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1章NO.138:她说那不重要
同一时间，林顿事务所。
难得的节假日，某人在外面忙，某粉毛也干脆在屋里打游戏，某狼女更是去与小团队进行读作假日加班，写作带薪远行的工作。
倒是某初生虎鲸侧躺在沙发上抱着Q版恶魔小抱枕rua来rua去的沉默——这是她平日在奥默不在时的一贯模样。
在一开始时还会回罗德岛那边待会儿，去和幽灵鲨在内的朋友们聊天玩闹，又或是远程沟通海嗣那边的生存状况，到后来就越来越多的时间都待在事务所挂机。
要么等到奥默回来就抱上去，要么是被茜、切娜、令之类的过来关心一下，直接叫走、拉走、扛走，要么就继续搁那儿或坐或躺或站——越来越像个大厅摆设。
在不开口的时候，事务所里的其他人都开始习惯无视她的存在进行互动，就连上门求助的客户看了都会感慨一声贵事务所的仿真机器人真漂亮，是否愿意分享一下外形编码。
当然，当下倒是没有客人造访，只有事务所那抛开技术协助人：新条茜与爱丽速子的组合外，唯二的两位行动组女成员。
“貉，是不是要过十分钟了？”
幽绿色的巨大蛇尾轻柔的摆动，让开些许位置，方便主人坐上那并未对尾巴这类体外器官留出订制化余裕的沙发。
一时间，那沙发面上的凹陷感能让那后面躺在沙发上的伊莎玛拉都稍微抬起些头来，看一样那坐在自己脚边的羽蛇。
一种体重上的棋逢对手，让她的视野多是朝对方那身怎么看怎么沉的大衣外骨骼上去，而后者察觉到目光的短暂对视亦是不以为意。
至于那坐在对面，以大差不差的丰满体型却远远无法让沙发呈现对面那般视觉效果的棕色短发女性，则是望了眼
“对的，海雅姐，还有三秒就过十分钟了，所长徽记还暗着么？”
“你这么听他的话啊？工作时候叫所长？直接叫他名字呗。”
“是海雅姐你太爱和他对着干了吧…奥默对你容忍度是很高啦……”
说这话时还是会下意识瞥一眼那躺在对面沙发玩手机的伊莎玛拉，即便人正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脸上和眼睛上还映着疑似亮度开太高的手机屏幕光，她也还是不免有些迟滞。
该怎么形容这份微妙呢？
当着对方女友的面谈论对方，但又本该没什么，也没什么不能听的话，可心里的某些想法又感觉很别扭，于是那对话无疾而终，倒是霍尔海雅轻描淡写问：“对你们不一样么？”
这份从容与大胆，那份主动与热情，从来都是她看了憧憬不已的东西，想着真按岁数来算，自己才是更大，但实际阅历的差距却又显然反过来。
貉不太能理解自己叫她姐姐的时候，海雅姐为什么那么高兴，明明自己才是占了大便宜，但不论如何，她的确从对方那里学到了很多美食探索领域之外的知识。
甚至常常在对方那里感受到类似于奥默相处时的感触——对方好像什么都懂，越是相处越是能理解那份无所不知，事事从容的超强之处……
——除了关乎他们彼此。
“我不确定…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怎么想，”貉说着，又下意识地看了眼伊莎玛拉，“三天前的行动也是…为什么他分明很忙也不愿意分出些发挥机会给我们呢？”
“我也知道我还经验不足，可能会出点纰漏，但海雅姐不会吧？”
“你不是也清楚么，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给机会，怕我将他该付的报酬份额拉得更高。”
“咱们这位所长可是已经欠我两次约会的同时，还拖得越久，约会的价码提的越高了。”
“……”
“貉，你不是想像我一样么？我看你也该试着提这样的要求，反正以你的开销，目前那工资奖金其实绰绰有余吧？你这类状况甚至还能有两界安全局那边的穿越者补贴领。”
有些事，有些路，本该一个人走，其他人都很碍事。
但若是像貉这样看着很有魄力，实际却是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学的小妹妹，霍尔海雅倒也很欢迎，尤其是对方那因自我评价颇低而将姿态放的很低，格外听话的样子。
就像个孩子。
若是没有穿越，若是没有遇到奥默.林顿，霍尔海雅在这个年纪就该是大限将至，该寻个雄性留下子嗣，传承羽蛇那残酷的仪式与追求。
如今的她，族群夙愿实现，经由本地医学改善的寿命也拓宽了人生的长度，自然再无那些紧迫感，只是过快且过于顺利达成终极目标的落差感，仍能让她做些不安定的梦来。
会在醒来的恍惚间想着现在在哪儿，是什么时候，想起原本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起自己是否该是身体状况愈发差劲的情况下带着个几近痴呆，要到十岁左右才算意识回返的婴孩儿。
也或许根本没有孩子……
那残酷的手术并不保证成功率，体质差或运气差的婴孩，死在当场也是族里很常见的事。
但是不管怎样，如今已经达成夙愿的她也不再坚持那份残酷的传统，若以后真会有个孩子便将卡片传承过去便是，至于孩子用不用得上……那就看届时的教育成果了。
而就像貉感觉的那样，霍尔海雅那几十年来贯彻羽蛇之道，凡事务求优秀的精神思想，的确是让她神通广大，懂得很多，但……多得是勾心斗角的她，唯独从头教育这种经验是比较空白的。
但她也并不忧虑，因为她正在练手，练手对象是这位报出五千多岁的年龄，却在很多方面像个孩子般单纯怯懦的小妹。
她的确是在诚心诚意的指教，谆谆善诱，耐心温柔，只是这本也是个漫长的过程，犯不着着急。
当下应该着急的还该是那虹蛇阁下自个儿在九分钟前发来消息，像是对几日前补偿性质般的，只对她俩说帮忙注意一下事务所系统自带的成员状态显示功能。
如果有十分钟保持灰暗状态，就试着发起联络，联络不上就联系令，并直接来古兰吉涅尔剧场。
“就这个时间了，又是这种联络几个人的小工作，阁下还真注意微控，貉你在干什么？你有令小姐的联络方式吗？”
“呃，奥…所长有给我发过一个号码，海雅姐没收到吗？”
“诶？没有，那是令的号码吗？241开头？”
虽然霍尔海雅和奥默身边的大部分女孩儿都聊过几句，但令恰恰是她的空白区。
在她的印象里，对方总是巧合般的与自己错过，开口也往往是聊不上几句就有别的事，这种瞧不出真正恶感的巧合式疏离也让她觉得分外棘手，没法指望在短时间里刷起好感。
也就自然的，没有对方手机号。
可就算如此……
“241应该是比较近期的号码开头，令开新的手机号了？”
“不知道，我先拨打一下。”
貉一面说着，一面键下拨打，提起手机听了几秒。
“啊，通了。”
“是令吗？”霍尔海雅问，或许该记一下这个号码。
“不是，是个声音很嗡的人……”貉又听了两秒，挪开一些手机看她，“他说他叫兽之王，暂时有事之后再聊，现在…现在已经挂断了。”
“？”
“？”
俩问号面面相觑，直至事务所里的角落传送阵忽然激活亮起，伴随着事务所系统里的提示音响在每个房间，让那两人，连同半躺着听了全程的伊莎玛拉都稍微撑起上身，以惊人的核心力量探出半个头来，和两人一起看那骤然从中跑出的春季限定版，大衣警帽施怀雅。
“奥默在吗！”显现之后就快步跑出几步来的她，理直气壮得像是这儿的业主，“只有你们…仨吗？”
“你要找他的话倒可以顺路，不过应该能分享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她倒也干脆：“他账号邮箱里的恐吓邮件激增，大致都是邪教徒，你们有什么头绪么？”
“邪教徒？”
貉有些疑惑，而霍尔海雅只是眯起眼睛。
“你为什么知道他账号邮箱状况？”
“那不重要，你们要去找奥默吗？”
施怀雅颐指气使，拍了拍桌。
“赶紧，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