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见陈道德问起来我和宋汉东的矛盾,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那先不说,我家里有红花跌打药水,先带你和潘龙回去涂药,你伤的不轻,不涂药的话,明天会疼的厉害。”
陈道德也没再追问,而是要带我和潘龙去他家里涂药。
“那你上班怎么办?”
我本质上不太喜欢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别人。
而陈道德则是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不干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
我闻言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陈道德,没想到他居然说的这么轻松,说不干就不干了,不过也不难理解,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百亿身家意味着什么。
而陈庆之作为小区的保安出来帮我。
陈道德怕宋汉东报复也是正常的。
陈道德的出租屋并不大,差不多也就20多个平方左右,里面摆着两张床,还有一个做饭的桌子,上面放着电磁炉。
进来后。
陈道德让我和潘龙把上身的衣服脱了,他则是熟练的从一个木质的小药箱里拿出来两瓶红花跌打药水,对我说道:“这药水是我自己配的,很有效果,涂完之后,明天身上没那么红肿。”
不过在我和潘龙脱完衣服后。
陈道德还是有点倒吸冷气,我和潘龙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有点吓人,宋汉东的那几个保镖,没一个下手是留情的。
潘龙头上更是被抽破了。
有一处地方肿的很厉害。
我看了一眼陈道德粗糙的手,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红花油,不动声色的示意向潘龙,对陈道德说道:“你先给他涂吧,我等会。”
“行。”
陈道德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倒了点红花油在掌心搓揉了一下,便要给潘龙涂药水,这个时候,潘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正在阴沉着脸骂骂咧咧的。
至于陈道德给他涂红花油他也没当回事,不过是涂点药水,他混了这么多年社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当陈道德手往他肩膀上一放,刚按摩了没有几秒钟。
潘龙突然整个肩膀沉下去了,连忙躲开陈道德手,疼的叫出声来:“卧槽,你干嘛。”
“按摩啊。”
陈道德说道:“不要药水揉进去,怎么活血化瘀?”
“那也不至于这么疼吧?”
潘龙脸色变了,刚才陈道德给他涂药水按摩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有一把锉刀在他骨头里面锉一样,疼的实在吃不消。
我见状顿时忍不住乐喷了。
人很奇怪。
前一秒还因为宋汉东而满腔怒火,但在现在看到潘龙被陈道德按的跳起来,便被忍不住逗乐了。
陈道德则是故意看着潘龙问道:“就这么点事情,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谁说我不行的?”
潘龙闻言,立刻重新坐好了,大马金刀,大有关二爷当年刮骨疗伤的气势:“来。”
陈道德瞥了一眼潘龙,也不说话,重新倒了点红花油在手心,然后便按了上去,我就坐在床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陈道德给潘龙按摩。
肉眼可见的潘龙面目狰狞起来了。
甚至两腿一直在跳。
但潘龙也是个硬汉,为了保住男人尊严,硬生生的忍受了全程,不过在他按摩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然后默不作声的坐到了旁边点了一根烟,手都是发抖的。
“东哥,该你了。”潘龙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眼神,对我说道。
“来吧。”
我简单说了一句,然后坐在了陈道德的面前,很快,陈道德涂完药水,手便放在了我后背上,最开始药水落在后背上的时候,是滚烫的。
再接着,潘龙体验过的痛苦,我便体会到了。
但从头到尾,我一声没吭,也没皱眉头。
潘龙都快看傻了,在陈道德给我按摩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看,在我按完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的对我说道:“不疼吗?”
“疼。”
我对着潘龙语气平静的说道。
潘龙这个时候看到我满头的汗水,这才接受了我真的是从头到尾忍下来了,忍不住的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东哥牛逼。”
我没说话。
牛逼吗?
其实我真的不觉得我牛逼。
之前我是看到潘龙被陈道德按摩的跳起来,忍不住笑出声来的,但是在想到一些事情之后,我便笑不出来了,疼倒是也疼的厉害。
怎么可能不疼。
全身被好几个人抽了几十棍,然后又被陈道德这么粗暴的按摩,不疼是不可能的。
接着,我深吸一口气,对着潘龙说道:“或许我天生比较能忍吧。”
潘龙闻言,也不说话了。
陈道德则是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但他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三教九流,坑蒙拐骗的事情,他都接触过,也都干过。
所以他能够看出来,我身上藏着不少事情。
之前那个身家百亿的宋汉东亲自带人到一个拆迁小区的门口找我麻烦就说明了一切。
“能不能跟我说说什么事情?”
于是陈道德在收拾好红花油之后,对着我好奇问了起来。
我见陈道德询问,也回过神来,然后看了一眼坐在外面,身形恐怖,但极其低调的陈庆之,转头重新看向陈道德,问道:“你真想知道?”
“你想说的话可以说,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陈道德对我说道:“我年龄比你大不少,也许你说出来,我能帮你参考参考,给你点意见。”
给我点意见吗?
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面对宋汉东这种人物,我该怎么办,难道像在云龙山杀掉那个杀手一样杀掉宋汉东吗?
很明显。
这一点不现实。
而去把宋汉东打一顿,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所以之前我哪怕站到了宋汉东面前,也没有在枫叶射箭馆对吴晋动手一样,去对宋汉东动手。
另外一个。
那就是我之前之所以能够没事,那也都是因为有陈庆之在,而我也不可能因为陈庆之救了我,我就在和陈庆之没那么熟悉的情况下,仗着有他在去对宋汉东动手。
所以在陈道德说他说不定能够给我点意见,我也没抱太大希望,而是点了一根烟,跟陈道德把事情的起因前前后后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