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公子言笑了。”
蔺景熙急急反驳,“我没有说笑,真的,我是很认真在说的。”
闻言,顾宁宜笑得更深了几许。
“好,我知道的,蔺公子这样认真地夸赞,倒让我无所适从了。”
“你就和之前一样自在就好了,我也就是,就是看见了你的簪子忍不住夸一下而已。”
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如此。
蔺景熙摩挲着簪子,眸色深了几许,他怎么会想要一直找顾宁宜搭话呢,这可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正想着,他就又听见了顾宁宜的话。
“蔺公子之前说话可不是这样客气而且谦恭有礼的。”
蔺景熙十分无奈,“清阳郡主,我是蔺景熙。”
“哦——”顾宁宜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蔺景熙啊,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蔺景珩呢。”
这话都让蔺景熙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与景珩是双生子,容貌一模一样,若非是熟知我们的人,其他人还真不容易将我们给分辨开来。”
“清阳郡主一时将我们弄混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这才是我们相见的第一日罢了。”
顾宁宜微微笑道,“蔺公子说得对。”
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离开了,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店铺便打了烊。
司徒樾初突然惊叫,“糟了,这会儿已经过了宫禁的时候,宫门只怕是已经关上了。”
顾宁宜有些不解,“太子殿下,你也被宫禁制约吗?”
“当然了。”
“啊?”
这下,顾宁宜更惊讶了。
蔺景熙在一旁替司徒樾初解释起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宫的宫禁同样约束他,所以,这会儿再去皇宫,怕是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啊?”
司徒樾初倒是不慌,“无妨,那我便去蔺府借宿一晚好了,明日一早再与他们一道去皇宫。”
顾宁宜松了一口气,“也是,这倒是个极好的办法。”
蔺景熙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送清阳郡主回去吧。”
司徒樾初和蔺景珩异口同声,“好啊。”
顾宁宜反倒有几分拘谨,“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蔺景熙说道,“这么晚
了,清阳郡主你一个人也不安全,我们送你就是了。”
顾宁宜点点头,“那好吧。”
刚说完她便又再说了一句,“对了,你们都别一口一个‘清阳郡主’唤我,就喊我的小名‘宁宜’吧。”
几人相视一笑,便都点了点头。
直到将顾宁宜送了回去,马车才折返往忠武将军府驶去。
抵达蔺府之后,司徒樾初派了人去皇宫中传信,省得司徒瑾琰和初棠担忧。
皇宫之中。
初棠收到了司徒樾初派人传来的消息,得知他今晚暂时在蔺府歇下,也就不再担心。
正想着就听见一些细细簌簌的响动,不用抬头去看,初棠都知道进来的人就是司徒瑾琰。
“棠棠。”
眼看着司徒瑾琰就要朝她扑过来,初棠赶紧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这下司徒瑾琰彻底扑了个空。
没能抱到初棠的司徒瑾琰很是不满,再一次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到了初棠的身上去。
“棠棠……”
“做什么?”
司徒瑾琰皱着眉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初棠险些噎住,她猛地回
头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司徒瑾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啊。”司徒瑾琰继续说着,“这些时日以来,我总觉得你对我不再像从前一样了,又不给抱又不给亲的,会不会,你真的不再喜欢我了?”
初棠:……
“不是,你别瞎说,没有的事情,你想抱就抱吧。”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什么?”
还没等初棠回过神来,司徒瑾琰已经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往床榻走去。
这个时候,初棠才恍然明白司徒瑾琰口中的‘其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紧接着,她的红唇便被司徒瑾琰堵住,他独特的清香袭来,欺身而上,衣裳逐渐凌乱,初棠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呼吸着,伸手想要推开司徒瑾琰终究只能无力地抓住被角。
一夜过去。
翌日一早,初棠便狠狠地瞪了司徒瑾琰好几眼。
“今日是挽棠和樾初的生辰,你到底知不知道?”
司徒瑾琰点头,“当然知道了。”
“那你还……
”
初棠再一次瞪了司徒瑾琰,司徒瑾琰只好轻身安抚她。
“好了好了,放心吧,不会误了樾初和挽棠的生辰的,不过,你确实是该起来了。”
初棠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司徒瑾琰跟在她的旁边,陪着她洗漱陪着她梳妆。
看着铜镜中的模样,初棠轻声叹气。
“樾初和挽棠长大了,我也变老了,容颜衰败,再不复从前一般明艳动人了。”
司徒瑾琰赶忙说道,“才没有,在我心里和眼里,你依旧是跟从前一样别无二致,棠棠,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喜欢你。”
初棠勾唇笑道,“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初棠拿起桌上的两支金步摇,“你来看看,今日我戴那一支步摇最为合适?”
司徒瑾琰仔细地看过两支步摇,便将其中一支金步摇插到了初棠的发髻间。
初棠追问,“哦?为什么是这一支金步摇?”
司徒瑾琰自信道,“你是樾初和挽棠的生母,又是大凌的皇后,在今日这样重要的时候,自然是要端庄大气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