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了,容骅筝让灵儿牵着小屁孩,自己就到刘大夫存放药材的房间去拿药材,在进去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端着一盘盘血红的水进进出出,容骅筝一闻就知道那是人的血腥味。
她暗忖不知道谁伤得那么重,然后却从那一股血腥味中嗅到了一股走兽的味道。
容骅筝被那一股走兽的气味刺激得顿住了脚步,赶上转身冲上去揪住了一个伙计的衣领,问道:“你这血水是从哪个药房出来的?”
伙计认出了她,赶紧的伸手一指,“5号药房。”
容骅筝听了,立刻朝着所谓的5号药房急匆匆走了过去。
其实古代鲜少会有什么药房的,大夫几乎都是上门就诊的,但是刘大夫这里被容骅筝指点之后就在药铺的大厅里用屏风间隔着成了药房,作为医治病人用的,相当于现代的病房。
容骅筝还没走到大厅去,就看到大厅里围满了人,纷纷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容骅筝推开人去挤了过去,去到5号房推开屏风立刻就看到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浑身血淋淋的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上,他一只手手臂被什么东西咬得血肉模糊,肉屑翻滚出来,顺着那碎了肉,还能看到森然的骨头!
其实男子的重伤并不在这里,除了他的双臂被咬得不成样子之外,他的床腿也有同样的咬痕,而他最重的伤则在肚子上。
他身上的衣袍料子并不差,但是上好的料子却被一场锋利的东西一划便破了,而且肚皮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顺着那口子,容骅筝能够看到里面翻滚的内脏!
容骅筝看着那些伤口,一眼便看出来并非片刻之前得来的,而是至少是好时辰之前的!
没在府毒。容骅筝顿时便觉得不可思议了,如此重的伤口,他身上的血将他的衣袍都染红了,流血如此之多,怎么还可能活了那么久?
容骅筝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男子,刘大夫在替男子处理伤口的时候看似冷静,但是严重满是不确定,嘴里说着:“你这是从哪里惹来的走兽啊,你功夫非常不错的了,竟然还能落得这幅模样……”
一旁坐了一个梨花带泪的女子,女子姿色绝佳,虽然年约三十,但是除了一丝病态之外,她保养得极好。女子听了刘大夫的话,原本便是梨花带泪的眼睛这刻就更是泪珠滚滚了,“刘大夫,夫,夫君他可能救?”
“唉!”刘大夫没应话,但是女子不傻,从刘大夫那神色她可以看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她顿时崩溃了,想伸手上去摸男子的手,但是看到上面全是血,怕伤到他,赶紧的缩了回来,却制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大夫说我熬不过下个冬季我也知道,但是却想不到夫君竟然因此而上去诛狼山找雪狼!”
诛狼山?雪狼?
容骅筝闻言心一跳。
她虽然看到书上有关于雪狼的记载,但是却不知道哪里有,一直在寻找。
“诛狼山如何凶险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无论是武功多么高强的,去了都没有能够回来的,他这番为了我的病,竟然……”
“唉!”刘大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眼看着男子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却不再有动作看了。
容骅筝看着刘大夫,皱了一下眉,“刘大夫,为何还不着手医治?”
“王妃?”刘大夫听到容骅筝的声音瞪大了眼睛,“您怎么来这里了?”
“你先别管我,将人救了再说吧。”容骅筝说时,看到了刘大夫略微尴尬的脸色,抿起了唇,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从怀中一下子摸出了好几个瓶子,各自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之后兑成水,再度从怀中拿出怀中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质的针筒,用针筒吸了一些兑成水的液体之后动作沉稳注射在男子的头部。
“你想干什么?”女子被容骅筝这个动作吓得赶紧上前制止她的动作。
“萧夫人……”刘大夫赶紧的制止女子的动作。
容骅筝将针抽出来之后,看到身边一把剪刀,一把拿了起来将自己的宽而长的袖口一把剪到适合的位置,然后快速的操起笔墨纸砚奋笔疾书,将纸张递给一旁的伙计,让他尽快的将药拿好之后,皱眉对刘大夫道,“你先起来,让人备好干净的水,干毛巾,再让人找一些针线来。快!”
刘大夫之前是见识过容骅筝的医术的,愣了一下之后赶紧的站起来,按着容骅筝所说的跑了出去。
那女子听到刘大夫叫容骅筝为王妃的时候愣了一下,听到她吩咐刘大夫更是眼睛都忘了眨。
容骅筝在刘大夫走了之后坐了下来,她用剪刀将男子的衣袍小心的剪下来,看到男子的伤口还在涔涔的流着血,利索的送胸前摸出针,在几个关键的穴位上上扎了上去。
“你……”女子看到容骅筝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到针下去之后男子痛苦的申银了一下,急切的想要上前制止容骅筝。
容骅筝皱眉,“你先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出去?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对我夫君做什么?”
女子又急又气,眼泪再度流了出来,看容骅筝不理会她,还将她夫君的衣袍几乎全数剪开,脸色涨得几乎发黑,“你,你身为女子,竟然……”
容骅筝听不到女子的声音,男子已经快不行了,她扯着嗓子朝外面喊,“刘大夫,快!”
她话刚落,刘大夫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然后将容骅筝要的东西递给她。
容骅筝快速的将针消毒,然后穿针,再伸手将男子被划开了的肚皮上按住,然后动作快速的缝了起来。
她的动作非常利索,一旁的萧夫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给人治伤口的,看得目瞪口呆。
萧夫人回过神来之后,看到男子闭上了眼睛,面对针锋过肉,针线穿插也没丝毫动静顿时吓呆了,“夫,夫君!”
容骅筝嫌她太吵,“他还没死,只是昏睡过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