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人稍稍少些的地方,等了片刻之后,马车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初棠最先上了马车,随即伸手将司徒樾初和司徒挽棠一一拉了上来,最后上来的便是司徒瑾琰。
他们一坐好,马车便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司徒挽棠趴在窗边朝外张望着,显然她还意犹未尽,恨不得继续在此处多玩上些时日才好。
司徒樾初虽没有这般,但从他的神情之中,初棠和司徒瑾琰也都能看明白,他和自己的妹妹一样怀着同样的想法。
初棠开口安慰他们,“好了,你们都别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日后要是得了空闲,我们还是可以多出宫来走走的。”
司徒樾初点头,“母后,儿臣知道,这就是,是你们说的……是……”
想了半天,司徒樾初的小脑袋瓜也都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
初棠十分无奈道,“是‘体察民情’。”
司徒樾初兴致勃勃地点头,“对,就是这个。”
“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往后我们还会经常来体察民情的,放宽心。”
“
好。”
司徒樾初和司徒挽棠仰着头,两个人都很兴奋。
但他们到底还是小孩子,游玩这一整日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过于疲累了,没过多久,司徒樾初和司徒挽棠便都昏昏欲睡。
初棠瞧见了也不忍心,忙示意司徒瑾琰将两个孩子抱过来,一人枕一个膝头。
司徒樾初和司徒挽棠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了。
马车抵达皇宫之后,初棠唤来宫人抱着司徒樾初和司徒挽棠。
这个时候,司徒瑾琰也终于能够活动活动自己已经麻木的双腿。
“他们枕了一路,我的腿都麻了。”
初棠笑了笑,旋即又心疼地看着司徒瑾琰,“辛苦你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只要有补偿的话,什么都是好说的。”
“补偿?”初棠很疑惑,她记得,他们刚刚明明没有说什么补偿的啊。
“是啊。”
司徒瑾琰笑得狡黠,一双眼眸中充斥着无奈和戏谑。
初棠忙加快了步伐,“我可不记得我有答应过给你什么补偿,谁答应的你就去找谁要,反正我这里是没有的。”
司徒瑾琰已经一把抓住了初棠的手,使大力便又让她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跑可是不行的,既然我都已经这么累了,棠棠,你就好好补偿我吧。”
初棠脸一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说的补偿,该不会是……”
司徒瑾琰看穿了她的心思,果断点头,“对,你想得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补偿。”
“不要。”初棠拒绝得十分干脆,“司徒瑾琰,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即使是被初棠毫不犹豫地拒绝,司徒瑾琰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继续抓住初棠的手,“棠棠,你先别急着拒绝啊,再考虑考虑吧。”
“不要,我拒绝。”
司徒瑾琰仍不肯歇心思,“棠棠……”
司徒瑾琰就这样软磨硬泡磨了她一路,把初棠仅有的脾气都给磨没了,终于,初棠还是松了口。
“那好,不过你得答应我,这次之后,一个月都不许再找我。”
司徒瑾琰:……
“一个月!”
“怎么了,有问题吗?”
“这也太久了吧,棠棠。”
“不同意就拉倒,你自己好好想想。”
同样的话又被初棠奉还给了司徒瑾琰,司徒瑾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及时行乐。
“好,一个月就一个月,我答应了。”
见他真的答应,初棠还有些惊讶,“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下,初棠也再找不到其他的话可以说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回到殿内,熄灭一室灯火,遮住一夜旖旎。
——
十年后。
司徒樾初正坐在桌案前温习功课,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跑到他的面前来。
“皇兄,皇兄。”
即使不用抬头,司徒樾初也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挽棠?怎么了?”
司徒挽棠喘着粗气,“明日就是我们的生辰宴了,你怎么还在此处温习功课呢?”
“不管是什么时候,功课都是要温习的,这和我们过不过生辰没有关系。”
司徒挽棠无奈,“但是这次的生辰宴和以往都不一样,明日我们便满十五了,明日的生辰宴也是我的及笄礼。”
司徒樾初微微点头,“没错
,你说得对,你的及笄礼就在明日,我的弱冠礼倒还得等五年才是。”
“所以,皇兄,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及笄的礼物啊?”
司徒樾初视线飘忽,他能说自己一直忙着温习功课根本没留意这些事情吗?
可面对着司徒挽棠质疑的眼神,司徒樾初怎么都不敢承认。
“挽棠,我,我当然有给你准备的啊,你放心好了,明日你的及笄礼,我一定会将礼物送给你的。”
司徒挽棠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生怕皇兄忘记了,特意过来提醒皇兄一句。”
司徒樾初讪讪道,“怎么会呢……我肯定不会忘记的,挽棠,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不少功课都得温习,没空和你说这些。”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皇兄了,告辞,皇兄。”
走出了老远,司徒挽棠都还喊了一句,“千万别忘记我的及笄礼物!”
看着她的背影,司徒樾初很是无奈。
但是,确认司徒挽棠已经走远之后,司徒樾初根本无心再温习什么功课,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直奔宫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