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行礼啊。”楚楼踹了吴清安一脚。
“不是。”吴清安急忙一把拉住了楚楼,“阿楼,你是从哪里找了一个这么像的人?我都以为是真的了。”
“就是真的。”
“啊?”
“我说,他就是真的,是我的爹。”楚楼语气认真。
“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吴清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梦梦唤醒他的。”楚楼笑了,“这些日子一直在修养。”
吴清安这才看向了楚怀城,然后跪了下来:“见过师父。”他的骑射功夫就是跟着楚怀城学的,所以,他不喊王爷,而是喊的师父,也是名正言顺。
“这几年辛苦你们了。”楚怀城伸手将人拉起来,“不过还好,我回来了。”
“嗯,我爹要是知道了……”
“先不感慨了,你先说说京城里的情况……”
皇宫里。
楚庆帝在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之后,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的确不好,但是还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不过就是借此试验一下几个儿子罢了,结果真的就有谋反的。
葛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找到了?”
“找到了。”葛盛点头,“她们先在苏州落脚后,又一路南下,现在入了蜀地。”
“蜀地?”楚庆帝微微的拧眉,良久后才微微的点头,“派人跟着,有消息立马送回来,其余的先不用管了。”
葛盛应下。
“去探探青阳王的情况。”
葛盛应下,转身离开。
吴清安时开开心心的返京的,这次没有去他已经当家的青楼,反而回了吴府,结果吴府门口却十几的热闹。
“这是怎么了?”吴清安站在外面看了一下,“得宝,赶紧去看看去,谁这么大胆在首辅家门口闹事儿啊?”
小厮得宝急忙跑了过去,但是很快就又回来了:“二公子,你还是跑吧。”
“跟我有关系?”吴清安皱眉。
“是暖香楼的皎月姑娘,”
“她怎么了?我上次睡了她之后给银子了啊,我从来不赊账,怎么又跑来了?不会是我爹那个老顽固……”
“吴清安。”就在此时,走出门口的吴永看见了吴清安,顿时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过来。”
吴清安却哆嗦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爹啊,我想着还有事儿,就先……”然而刚跑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一柄宝剑横在了他的脖颈处,停的慢了估计就被割喉了,“嘿嘿,大哥,将宝剑先放下。”
“跑吗?”吴清泉微微的挑眉。
“不跑了。”吴清安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皎月,顿时来气了,“皎月姑娘,我每次过去让你陪喝酒,可都给钱了,你这是干嘛?哎吆,爹,别打我啊。”
吴永已经脱了一只鞋,扇在了吴清安的脑门上了:“你整天花天酒地的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闹出了人命,你简直……”
“什么人命?”吴清安跳脚,“皎月,你别诬赖我,你跟那么多人睡了,真有人命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公子……”皎月却楚楚可怜的擦着眼泪,“三个月前,奴伺候了公子后,就再也没接过客了,如今肚子里的孩子两个多月了,不是公子的是谁的?公子如果不认,那奴就撞死在这里好了……”说着起身就要往墙上撞。
好在周围有人给拉住了。
“行了。”吴永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事儿,本辅会给你一个交代。”
皎月也就不敢再闹腾了。
“我吴永一生清正,却没想到竟然生了这么个败家子儿,今儿大家伙做见证,我会请家法,然后我会引咎辞官。”吴永的声音都在发颤。
就这样,吴清安被打了个半死,然后还被关进了祠堂,而皎月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嫁进吴府,所以,就借机让吴家帮她赎身后,得了一笔银子就离开了京城。
御史们倒是想弹劾吴永,可是第二天他就病了,还托人递了致仕的折子,称无脸上朝,准备彻底交权。
楚庆帝昏迷着,这个事儿就只能落在现在监政的三个王爷的头上了。
“你们怎么看?”楚天阔看向楚天宇和楚天霖。
“三哥,我就是个凑数的。”楚天霖率先摆手,“我对朝政也没兴趣,你别问我,我还构思故事呢。”
楚天阔皱眉。
“我发现写故事很有意思的。”楚天霖却一脸的兴奋,“之前我只是帮着抄写,但是现在,我也能自己构思故事,之前我就写了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很受欢迎呢,我也有提成拿的。”
楚天阔揉了一下额头,然后看向楚天宇:“你怎么看?”
“三皇兄应该有了想法了,那就按照你想的做吧。”楚天宇淡淡的开口。
楚天阔笑了:“合着你俩这都要做甩手掌柜啊?得罪人的事儿让我来?”
“能者多劳。”楚天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楚天阔也没有再推辞,而是直接批了奏折,“给吴首辅放两天假修整一下,这朝堂离不开他。”说着将折子递给了在御书房伺候的赵德子。
“是。”赵德子接了奏折,然后派人送了出去。
“我去看看父皇。”楚天宇起身往里间走。
马福安则拦住了他:“王爷,陛下这里不能惊扰。”
“父皇昏迷的时间不短了,再躺下去,身体恐怕受不住,作为儿子,总归是要尽心一下。”楚天宇说的十分的真诚。
“有几个王爷如此,皇上很欣慰。”马福安点头,“不过太医说了,现在陛下还是需要静养,所以……”
“本王懂。”楚天宇点头,“那就有劳公公了。”说着退了回去。
马福安呼了一口气,他就怕对方硬闯,那就会有点麻烦。
而此时的葛盛却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原本是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营帐探查的,结果却被发现了,然后就动了手,好在他及时的撤了出来,这才没暴露,却也心有余悸,因为发现他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