紧了拳头。
她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四姐不见了,小女孩也不见了,就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们。
“呼呼呼!”白冷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一片涨红。
“大小姐!”
此时,几个贴身女侍卫快步跑到了她的面前。
“大小姐,您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红?”
白冷月没说话,只是怒视着面前的店铺。
这店铺招牌都没了,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这里。
白冷月看向了侍卫:“我离开你们几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左右,我们找遍了全城,终于在这里找到您了!”
白冷月凝视着面前的店铺:“去把这家店铺的房东找过来!”
几个侍卫连忙照做了。
不过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房东。
不过,他们带来了房东的邻居。
“我问你,这家店这段日子租给谁了?”白冷月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房东,我是房东的邻居,房东半年前就不在这里了,我就知道,这里这几天刚开张,好像是卖香料和鲜花的!”邻居说道。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白冷月摆了摆手,脸色却阴沉下来。
刚才那一切,显然不是梦,而是现实。
但是,她躺在躺椅上梦到的那些东西,是现实吗?
“你们走吧,蓓蕾留下!”白冷月冲着女侍卫一摆手。
蓓蕾,是她的侍卫长,也是最忠诚的心腹。
“大小姐,有事情您吩咐!”蓓蕾很有眼色,立刻小声说道。
“把这个瓶子带走,帮我查查瓶子里的东西,是否和阴鬼宗有关!”白冷月说着便把一个玻璃瓶塞给了对方。
对方看了一眼,发现瓶子里有一种黑色丑陋的小虫。
“是!”
“切记,不要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