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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玄武门的真相

    书房内茶香缭绕。

    爷俩坐在窗边,一边吹着夜风,一边煮茶品茗。

    房赢低下头,开口向老爹道歉:“爹,瞒着您一去两年,您肯定生气了吧?”

    “生气?呵呵,这有甚?”

    房玄龄神色平淡的说:“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便是越少的知道越好……你这次平边,事关重大,保密做的好些也是应该的。”

    “嘿嘿!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房赢端起茶杯吃了口茶,抬头问道:“侯君集是怎么回事?”

    房玄龄煮茶的动作顿了顿:“你是想问,老夫亲自出手,他为何还会被放出来?”

    房赢点点头:“我真的很好奇,侯君集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陛下如此偏袒他。”

    “呵呵,他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那件事——玄武门之变!”

    房赢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赶紧舔着脸笑道:

    “爹,跟我说说呗……”

    房玄龄搭眼看了他一眼:“好吧,你也长大了,这些前尘往事,也该让你知道知道了。”

    “嗯嗯,快说快说!”

    房赢往前凑了凑,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玄武门之变啊!

    千年来,此事一直被人为的掩盖,没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这层神秘面纱就要被揭去,这怎能不让房赢欣喜若狂。

    没有任何征兆。

    房玄龄直接开口了。

    他没有陈述经过,而是问房赢:“关于当年那场事件,你知道陛下准备了几路人马吗?”

    房赢想了想:“至少四路。”

    “好吧,就暂定四路。”房玄龄问:“你觉得是那四路?”

    ....啊啊!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房赢心里吐槽,嘴里却老老实实的说:

    “第一路,陛下亲自带人,走玄武门,斩杀了隐太子和前齐王。”

    “第二路,秦琼秦公爷,率领七百玄甲军主力,阻挡薛万彻带来的的两千东宫长林卫。”

    “第三路,时任雍州长史高士廉,带领一支被临时武装起来的囚徒队伍,在芳林门外埋伏,防止太子军攻入秦王府的弘义宫。”

    “第四路,也是退路,陕东道大行台温大雅,在山东负责接应,万一策变失败,秦王便能全身而退,与朝廷分江而治。”

    听自己的好大儿说完。

    房玄龄轻抚胡须,点了点头:

    “嗯,不错,不错…能想到这些,证明你

    是真的用心想过的....不过你还忽略了一点。”

    房赢瞪大眼睛:“哪里疏漏了?”

    “太上皇!”

    房玄龄的眼神变得深邃,看着房赢说道:

    “事变发生时,他在做什么?”

    “在北海池泛舟……”

    “那一日,太子的长林卫、齐王的府兵与秦王兵马杀得难解难分。”

    “而玄武门离北海仅三里之遥!”

    “这么近的距离,二千多号人的厮杀,太上皇可能听不到吗?”

    “嘶——”

    房赢倒吸一口冷气,将声音压低问:

    “您是说,太上皇当时被劫持了?”

    “你以为呢?”房玄龄淡淡说道:“事变发生之前,侯君集便带人率先赶去了甘露殿,并控制了高祖……”

    “等等,甘露殿?”

    房赢脑筋极速运转,迫不及待的问:“不是临湖殿吗?”

    “那是后来,转移到了临湖殿。”

    房玄龄解释道:“如果你认真看过,杜君绰和郑仁泰的墓志铭,会发现已经隐晦了指出了这一切……”

    说着,房玄龄停顿了下,然后又透出一个细节:

    “实际上,侯君集做完这一切,又奔赴了第二个战场……两仪殿。”

    “当时天色刚刚擦亮。”

    “宰相们到两仪殿议事,没做任何挣扎就被控制了,也被送往临湖殿与高祖团聚。”

    “再然后……”

    “你在百骑司当过值,自然知道,皇宫内建筑林立,每一座宫殿都会有相应的执勤士兵。”

    “也就是说,临湖殿四周有大批宿卫兵马。”

    “如果事情败露,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宿卫赶来救驾…所以,侯君集便将高祖和大臣们,一同虏到了船上……”

    “竟是这样?!”

    房赢呆了呆,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侯君集那老小子那么狂,感情是打响了玄武门之变的第一枪……如果没有他率先出手,后面的一切奋斗将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

    房赢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呼一声:

    “不对啊?”

    “既然挟持了太上皇,让他直接传旨禅让不得了?为何还要伏杀李建成和李元吉?”

    “天真!”

    房玄龄淡淡说了一句,解释道:

    “控制了高祖,便等于赢了玄武门之变....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首先你要知道,高祖皇帝,没有外面盛传的那样不堪,他不可能束手待毙!”

    “其次,他不配合,禅让就不可能进行。”

    “因为朝廷不是皇帝的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诏书的颁布程序很复杂,涉及很多衙门和官/员…很多大臣确实支持秦王,可并不代表,他们会同意秦王对高祖动粗。”

    “所以,只要李建成和李元吉还活着,高祖就不可能屈服。”

    “必须杀了建成,才能斩断高祖的幻想!”

    听着老爹杀气腾腾的话。

    房赢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太凶残了,老爹这帮人,平时一个个看着彬彬有礼,其实干起事来心狠手辣,凶残无比。

    同时他也深刻的理解,侯君集为什么那么难杀!

    ....劳山之上,区区路虎之女都能给大家上一课,更何况是参加过玄武门的侯君集?

    那是真正的扶龙之功!

    别说是律法了,当初他与房赢冲突,曾带着亲兵,马踏长安街,现在想想简直像玩儿一样。

    又好似开着大奔进顾宫。

    你认为珍贵的文务,人家车轮子已经压上去了。

    就好比你放不下的那个人,现在别人已经放进去了,你含泪在思念的人她,现在正在含着别人,你在夜里留着泪水,她可能正在床上流着汗水。

    这世上总有很多无奈。

    越是了解,便越是心惊。

    同时也会感到深深的无奈。

    房赢叹了口气,道:“看来没别的法子了,只能等侯君集自己作死了……”

    “哦?”房玄龄审视的看着自家二郎:“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在搞阴谋诡计?”

    “不是,爹您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的好大儿。”房赢不满的抱怨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

    “别怪我没提醒您,您做好思想准备,太子……快反了!”

    哐当一声。

    房玄龄手里的茶杯掉了。

    他震惊的望着房赢,不敢置信的问:“他脑子被驴踢了?敢反叛陛下?”

    “等等!此事涉及机密,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从历史课本上看的啊…房赢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还真不方便透露,就是给您提个醒,太子完了,侯君集也会跟着完蛋!”

    “侯君集也敢反?!”

    一向冷静的房玄龄,再度震惊。

    他实在难以想象,抛开情感不谈,侯君集也是秦王府的老人了,见识过陛下的手段。

    造反这种事....他怎么

    就敢?

    然而房赢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心跳。

    “所以,爹啊,您下来要做好准备了,陛下肯定会问,空悬出来的太子之位,由谁去坐!”

    房玄龄心头一动,望向房赢:“你小子,好像早就有人选了。”

    “不是我,是您。”

    房赢嘿嘿一笑,用最轻松的语调说出了最沉重的话:

    “这次抉择关乎到房家未来,这一次,您可别再选错了……”

    “这一次?”房玄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老夫之前选过一次吗?”

    “额额,没有,我瞎说的。”房赢笑着打了个哈哈,看着就没正形、

    房玄龄摆了摆手:

    “行了,你刚回长安,肯定也累了,早点歇息去吧。”

    “好吧,那孩子就先告退了。”

    房赢笑着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房玄龄眯起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重选一次么……”

    “老夫却是曾中意魏王,却与谁都未曾提起过,这小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

    另一边。

    房赢出了书房,直奔后院。

    行至走廊,恰好迎面撞见了大嫂杜氏。

    房赢站住脚步,笑着打招呼:“嫂嫂还没去歇息啊?”

    月光下,嫂嫂抬头浅笑,端庄秀丽的脸蛋,愈加显得鲜艳动人:

    “我特意在此等待二郎。”

    “哦?嫂嫂可是有事?”

    “你呀,还是这么马虎。”杜氏葱白的手指,虚空点了点房赢,柔声说道:

    “今日漱儿接受了诗诗姑娘,令所有人都没想到,可见她的性子也改了不少,你要所有表示,这样她以后会越来越顺你心意。”

    房赢露出钦佩之色:“还是嫂嫂想得周到,我需要表示什么?”

    杜氏朝房赢伸出手,手掌打开,一枚珠花躺在白皙的小手上:

    “这是我陪嫁来的物件,女儿家就喜欢这些,你且拿着,见了淑儿以后,送给她。”

    …原来是让我送礼物。

    房赢了然,心道嫂嫂还是不了解高阳。

    对高阳来说,爱是有痕迹的,比如吻痕、牙印、淤青、巴掌印、燃香烫的疤,都算。

    不过杜氏一片好心。

    当小叔子的接着便是了。

    “那便多谢嫂嫂了。”

    房赢笑眯眯的接过珠花,说道:

    “嫂嫂果然是值得深交的人,日后如果有用到弟弟的时候,你张口便是,弟弟做事一向直来直去。”

    杜氏一听笑了:“二郎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嫂子也喜欢二郎直来直去。”

    ……

    拜别了杜氏。

    房赢抬脚来到了自家小院。

    推开屋门,就见高阳公主坐在烛台前,身上穿着一层薄纱,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见房赢进来。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

    跑过去勾住房赢的脖子,腻声腻气的说:

    “怎么才来,人家等了你好久了……”

    房赢低头闻了闻她的脖颈,笑着问道:“洗过了?”

    “明知故问。”高阳公主脸蛋红润,挎着房赢的胳膊,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诗诗那边已经安顿好了。”

    “不过她怕自己污了房府的名声,死活不愿住在这里....”

    “所以我安排了人,明天一早就送她去你的封地,找个安静之所,好好调养一番。”

    房赢听罢,拍了拍大妇的小手:“看来你很适应自己的身份。”

    高阳公主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我什么身份?”

    房赢嘴角勾起:“你说呢……”

    高阳公主的眼神一下变了。

    忽然扑到了房赢身上,发疯似得狂吻,嘴里哭也似得叫道:

    “你怎么不主动啊,非要我这样你才满意吗?”

    房赢却笑了,手掌缓缓搭在了高阳纤细的脖子上:“你那样啊?”

    “就是现在这样。”

    高阳公主喘着气道:

    “你走的这两年,我无数次幻想过....”

    “就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你抓住我的脚踝,舔舐我的耳朵,然后轻轻的呼唤我名字。”

    “一边叫,一边掐住我的脖子……”

    房赢闻言。

    立刻开始了行动。

    于是屋内衣衫乱飞,小衣和绣袍扔的满地都是。

    烛光下。

    高阳公主小狗似得趴着。

    她的皮肤光滑细腻,白皙的光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那双跪着的修长美腿,形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让人看了目眩神迷。

    房赢都看痴了。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高阳公主扭过头催促:“还愣在做什么,快点动手啊。”

    说着,还晃了晃腰肢。

    房赢在后面俯视着一切,嘿嘿一笑:“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想起一句话。”

    “是这样吗?”

    高阳公主又晃了晃,红着脸问:“郎君想起什么话了?”

    房赢胸膛一听,正色说道:

    “抖因,记录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