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愧疚的看着周景,看的周景都有些恍惚,接着,周景便听见苏禾说的:“对不起,谢谢!”
周景急忙制止她,上前握着她带着些凉意的手,淡笑道:“不用这么生疏,苏禾,我一直把你当爱人,我早就说过,你要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把你变成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所以,你对我很重要,你要是出事,我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周景说的诚恳,让苏禾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曾几何时,陆听寒也说过这样的话,但青梅足马的感情都敌不过时间流逝,周景这个半路出来的,又怎么能信呢?
但尽管心里这样想着,表面还是微微的笑着,像是听了进去,看见苏禾这样略带羞涩的表情,周景这才彻底把面对陆听寒时的怒气消了下去。
周景握着苏禾的手便不舍得撒,还是苏禾装着自然的扯了出来,嘴上却担忧的说:“那警察有没有抓到那个绑匪?”
周景撇过头,有些不高兴,说道:“没有,我没有报警,没必要,反正你已经回来了,我也给了他教训。”
苏禾听见这话却有些着急,毕竟这算是犯罪了,怎么可以不报警,这次他们可以绑自己,下次就可以绑着别人:“这种事还是报警的好,现在打过去应该来的及,看看警察能不能提取到我身上关于绑匪的指纹,把那个人找出来,不然他下次可能就会绑别人了。”
周景略显得有些烦躁,松开还抓着她的半只手,说道:“我告诉老爷子了,他会安排,而且你突然报警,难灭不会招到他们的报复,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行。”
苏禾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在坚持,只是说道:“那你记得别在孤身犯险了,太不安全了。”
周景这才抬起头,望着苏禾明亮的眼睛,笑着说:“有你这句关心,死也值了。”
苏禾略显尴尬,撇过头,装着欣赏窗外的景色。
“我还有个东西送你。”周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一样的盒子,不过这个比戒指盒大。
苏禾疑惑:“什么?”
周景在苏禾眼前将首饰盒打开,里面展现出一副异常夺目的蓝宝石。
苏禾最喜欢石头,此刻看见质地这么纯的石头,不禁也亮了眼,心理也有一瞬间的惊喜。
“海洋之泪身上的一块残石,我也不知道真假,你给看看?”周景见宝石递到苏禾面前。
苏禾仔细的看着,海洋之泪她没有见过,但这块蓝宝石是真的漂亮。
苏禾冲着周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高兴。
见到苏禾高兴,周景也高兴,兴致冲冲的帮苏禾带上了。
“结婚的时候,你就戴着这个出场,全世界只有一颗,足够让那些巴不得你不幸福的人闭嘴了。”周景高兴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苏禾的脸色。
苏禾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心理总是忐忑,一种面对着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未来时的心慌。
看见周景凑到自己面前等夸的模样,苏禾又扬起笑脸,真心的说了句:“谢谢。”
“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周景重新坐到苏禾面前,凑得极近,两人的呼吸紧挨着,尽管苏禾整个背部已经贴着床头了。
“等我们结婚了,团团就上我的户口,跟我姓,我保证待他就跟待亲儿子一样。”
苏禾见到周景的嘴唇就要贴过来了,连忙推开,脸色不自然,但又接着周景的话头,应道:“叫叔叔也没关系,担心你膈应。”
周景被苏禾推开,也不恼,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苏禾淡笑着的眉眼,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要真怕我膈应,就亲自给我生一个,怎么样?”
苏禾不想回答了,良久的沉默之后,周景也觉得在这样下去可能得有矛盾,于是给自己的话打着圆场,说道:“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来日方长。”
苏禾淡淡的应了一个“嗯。”
“婚礼的事情应该双方父母见个面一起聊,但我母亲那个态度,估计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所以我们先准备婚房怎么样?”
“到时候我们领完证,先斩后奏,我妈估计就反对不了了。”周景看着苏禾,畅想着未来。
苏禾却思绪飘飞,要说完全不记得车里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前半部分还是记得清楚,后半部分却很迷糊。
陆听寒在车外说的那些话,似乎有着绝对的自信,觉得她苏禾这一辈子就得守着陆听寒过了,这让她心里不舒服。
苏禾知道自己的情绪出了问题,甚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明明她最该放下的就是陆听寒,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他。
陆听寒于她而言,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的情绪。
“那我们先买婚房吧,我刚答应我爷爷去省厅工作,特殊时期,上面抓的严,所以我打算婚房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周景在旁边说了很多,注意到苏禾的走神,特意问她,拉回她的思绪。
“我爸妈的身份,也不方便。”苏禾直接说道。
周景也意识到了,苏禾倒是无所谓,买不买都是一样的,只是个住的地方。
但对于周景来说却不一样,他觉得婚姻就是生活的一个新阶段,必须全部都是新的。
随即,周景又想到一个人——傅云,对着苏禾说道:“不然就让傅云来弄吧,傅云这人靠得住,让他来当中间人买房,他肯定会答应的。”
“随你。”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房子挑好了之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对此,苏禾也没有表示异议,一切都听着周景的安排来就是。
另一边的陆听寒,此时还跟于洁在车上坐着。
车内,给苏禾问的药包要没有处理,醒目的放在车后座上。
陆听寒将车停好,盯着那包药粉发愣。
“你为什么要给苏禾下药?”陆听寒语气不太好。
于洁一点也不怵,随意的把还没用完的药包捏成团,丢出了车窗,不甚在意的说道:“方便啊!这种纯女要想玩强制爱,总得耍点手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