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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是你做的吧?

    就在这时,徐南鹤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在逼仄安静的环境中,震动声格外明显。

    是有人打电话过来。

    然而,徐南鹤现在只想逼着傅云商承认联姻这件事,好让门后的秦不晚彻底死心。

    他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南鹤的手机,开始了第二遍震动。

    徐南鹤依旧没接。

    傅云商的视线,落在了他放手机的口袋上,亦没作声。

    就在两人沉默地对峙间,徐南鹤的司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少爷,您赶紧……”

    只说了几个字,看见傅云商在场,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

    “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傅云商饶有兴致地望向司机。

    徐南鹤倒也不怕什么,反正他最多是和秦知语有牵扯,其它的,他不怕傅云商和秦不晚知道。

    “什么事,说。”他面无表情盯着傅云商,朝司机冷漠回道。

    “少爷,不能说啊……”司机有些犹豫。

    “说!”徐南鹤斩钉截铁命令道。

    他不像傅云商,他没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是秦二小姐!”司机这才为难开口道:“秦二小姐出事儿了!现在人在警局呢!情况很紧急!”

    徐南鹤愣了下,扭头望向司机。

    “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他硬着头皮道。

    “不行啊!秦二小姐这事儿非您现在立刻去不可!她被人欺负了,刚好警察路过,所以连她一块儿带了过去……”

    徐南鹤再次愣住,随即皱紧眉头反问:“怎么回事?她还好吗?”

    “不清楚呢,所以说得您亲自去才行!”司机压低声音回道。

    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傅云商才为着秦知语的事情发作过,这才好了,又被傅云商知道了!

    徐南鹤下意识便转身往外走。

    然而刚走开几步,又回头望向傅云商,沉声问道:“是舅舅做的吧?”

    傅云商微微一挑眉,反问道:“什么是我做的?”

    徐南鹤的脸色阴沉到化不开。

    这件事,十有八九和傅云商秦不晚脱不了干系!

    然而事态紧急,他必须先去警局看到秦知语的人再说。

    他没再多说什么,大步往外走去。

    傅云商压根不在意那个秦知语又捅了什么篓子,他看着屋里的人出去了,随即转身,走到房门前。

    方才他们说的,秦不晚肯定都听到了。

    他斟酌了几秒,伸手,推开了房门。

    然而等他看清楚房内的情况时,愣在了门口。

    “爷!”楼下,沈川也匆匆走了进来,叫了他一声。

    傅云商心里有些烦乱。

    他没作声,进去找了一圈,确定秦不晚已经不在房间里。

    他走到半开的窗前,朝楼下扫了眼,目光定在了墙体外的空调外挂机上。

    落满了雪的外挂机上,有几个小小的脚印。

    秦不晚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爷!您最好也跟着少爷去一趟警局!”沈川见傅云商不理自己,立刻上楼来,急促道。

    “怎么着?是我侮辱了那个绿茶?”傅云商冷笑。

    “这件事情闹得有些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秦知语被侮辱的画面现在网上已经传开了!跟秦小姐有关!”沈川急忙解释道。

    傅云商皱了皱眉,扭头盯住了沈川。

    ……

    秦不晚有些失神地在石子小径上走着。

    “……不晚?”傅蕴仪叫了秦不晚第三声,秦不晚才反应过,有人在叫她。

    “怎么了你这是?”傅蕴仪朝她来时的方向看了眼,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秦不晚怕被傅蕴仪看出些什么,随即强打起精神,朝傅蕴仪笑了笑。

    傅蕴仪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掸落掉手臂上沾上的一点儿浮雪,“去哪儿了这是?怎么身上这么多雪?”

    秦不晚从二楼跳下去时没注意。

    “可能……是在路边树上不小心蹭的。”她下意识撒谎道。

    “是吗?”傅蕴仪温和地反问道。

    傅蕴仪看着秦不晚的神态,像是对她撒的谎了然于心。

    秦不晚沉默了几秒,正要开口说什么,傅蕴仪却又先开口道:“南鹤今天下班早,说好了回来和我们一块儿吃饭。”

    “那我就不吃了。”秦不晚随即回绝道。

    傅蕴仪叹了口气,道:“你和南鹤之间的误解很深,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矛盾,说开了就好,要不然,你和他都冷静下来,坐下来好好谈一次,好吗?”

    秦不晚已经给过徐南鹤很多次机会,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选择相信他,一直都在让步。

    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还有秦知语恃宠而骄的登堂入室。

    还没结婚就已经这样,结了婚,徐南鹤只会更加有恃无恐,还不知会做出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情。

    其它的豪门儿媳有多能忍,她管不了,她秦不晚,受不了这样的憋屈。

    “说开了又能怎样?”她沉默了会儿,平静地开口,反问傅蕴仪。

    “说开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徐南鹤有多喜欢秦知语,这几天您还没看明白?”

    包括刚才在会客厅那儿,徐南鹤听说秦知语出事,几乎又是立刻毫不犹豫地赶了过去。

    类似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更何况,她和傅蕴仪两人前天在车上时已经谈妥,两人约法三章:

    一是余非因这边的治疗,所有费用徐家来出;二是老太太去世之前,秦不晚和徐南鹤要保持表面的关系,不让老太太了解其中内情;三是,徐家和那个合作方大佬结束合作之前,他们不能公开分手,傅蕴仪会补偿秦不晚八千万当作分手费。

    事已至此,秦不晚认为,和徐南鹤的婚约,她们已经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这场婚约,已经成为了各取所需的一桩交易罢了。

    傅蕴仪现在却又来跟她聊感情,行不通了。

    “不晚。”傅蕴仪见她拒绝得干脆,轻叹了口气,道:“可是除了南鹤,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至少在徐家,我们大家都会尊重你爱护你,甚至于因为觉得愧对于你,会加倍地补偿你。倘若你退了婚,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