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荣从背包里翻出手铐,走到严希繁面前,亲自给她铐上。
看了一眼时间,他开口道:“把这边的消息整理好上报上去,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回部队。”
李康清点头:“好,我这就整理。”
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严希繁,严希荣犹豫了几秒,还是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北派那位首领和那个什么长老,是不是也需要审问?”另一人问道。
邓怀忠点头:“得审。”
他看向苗玉蝶,又说:“苗教主这边也得配合我们回答一些问题。”
苗玉蝶点头:“我会配合,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邓怀忠拍拍严希荣的肩膀:“那这边交给你,我去隔壁审审那两个。”
“行,小心点。”
“嗯。”
应了一声,邓怀忠喊上李康清。
“康清跟我去隔壁,你们两个留在这边给你们严哥记录一下。”
李康清三人点头。
“阿蝎和阿蜈跟着邓长官和李长官一起去隔壁吧,保护好两位长官。”苗玉蝶开口道。
“是,教主。”
两人应声,陪着邓怀忠和李康清去了隔壁。
审问完的时候,夜已深了。
期间严希繁醒过一次,一直叫嚷着墨麒肆不是人,顾含舞不是人,他们都不是人。
严希荣他们也只当她是受了刺激,疯了。
看着疯疯癫癫的严希繁,邓怀忠开口道:“她做的这些事情,最少也得判十年吧。”
李康清一边整理着信息,一边哼了一声,说:“十年是少的了,要我说,就得判死刑!”
“判无期好,死刑太便宜她了。”另一人说道。
“也对,你说的有道理……”
邓怀忠又看了看严希繁,再次开口:“但她如今这个情况,如果严家想要保她,只怕……”
话音刚落,李康清几人脸色一变。
是了,她如今这疯疯癫癫的模样,若是严家想保她,这里面,太好操作了……
“我们家绝对不会保她!”严希荣语气肯定道。
“真疯了,那便送去精神病院。如果是假疯……”
他冷笑一声,没再继续往下说。
“总之保她,绝无可能。这事势必要给麒肆一个交代,她也的的确确触犯了法律,我们严家绝不会姑息她!”
李康清点点头,继续整理着信息。
“她身上有肆哥打的枪伤,这个要上报吗?”他问。
“得报。”严希荣点头。
“因拒绝逮捕,情急之下被麒肆开枪所伤,这事怪不到麒肆身上。”
李康清点头,继续编辑。
“那嫂子这事,怎么写?”他又问。
“如实写。”邓怀忠回答。
“弟妹是为救我们才差点没命,这事必须着重写上。”
“可嫂子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李康清想不明白这件事。
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从南城跑到西南,又进入苗疆,找到了他们的?
众人都思考着。
思考了好一会,严希荣说道:“弟妹想念麒肆,不远万里从南城来到苗疆寻找他,又恰好遇上我们身中蛊毒,所以舍命相救。”
“行。”
李康清一边听着,一边记录下来。
“等回去了,得让部队那边给嫂子颁个奖。”他嘀咕道。
“是得颁……”邓怀忠点头赞同。
“这份殊荣,是弟妹该得的。”
“那肆哥退出部队一事,要一并写上去吗?”李康清再次询问。
“写上去。”严希荣回道。
“部队那边本就答应了麒肆,这次西南的事情解决后,就让他退出部队。”
“现在出了这些事,即便我们不上报,麒肆也不可能再回部队了。”
“他现在忧心弟妹,能帮他解决的事情,我们尽量都帮他做了,也好让他能专心照顾弟妹。”
“嗯,行。”
整理完所有资料信息,已经是后半夜了。
本该是熟睡的时间,众人却都睡不着。
苗玉蝶看着严知节,突然想起了顾含舞交给她的寒玉莲花瓣。
她把那片花瓣拿了出来。
看着这片泛着寒气的花瓣,苗玉蝶突然想不起来顾含舞为什么会有这片花瓣。
她只记得,这是顾含舞给她的。
明明能让严知节恢复了,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传说寒玉莲可治百病解百毒,不知道对噬命蛊有没有用……
思考了一会,转头看向严希荣,她开口道:“希荣,你问问墨长官他们需不需要寒玉莲的花瓣。若是需要,就把这片花瓣给墨长官送过去。”
“寒玉莲的花瓣?”
严希荣看着苗玉蝶递过来的那片花瓣,神情很是惊讶。
“小婶婶,您是从哪找到的这片花瓣?”他问。
“是含含给我的。”苗玉蝶如实回答。
“弟妹给你的?”
“嗯。”苗玉蝶点头。
“你先问问墨长官。这本就是含含给我的,若能救她,自该送还回去。”
“好,我这就问!”
严希荣说着,立马给墨麒肆打了电话。
听他说明了情况,墨麒肆一阵心疼与无奈。
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傻。
不仅以身承蛊,还把自己的花瓣也送了出去。
轻叹一口气,他回答:“不必,用不上。转告苗教主,乖乖既把花瓣给了她,让她救人,那就请她好好利用起来,不要辜负我家乖乖的心意。”
“好,我明白了。”
和墨麒肆通完电话,严希荣把墨麒肆的话转告给了苗玉蝶。
苗玉蝶又叹了一口气。
也罢,那就先让严知节恢复过来吧。
待他恢复了,他们再亲自去给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