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在这样的宴会上,珀菲科特总会是毫无疑问的主角,无论是宴会的宾客,还是整场宴会的运转都会围绕着她这个核心。
如果珀菲科特是平常一点的贵族小姐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来邀请她跳舞。
这是宴会的必备环节之一,只不过通常来说很少有人会来邀请珀菲科特跳舞,而她也从来不跟任何人跳舞。
并非是不会,而是她不喜欢和任何异性发生近距离的接触。
即便是她忠诚的老管家,在这方面也非常注意,并不会轻易与珀菲科特发生肢体接触。
但每次宴会总归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头铁的,又或者认为自己足以让北境伯爵对其一见倾心,如同迷倒其他贵族小姐那样迷倒她。
然而对于珀菲科特来说,这种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好像一只孔雀在卖力的卖弄着自己华丽的羽毛,但其实只要让他转过身,就能看到光秃秃的屁股。
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一些纨绔子弟,不是家族次子就是小贵族家的子嗣。
毕竟真正大贵族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会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左右自己的婚姻,更不可能去和珀菲科特这样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女性发生点什么和其他贵族小姐一样的风流韵事。
开什么玩笑,如果敢于做这种事情的话,那可是会真的被蒸汽骑士堵门的。
而且珀菲科特如果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的话,在舞会上被邀请跳舞之前,恐怕就已经和对方把终身大事都谈好了,舞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仅如此,其背后基本上都只是政治联姻,而不会是因为什么感情。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门当户对,只有两家身份合适,才会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否则无论是女方还是男方,都不太会赞同身份相差悬殊的一场婚姻。
这也就导致了在经过了几次教训之后,已经没有人会在宴会上来邀请珀菲科特跳舞了,即便她是全场最耀眼的女性也是如此。
虽然考虑到珀菲科特如今的年纪才十八岁,甚至都还没过完她的十八岁生日,这一切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而且如今想要找出和珀菲科特能够称得上门当户对的合适联姻对象,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这里,给她找合适的联姻对象,不亚于给安妮长公主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不是别国王子,至少也得是公爵家的嫡系继承人。
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他们连站在珀菲科特面前请她跳舞的机会都不会有。
只是今天却依旧有个不怕死的人出现在了珀菲科特面前,向她鞠躬之后伸手邀请道:“尊敬的伯爵大人,请问我是否有幸能够请您跳一支舞呢?”
这是一个长得还算英俊帅气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容貌俊朗,身上穿着的是海军的少校军装,看上去确实很有吸引力。
但珀菲科特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拒绝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来请我跳舞?”
“作为今晚舞会的主角,像您这样美丽动人的少女,如果没有人来邀请您跳舞,这实在是太可惜,也太可怜了不是吗?”年轻人试图说服珀菲科特,同时也尽可能的展示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然而珀菲科特却只是整个人靠在了沙发上,浑身散发出其作为北境伯爵的气势之后说道:“肤浅,如果你认为没有人邀请跳舞就是可怜的话,就还是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吧!我不想碍眼!”
面对着珀菲科特的凌冽气势,这名年轻的海军少校虽然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还是很好的维持住了自己的体面,顶住了来自珀菲科特的压力。
这让珀菲科特不由得一挑眉,随即笑了一下:“倒也还算是有点气质,今天我心情好,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有一分钟时间,想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面对珀菲科特的话,这位年轻的海军少校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我要辜负伯爵大人您的一番好意了,我确实想不到任何可以说服您接受我邀请的理由。
毕竟对于您来说这样的社交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在这场宴会中出场的嘉宾也没有一位值得您盱眙委蛇。
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觉得像您这样美丽的少女没有人邀请很可怜之外,更多的还是想要巴结您这位尊贵的北境伯爵,以给自己谋个好差事。”
“倒也还算是有几分见识,而且说的话也算是实在。”珀菲科特对眼前的年轻海军少校做出了一番评价,随后示意他坐到旁边的另一座沙发上:“坐下吧,我不会答应任何人的共舞邀请,不过你的言谈举止倒是让我觉得你算是个人才,所以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请您吩咐,伯爵大人。”年轻的海军少校向珀菲科特行礼之后,这才坐在了她旁边的一张沙发上。
而他的落座无疑也惊动了其他人,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获得如此礼遇。
珀菲科特没有在意那些令年轻的海军少校如坐针毡的氛围,只是对着他问道:“贝洛伯格如今的局势如何,粮店里售卖的粮食价格是否稳定透明?民众能够安居乐业么?”
“贝洛伯格如今的局势尚可,即便是绝大多数的底层穷人也能吃饱穿暖。只是贵族方面……”年轻的海军少校脸上流露出些许的无奈,随即解释道:“他们虽然是市场繁荣的主力军,但其中并不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随着局势的逐渐稳定,他们开始提出更多的要求。
在合理范围内,这确实可以促进经济的发展;可一旦过了头,这就会变成一场灾难。”
“不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你对这座城市的经济民生怎么看,而不是问你对贵族怎么看。”珀菲科特摆了摆手,随即把问题又复述了一遍。
“我认为……”年轻的的海军少校向珀菲科特讲出了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