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瞪眼,“……”
“其实你以前的夫君对你应该不错的吧,看你爱花钱的模样……”
“……”容骅筝咬牙切齿,“废话怎么那么多,给钱就给钱,不给就不给!”
乔韬瞟她一眼,从怀中轻飘飘的摸出一沓银票。
容骅筝全数抢了过来,一数,乐歪了,笑眯眯的道:“谢谢门主!”
她手上这些银票足以支撑一个城池所有百姓全年的开销了,容骅筝不得不承认,乔韬其实非常大方,不是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之后,在拿了银票之后,乔韬就忙碌起来了,跟着容骅筝也忙碌起来,最忙碌的一次容骅筝跟着乔韬出了京都,乘船去了好几个城池来回奔波。
容骅筝刚开始还以为京都那里是乔韬的住宅,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在京都的一间落脚处,据说他好像在郢国每个城池都会有几个落脚处,那不过是京都的其中之一。
这次奔波人家乔韬根本就不打算让容骅筝这个孕妇跟着过去,但是容骅筝不止发什么神经,死皮赖脸的要跟过去,乔韬开始怕她肚里的还在一不小心会有个万一没答应,最后没办法才捎上她的。
然后,在出了京都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到素来冷冰冰的的乔门主身边跟了一个孕妇。
然后,容骅筝没少受注目礼。
不过,这样的日子容骅筝却是挺喜欢的,事儿多,脑子充实,日子也过得快啊。
就这样,在离开了京都三个月才回来乘船回来,这个时候容骅筝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回来的时候容骅筝死赖着脸不想回来,乔韬其实并不想她大着肚子坐船的,所以也没有勉强她,他在自己的落脚处见了一个江湖上了好久的,今天路过此地的朋友才回去。
然而,不知为何,那一天他的朋友好像有心事,闪烁其词的和他提起了他身边跟着的孕妇。
乔韬和那人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那人真实身份挺高贵的,但也是一个爱在花丛中过的人,他也知道他几个月前才大婚,抛妻弃子的事儿是没做过,不过应该留下过不少风流债,所以当时他很冷静的说了一句,“那是你嫂子,你问她作甚?”
他朋友眼睛瞪大了,“你知道她是我嫂子?那你还……”
乔韬看到他脸上有愤怒,有惊讶,还有失落,心头动了一下,道:“我妻子不是你嫂子是什么?”
他朋友一双桃花眼瞪得更大了,“……你妻子?那她肚里的孩子……”
乔韬看他脸色一下子惊恐得白了,觉得怪异,然而更淡定了,“你以为她给我戴绿帽子?”
“……”他朋友目瞪口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脸色雪白雪白的,而且额头一直渗着冷汗,也不知道在怕些什么。
乔韬看着他,黑眸冷冰冰的,“你在担心什么?”
他朋友愣愣的,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像是想明白了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咬紧牙关道:“你们……以后都不要回京都了。”
乔韬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朋友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想丢了魂似的,一直不停的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还要乔韬派人用一顶轿子在送走了。
这件事容骅筝当然是不知道的,她还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回京都的事儿,那几天一直是少有的安静,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乔韬在和他朋友见面第二天早上就决定回京都了,一早上就让人准备好东西上船回去了,却不料容骅筝比他更早的出现在前往码头的马车前,肩膀挎着一个包袱。
乔韬见此紧紧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虽然容骅筝肚里的孩子有西光老头的气护着,但是毕竟已经八个月了,乘船对她来说还是痛苦了了点。自从上船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吐,吃饱就吐,吐了就吃,在船上几乎每天都在重复着这样的事儿。
在船上没几天,她脸色就憔悴下来了。
乔韬看她这样子好一次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淡淡道:“真不知道你拼死拼活的回京都是为了什么。”
容骅筝那时候刚吐完,脸色原本就苍白,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简直能和纸媲美了。
“回到京都怎么说也要半个月,生产所需的东西,产婆等什么都没准备好。”乔韬冷冷清清的睨着她,“甚至连个次伺候你的丫鬟都没有。”
容骅筝漱了一把口,坐在椅子上喝汤,“这些事儿需要准备么?”
“……”乔韬咬牙道:“你可知一年有多少年轻的女子是因为难产而死的?”
容骅筝眼巴巴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道:“你这么关心我啊?”笑话,她怎么可能会让她自己难产而死?
乔韬俊脸一黑,额头有几条青筋突突的跳着,“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只是我门的账本大师,这几个月来一直是由你看着账本的,如果你突然离去了,那谁接手你的工作?”
容骅筝笑得轻松,“生完孩子不也是要坐月子么,无论如何我未来的半年都不可能会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
容骅筝眨眼,“该不会你因此而想要撤了我的职吧?”
乔韬无言。
容骅筝笑:“……”
乔韬唇角翘了一下,突然道::“筝儿,我收你做义妹可好?”
容骅筝愣了一下。
老实说,关于认人为义兄的事儿她其实是未曾想过的,他毕竟是有弟弟的人,但是之前在诛狼山时西光老头却说她这辈子娘家这边是没指望的了,她没血缘命,
虽然有一个弟弟,但是她毕竟年长,想要依靠弟弟起码要再过好些年,所以一直建议她日后可找个义兄。
容骅筝从来就不曾想过要依靠别人,就算将来要自己养孩子她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只要是她的孩子她就不会喊累。她一直是这样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乔韬这个建议却让她心动了一下。
她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就算有弟弟也不敢贸然的回去找他,她可谓是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