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咯!”孙群威说,“小解!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老孙?嗨,昨天我才和林凡说着要你来,这么快?说来就来了?”小解飞奔上来,“老小子,还真他妈的老啦!嘿,我儿子都工作啦!我们这是十几年没见了不是?”
两人相互拍着彼此的肩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好酒就见!好酒就见!”小飞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露台下,这帮人啊,凑数都凑一起时间来的。“老林头!说喝酒呢!你怎么不主动叫我?让我自己来!我告诉你啊,我又下水里摸了三瓶红酒哦!哪个是老孙?听说是西北汉子,那我要试试他的酒量!”小飞蹬蹬蹬的地动山摇一般走上来,“老林头不用你介绍,我一看这汉子就是知道是老孙了啊!再一看,就是喝酒的料子!”
一说到喝酒,我就头大,这张大胖子还说喝回昨晚的红酒,这不是要我命吗?我赶紧在微信上让老朱送两支2升的可乐过来,今晚我可不和他们癫了啊!喝酒这事,以前在老吴公司里对于我来说,就不是一个事儿,因为我明确和老吴说了我不参与,我参与的效果为负数。老吴自然就不会让我参加了。现在?这帮家伙的热爱,总是让我有点左右为难,总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而让禁止大伙儿的某种兴趣或爱好吧?只要这种兴趣或爱好有一个圈子范围,喜欢的就自愿加进去就好了,不喜欢的,在圈子外面遛弯不会被强迫加入,那不就行啦?我们现在也使这么施行的,谁也不能强迫谁进入某个圈子里来。所以,我们搞什么活动,大家都是很积极的加入,也很尽情地释放。但是,我的身份特殊啊!对于都是股东的来说,我不积极参与不行,花间不敬酒,树下莫发声“;对于同事来说,即便在他们心里我是如何的平易近人,我还是老板,在老板面前能完全100的放得开就怪了!
我两头都有点尴尬,但我都不能缺席。
我问小解:“今晚厨房里还有剩下什么菜不?”
他见我这么问,反应过来,马上回了一句:“你不早说?!”立马给了个电话他厨房里的手下,“那些食材,不要扔!不要扔!现在马上加工!然后送到树屋桂味这里来!是的,确认了要运走不要的那些!还有昨天冰镇的海鲜,都加工!”
我对餐厅的要求就是除非特定的食材,否则当天就要清理走,和矮仔成的餐厅一样的做法,绝不留下来赚昧良心的钱。这也是我我们大榕树餐厅为什么能有钱赚但不多的原因,但是我的这种做法,管理层是坚定支持的。有时候赚钱是要赚,有的时候却不能赚,红线,还带高压的。
应验这家伙居然也不请自来:“凡哥,听说你来了厨师朋友?所以今晚有聚会?那我就自动前来了啊!”
孙群威问我:“这是?”
应验主动自我介绍:“我是应验!度假村和公司里的所有视频和拍摄都是我负责的。你就是孙大厨吧?希望日后多多指导!”
“我看见过你的作品!拿捏得非常到位!”老孙问我,“那个潘若安没来吧?”
我有点奇怪:“你问股东干啥?”
老孙笑了:“应验,你不是把潘若安在停车场里的吐烟圈前后套圈的视频发到你自己的抖音上了吗?我看了,笑死!不用说,应验你的杰作啦!还有伊万攀岩的作品,啧啧!拍的细节啊!伊万手臂上和背部的肌肉线条在光线与汗水的交织下,完完全全的雄性荷尔蒙大爆发感觉!以后,麻烦你给我拍拍我在厨房里的工作视频和照片,我出不出名,要靠你啦!”
这彩虹屁吹的,居然是四十岁的老孙说出来的,真的服了这个老六。但是,彩虹屁的手中,可部分年龄段的,谁都愿意听。应验听了之后笑的两嘴都合不上:
“威哥!全公司啊,就你最会欣赏!没得说,就冲你威哥这句话,我一定将自己毕生所学奉献出来!”这小子怎么给老孙的两句话忽悠了就激动起来了?
我停顿了一下:“等等!应验,你从哪里听来的今晚哪有聚会?”
应验哈哈一笑:“凡哥,这你就别理啦!我们的嗅觉仅次于警犬的。”
老孙看着我:“你找人都是有要求的是吧?幽默是首要因素?”
“那是!工作本来就很累,天天还要面对苦大仇深的一张脸,那不累出个血尿来就奇怪了!”我说,“所以,我们的工作还算是轻松的。”
应验四处张望:“凡哥,酒呢?我都迫不及待的要敬我威哥一杯了!”
小飞摇了摇手中的红酒:“应验,看我这儿啊!”
“哎呀,小飞哥,真不好意思!要您老人家亲自带酒来!”应验说,“待会儿我敬你一杯才行!”
小飞说:“我也要你拍我拍的好看一点呢!比如说不要拍的这么胖。”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笑了。
下一个出场的是伊万,他带着三斤姐散步走到树下,然后三斤姐看见我:
“我说木木凡,你们在聚会吗?”
小飞探头看了看:“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挽得伊万这么紧?好像一松手就会给拐走似的。上来啊!今儿就是聚会!”他顺势摇了摇手中的红酒,“伊万,来啊!好酒哦!”
伊万一听聚会,再看小飞手中红酒,立刻两眼放光,我几乎就能看见他那眼睛即将变成泰克金之眼了:
“现在伊万正式向三斤姐请求批准今晚暂时离队三小时。”
小飞唯恐天下不乱:“三小时哪够?”
三斤姐一听就不乐意了:“三小时?不行不行!”
我马上接上来:“三斤姐你还真的宽宏大量啊,看三小时不够,给够五小时?我替伊万谢谢你啊!”
“我不是那意思!”三斤姐一跺脚,“我、我的意思我也参加!”
“嗨,早说啦!”我一拍栏杆,“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