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梅趾高气昂地带着那一大帮记者,如同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一般,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医院小花园。
一见到秦婠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他们便如潮水般快速地朝秦婠围了过去。
刹那间,摄像机纷纷开机,红灯闪烁,话筒也被高高举起。
齐刷刷地对准了秦婠,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反应都捕捉下来。
而这时的罗秋梅,就像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瞬间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抽抽噎噎地抹起了眼泪。
她心里清楚,这些记者可都是收过她不菲贿赂的,自然会全力配合她演好这出戏。
那些记者们也确实非常“会做”,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记者率先开口。
脸上带着一丝刻意营造出的义愤填膺,身体前倾,几乎要把话筒怼到秦婠的脸上,大声问道。
“秦婠女士,请你回答一下当时为什么会引来那么多的外国人对你动手?”
“你就这么喜欢惹是生非,给大家带来麻烦吗?”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记者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接着质问。
“秦婠女士,你对于自己这样的祸水东引现在有感觉到愧疚吗?”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多少人受到了牵连!”
又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记者挤上前,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阴阳怪气地说。
“秦婠女士,你一直不回答是因为心虚了吗?呵呵!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了吧!”
还有记者不依不饶地喊道。
“在宋菲女士被冤枉了之后,你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都没为她担心过?”
“你俩好歹也是朋友呀!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呢?”
这些娱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犀利,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
妄图把秦婠往一个忘恩负义、不懂感恩,还祸水东引的女人身上钉。
他们根本不给机会给秦婠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发问,那架势仿佛要把秦婠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在他们心里,正暗自窃喜着,想着这钱赚得可太容易了。
不过就是问几个问题,就能拿到那么丰厚的报酬,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面对如此汹涌的攻势,秦婠却依旧一脸的冷漠。
仿佛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眼神冰冷而平静,没有丝毫他们所期待的惊慌失措。
她双手自然下垂,微微握拳,嘴唇紧紧抿着,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这群如闹剧般的记者。
在秦婠的内心,其实早已洞悉了这一切不过是罗秋梅的阴谋诡计。
她不屑于和这些被金钱收买的人争辩,她知道,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他们歪曲解读。
她坚信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而这些人此刻的丑恶嘴脸,日后也必将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她就那样淡定地站着,任由那些尖锐的问题如雨点般砸向自己,却不为所动。
小花园这边闹哄哄的场景,很快就引起了周围围观群众的注意。
他们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围观群众看到秦婠一直都不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那群记者们。
心中便更加笃定秦婠就是心虚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撇了撇嘴,小声地对身旁的人说。
“哼,看她那样子,肯定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说话了,这狼心狗肺的女人!”
旁边一个大妈也跟着附和道。
“就是就是,人家宋菲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肯定是被她给害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清高呢!”
说着,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那模样仿佛她已经亲眼目睹了秦婠的罪行一般。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凑了过来,皱着眉头说。
“我就说嘛,之前网上传得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秦婠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秦婠,眼神里满是厌恶。
还有几个小女生在一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轻声说。
“哎呀,我之前还觉得她长得挺漂亮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另一个女生则点头应道。
“是啊,你看她现在连话都不敢说,肯定是心里有鬼呗。”
她们边说边偷偷地打量着秦婠,眼神里带着好奇与鄙夷。
在人群的另一边,几个大爷也在议论着。
一个戴着帽子的大爷摇了摇头说。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能这样呢?为了点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秦婠肯定是想把宋菲给挤下去,自己好独占好处呢。”
另一个大爷则叹了口气。
“唉,世风日下哟,这世道,好人都没好报咯。”
他们边说边用手摸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世态炎凉的感慨。
而在人群中,还有一些之前和秦婠有过些许交集的人,此刻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一个曾经在医院里得到过秦婠些许帮助的护士,此刻也在心里想着。
“之前还觉得她人挺好的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看来之前都是装的呀”
“哼,以后可不能再相信她了!”
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似乎在为自己之前对秦婠的好感而感到懊恼。
面对众人的窃窃私语与指责,秦婠还是跟没事人一般,依旧保持着那副冷漠的神情。
可罗秋梅心中却是暗自冷笑,她看着秦婠,心里想着。
任秦婠是矢口否认也好,默不作声也罢,都没关系。
这些围观的群众和网络上的看众,都会把这当成心虚或者默认的!
只要能把秦婠彻底拖进这摊泥水里,搅得昏天暗地的。
让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所有人都在骂秦婠。
那上面的人肯定会出手的!
毕竟秦婠背后的身份虽然吓人,但她现在也多少有所体会了。
可这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