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就是因为太顺利而太兴奋了,所以一直没留意身后的状况,所以她的爪子还没摸到金定子就被一只手掌给抓住了。
手腕被紧紧的攥住,容骅筝傻了眼。
然后,她也不敢直接的看向人家手的主人,干脆的眼一闭,自我催眠道:“这是错觉,错觉……”
“不是错觉。”低低沉沉,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容骅筝缩头乌龟做到底,“不是错觉那就是幻觉了。”话罢,她手腕猛地扯着,想要从那人的钳制中获得自由。
然而那人的手却越抓越紧,她牙一咬,只得伸掌朝那人推去。
那人早有防备,轻松的躲过。
“原来你还懂武,而且应该还不错。”男子道,“难怪竟然可以进入到这里。”
容骅筝不答,而是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的道:“这位大爷,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没啥功夫的,幸运罢了……”
“你可真够胆子的,偷东西偷到这儿来了。”男瞄一眼容骅筝可怜兮兮的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
容骅筝之前是闭着眼睛的,所没看到男子的面容,待看清楚的时候眼睛微微睁了一下。
眼前男子身材挺拔修长,一身银灰色锦袍高贵大气,他浓眉俊眸,脸庞俊逸毅然,静静看着人的时候散发着一种凛然的气势,是一个看着就让人觉得强大的人。
,又是一个妖孽。
而是是一个强大的妖孽。
她真倒霉,遇到个废材还差不多,这样的人……
虽然比不上宇文璨,但是好歹也比宇文霖还要好看上甚多,他是他两辈子一来看到的所有男子当中第二好看了。
男子线条硬朗,容貌刚毅,唇瓣紧抿着,冷冷的看着容骅筝。
容骅筝牙一咬,眼一红,嘴巴一扁,动作一气呵成,“这位大爷,小的绝对是初犯,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我……”虽然这人用大爷来称绝对不合适,但是大爷够大气啊,这样叫绝对没问题的。
“你还挺会装可怜的。”男子薄唇微微掀着,将容骅筝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她衣袍不俗,外面罩着的一件男子的衣袍更是布料高端,一看就知道只有绣衣房才有的东西。他黑眸眯了眯,“你去绣衣房偷东西了?”
“怎么可能?”容骅筝怪叫。
“那你这件衣袍是从哪里来的?”
容骅筝撇撇唇,“我以前的夫君的。”
男子眉一挑,看她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色泽布料都非常不错,但是她头上青丝直垂,容色匆匆,眼睛还有点红肿,一看就知道哭过了。男子看着,第一次问了这样一句话,“你被休了?”
你才被休了!
容骅筝心头像是被刺了一刀似的,疼的难受,忍不住讥诮的道:“看你人模人样的,原来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男子黑沉沉的黑眸将容骅筝全身上下扫描了一番,好半响后将她放开,从柜子里轻飘飘的拿出一块金定子扔给容骅筝,冷面冷脸的赶人:“拿了就走吧。”
容骅筝受宠若惊的接过,看着眼前的金子,眼睛一眨一眨的,“这里是多少银子?”她得确定价值啊,如果太少的话看可否多讨几块,反正她日后的日子都要大量的用到钱。
男子冰冷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十两黄金。”
容骅筝哦了一声,很欠揍的再度问了一句,“能买什么东西?”她一直弄不懂古代的货币是怎样的,之前她都是随意的挥霍着银子的,买东西时看谁穷一点都会
大把大把的给,一路上回来无论是穷的路人还是穷的小贩,几乎都有收到她的银子,她以为自己不用为银子的事儿烦恼的,谁知道现在沦落到要偷的地步了。
男子转过身来冷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是哪里来的野人?”
容骅筝眨眼,“二十一世纪来的文明人。”
男子哪里听过什么二十一世纪,看她清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再加上言辞可笑,不知怎的唇角扯了一下,“这里是寻常百姓一家两三年的全部开销了。”
容骅筝闻言一脸失望,然后脸上浮现一抹讨好的笑,道:“大爷啊,你看我,细皮嫩肉的,肚里还有孩子呢,这点银子着实不够,你看,要不你大人大量,多给我十块八块?”她肚里的孩子一直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如果将来的日子一下子只能吃白粥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营养不足。
男子听到她肚里还有孩子黑眸一沉,“你怀着孩子被休的?”
容骅筝以为他可怜她,赶紧的从眼睛里挤出两滴眼泪,“是啊,那死没良心的……”死没良心的,竟然她‘死了’不到半年就三妻四妾,真是死没良心的!
谁知道,男子竟然一把的从她手上将银子抢过来,冷声道:“滚!”
容骅筝再度傻眼。
她身子再度被男子推了一把,容骅筝稳住,看着外面已经天黑了,牙一咬,眼一闭,身子轻飘飘的就在这个房间的书桌前椅子上坐下,一副我再次赖定了的模样。
男子黑眸一寒,“离开那张椅子,立刻!马上!”
容骅筝两手将椅子的扶手抓得紧紧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很饿。”
“……”男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咬牙切齿。
容骅筝一眼瞄着男子,一眼看着面前的一堆堆账本,视线扫了一眼在书桌上摊开的账本,啧啧两声,摇头道:“你是生意人?如果你的属下都这样算账的话你肯定亏死了。”
男子抿着唇看着她。
容骅筝抬眼看他,“我叫容骅筝。”
男子听到了这个名字时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好一会才道:“乔韬,江湖人,生意人。”
容骅筝听到江湖人的时候突然就站了起来,“你武功很高,在江湖上是什么级别的?”
男子黑眸看着她,不答。
容骅筝猜测,“武林盟主?”
男子眼皮动了一下。
“真是个面瘫,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