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沈傲霜，楚韵，叶惜还有周清梦都闭上嘴巴，四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凡。
她们知道林凡昨晚去了知音小酒馆。
可后来去了哪里却不清楚，就是楚韵让凤组调查都没有查到。
林凡知道不说点什么，她们就会觉得他是生气才不回来。
于是思虑间，半真半假的回答：“这次晶子也来了，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利益，比如免除她带回去的那笔款项所产生的利息。”
结果刚回答，沈傲霜就冷哼一声接过话去：“你从知音小酒馆离开到你现在回来，中间六七个小时。你跟那女人谈了那么久？”
“……”
林凡心头突突了下。
他当然跟晶子谈不了那么久，是跟铃木慧子纠缠了太久。
可这怎么回答？
但看几个女人审视和怀疑的眼神，林凡还是硬着头皮，保持正常神态回话：“见她自然不需要那么多时间，只是我闲逛着回来花费了些时间。”
说到这，轻声一叹：“毕竟开始不知道你们的态度，我多少有点忐忑，怕面对你们时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跟态度。”
“就好像飞雁刚说的，我怕你们跟我不一条心！”
气氛凝滞。
沈傲霜和楚韵眼中流露沉思，看着林凡的眼神更加认真。
赵飞雁和周清梦则是放缓了神色，俨然已经相信了林凡是怕见她们，这才那么晚回来。
唯有叶惜悄悄的瞪了林凡一眼。
她对林凡的了解比楚韵她们深，知道林凡现在就是在故意以退为进没说实话。
不过把林凡当成自己所有的她自然也不会点破。
适时的岔开话题：“那你还要怎么处理五小家？你希望最终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媳妇真好！
林凡知道叶惜看穿他了。
暗赞一声，也道出了自己对五小家最后的处理想法：“百年皇朝，千年世家！”
“五小家中夏家传承数千年，最短的金家可追溯历史也接近千年。”
“也就让五家看起来不止是表面的高大，暗地里更是支脉纵横，盘根错节，影响着方方面面！”
“如此这般必然也就会占据大部分的资源跟利益，导致诸多不公的出现。所以……”
停顿数秒扫过众女，这才重重补充：“所以我对五小家的处理结果只有一个。各支系分家自立！”
各支系分家自立！
等于让五小家就此分崩瓦解，分成一个个彼此之间不相干的家族。
也就是把一个庞大的整体分割成若干块。
听到这样的决定，五女面色均都一凝，却又各不相同。
沈傲霜和楚韵是一种激动。
因为五小家真自此分割，那就会丧失传承积累的影响力，再也无法影响方方面面。
分出去的支系好点的话可以稳定为豪门，不好的就会逐渐变成普通家族。
这太好了！
但沈傲霜和楚韵都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她们心底里支持切割分化五小家。
叶惜和周清梦则只是开始的诧异，后面就恢复了如常神色，显得情绪波动不是很大。
因为她们虽身处于南宫家和周家，可并没有任何归属感，只算是选出来的代言掌舵人。
所以南宫家和周家分崩瓦解，她们也不会可惜，更不会因此就和林凡产生矛盾。
唯有赵飞雁眉心紧锁。
她跟楚韵她们四个不一样，她是实实在在的赵家大小姐，是受家族培养成长起来的，从小吃喝住行那都是赵家给予。
现在林凡要让赵家从一个庞然大物化作若干个小家族，她心底里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真那样之后，她也就再无什么尊贵可言，只算是豪门千金了。
所以赵飞雁短暂思虑间开口：“林凡，自古以来皇朝更迭，世家不变，这都说明……”
但不等赵飞雁把话说完林凡就抬起手来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世家存在是一种必然性，哪怕现在你们几家分崩瓦解，未来也还会出现新的传承世家。”
赵飞雁点头：“是的，世家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
林凡轻轻摇头一叹：“世家的确是不可消除的，今天没了你们五小家，以后也会有六小家甚至七小家。可是……”
双目直视赵飞雁，一字一句清晰补充：“只要你们五家分崩瓦解，不再以庞然大物之姿屹立，未来百年……大家的幸福指数是不是会因此高点？”
赵飞雁蹙眉：“我……”
但林凡再次打断了她：“五家分崩瓦解，我是不是也不用再担心被背刺，被捅刀子，不用处处提防了？”
气氛瞬间凝滞。
赵飞雁闭上了嘴巴，她能感觉到林凡的不喜，对她的不喜。
而被赵飞雁如此“反驳”一番，林凡的心情也有些烦闷：“我对五小家的决定就这样。该死的人一个不留，五小家必须各支系自立！”
“接受，一切到此为止。不接受，我亲自把五家打崩！”
把话丢下，林凡不顾赵飞雁难看苍白了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沈傲霜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叶惜和周清梦。说道：“五小家传承久远，人口过甚又人心不齐，我支持林凡的这个决定。五小家，分家吧！”
说完后沈傲霜跟着走了出去。
楚韵张张嘴又欲言又止的跟上了沈傲霜，留下叶惜她们三人。
叶惜叹道：“我先回去把林凡的决定转达，有情况再联系吧。”
周清梦拍拍赵飞雁的肩膀也没有说什么，和叶惜一同离去。
独留赵飞雁一人，面色纠结，痛苦，挣扎。
但已经到了远处书房的林凡并不知道她什么情绪。
看向跟随而来的沈傲霜和楚韵。问道：“你们是来说情的？”
沈傲霜过去就坐下：“五小家分崩瓦解，等于还利于民间，我怎么可能说情？我巴不得现在五小家就彻底倒下，不再是庞然大物。”
相对沈傲霜的直接，楚韵要稳一点：“这件事情要不要跟爷爷他们说一下？毕竟五小家在神州根深蒂固，牵扯太广了。”
林凡摇摇头道：“不用问老爷子他们了，他们必然是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