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的心头一跳:“夫人此言何意?”
“夫人我的意思就是,你有喜事了。”林芳芳嘿嘿一笑,“这可是大好事儿呢,一旦成了,那就是积德了呢。”
“什么喜事?”泱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直觉告诉她,绝对不会是好事儿。
“之前就看你和后厨的那个于小六走的挺近的,没想到还真有意思。”林芳芳笑着上前了一步,“于小六也是个有心的人,觉得继续下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就托了他的婶子,就是我那院子里厨房里的胡嬷嬷,昨天过来跟我提了,让我给做主,想要求娶你。”
泱泱张了张嘴。
“于小六长的不错,虽然现在后厨还是帮厨,但是人机灵,不用多久就能掌勺了。”林芳芳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他就是本地人,原本就有个老院子,离着这边不远,拾掇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我……”
“人家给十两银子的聘礼,还有两套衣裳两套头面,这已经是很好的了……”
“夫人,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嫁给他的。”
“啊?”林芳芳一脸的诧异,“你不喜欢?那你还每天让他帮你干活?你还接受人家赠送的点心?”说着指了指她的脑袋,“你现在头上的簪子也是他给的吧?这可是人家的娘留给他给未来儿媳妇的。”
“我……”泱泱脸色一僵,急忙摆手,“不是的,他说就是看我可怜想帮助我,我没想别的,我这就还给他
。”说着将头上的簪子给拔了下来,“他之前送我的东西,我也会折现银子还给他的。”
林芳芳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既然这样,那你自己跟他说吧,我是管不了了。”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泱泱想要拦住林芳芳,但是却被小梨给挡住了,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而等她转身想要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于小六,顿时脸色一沉,走过去将簪子塞进了对方的手里:“于小六,我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好,但是,我只将你当成大哥一般,没有别的想法。”
于小六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泱泱,我会对你好的。”
“之前我花用过你的东西,我会慢慢的还你的,等我发了月钱,我就……还给你。”泱泱急忙甩开了对方的手。
“泱泱,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也是下人,但是夫人发话了,只要我成亲,就还给我卖身契,我就是良籍了,到时候……”
“你是什么籍,我都不会嫁给你,我不喜欢你。”泱泱说完,推开对方就走,眼里是明显的鄙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的你。
于小六看着泱泱的背影,不由得握了一下拳头,眼里却是一抹志在必得。
林芳芳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遇到辛知泽也回来了,不由得撇撇嘴:“辛大人啊,你那位泱泱姑娘该嫁人了。”
辛知泽一脸的无奈,不过也不说话,直接过去就
亲住了对方的嘴。
林芳芳瞬间瞪大了眼睛,但是怕伤到孩子,也不敢太大的反抗,最后只能被对方亲软了腿。
好在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辛知泽停了下来,只抱着她狠狠的喘息了几下。
“该。”林芳芳的脸通红,但是却还是幸灾乐祸的伸手戳着对方的胸口。
“芳芳,我也就不过再忍几个月而已,但是咱们这一生还长着呢,你真的要一直如此挑衅?”辛知泽握住了她的手,“你知道的,我身体还挺好。”
林芳芳的笑容一僵:“那个……嘿嘿,泽哥最好了,我错了。”
“那以后还胡说八道不了?”
“不了。”林芳芳乖巧的摇头。
“真乖。”辛知泽摸摸她的头,“我说过,那个泱泱有问题,你想怎么做就尽管做,只要别坏了王府的事儿就行。”
“知道知道。”林芳芳点头,“我只会成就好事儿,比如,我给他找相公了。”
“呵呵。”辛知泽笑了,“她能同意?”
“肯定不能,但是,你知道是谁看上她了吗?”
“不知道。”辛知泽摇头。
“于小六。”林芳芳压低了声音。
“他……有什么问题?”辛知泽对媳妇铺子里的人都见过,但是并不熟,“看着挺踏实的一个小伙子。”
“老陆说这人面上看着踏实,其实心里很变态。”
“啊?王妃还能看出这个来?”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心理学。”林芳芳嘚瑟的一仰头,“就是能通过你
的表情,你的眼神,还有你的小动作,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从而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可厉害了。”
辛知泽一头黑线:“那……那不是所有的人在她跟前都没有秘密了?”
“那当然啊,怎么着?你还想有秘密?”林芳芳瞪眼。
“不是,我就那么一说。”辛知泽急忙摆手,心里想的是,以后见到小王妃,一定要注意言行,可不能有小动作,否则自己就成了透明人了呢。
当然,从此以后,辛知泽每次见到陆惜梦的时候,每次都特别的规整,甚至连小动作都没有,弄的陆惜梦还奇怪了好久呢,以为自己太吓人了?
直到后来林芳芳才给她破解了原因,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心理学搞的鬼,很是哭笑不得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说是他怎么变态了?”辛知泽还是很好奇的。
“老陆说他因为出身不好,母亲生他难产死了,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后来十岁的时候父亲也死了,他就成了孤儿,周围的人都欺负他,后来虽然叔叔婶婶收留了他,可是对他不好,直到叔婶的儿子死了,这才对他好了许多。”
“那也不能说明他变态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芳芳摇头,“你要是好奇,你可以亲自去问。”
“那算了。”辛知泽也跟着摇头,他就随口一问而已。
不过,泱泱在拒绝了于小六后,就知道自己继续如此下去,那别说完成任务了,恐
怕就要在这里蹉跎一辈子了,那是不允许的,于是,她将目标落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