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治樊看到司徒卿的出现,脸色顿时一沉。
根据他了解到的情况,司徒卿都已经多久没有来过公司了。
结果现在他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来参加一次公司的股东大会,结果这兔崽子就来了?!
以他们非常一般的父子关系,以及才发生的事情,他并不觉得司徒卿的到来是为了给他撑腰的。
司徒卿淡淡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大家今天到得都挺齐的啊,怎么,是都提前知道了今天是我父亲第一次来参加股东大会,所以格外给面子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股东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
说是吧,可从司徒卿话里的语气似乎也并不太乐意司徒治樊的到来。
说不是吧,好歹也是司徒老爷子的亲儿子,今天又明显是得到了老爷子的授意才来的,他们也不会不给脸,一时间,进退维谷。
“你来做什么?”司徒治樊面露不悦地向司徒卿问道。
司徒卿淡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手上的股份也就那么一点,平时也就拿一点分红,我手上的股份可比你多多了,你都可以来参加股东大会,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司徒治樊被司徒卿的话气得心肝疼。
他明明正值壮年,可偏偏家里公司的股份他还没有儿子手里一半的多,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既然来了,那你就坐下,杵在这里做什么?”司徒治樊没好气地说道。
司徒卿站在旁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的位置被人坐了,那我坐哪里?”
司徒治樊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一个会议室,还能找不到位置吗?”
有人眼尖的立马给司徒卿搬来一把椅子,就在司徒治樊的旁边,只不过,司徒卿却似乎依旧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
“怎么?难道还要亲自给你拉开椅子,你才能坐下来?”司徒治樊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今天来是故意找事儿的,那就赶紧离开,你都已经这么久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今天的股东大会也不差你一个。”
他被儿子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他可得让大家都知道,司徒家还有他这么一个存在。
绝对不能让他们只记得司徒老爷子和司徒卿,却偏偏忘了他!
司徒卿说道:“既然要让我坐下来,那你是不是得先让位?”
“你说什么?”司徒治樊脸色一变。
他就知道,司徒卿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没什么好事!
司徒治樊看了一眼旁边的季总裁。
季总裁心里也郁闷极了。
这两父子平时都不来公司一趟,好不容易来了,还凑一块儿去。
季总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司徒卿说道:“卿少,这是董事长的意思,董事长的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今天的股东大会就由先生负责主持。”
司徒卿说道:“说我多年没有管过公司的事情,可到底还是管过一段时间,而且这几年我手里也运营着好些公司。”
说到这里,司徒卿顿了顿,看向司徒治樊,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我爸这些年一直都在养尊处优,怎么样才能管理好公司,只怕早就忘记了吧?”
司徒卿扫了众人一眼:“各位就这么放心让我爸来主持股东大会?这可是关乎到你们的切身利益哦。”
众人闻言,纷纷垂下脑袋,窃窃私语。
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那态度已经看得出来,他们自然是不放心的。
司徒治樊咬牙切齿,压着声音向司徒卿问道:“司徒卿,你到底要做什么?!”
司徒卿面上带着一抹假假的笑容,说道:“很明显啊,我在让你让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司徒治樊怒火中烧。
司徒治樊连忙看向旁边的季总裁,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些什么。
季总裁很是无奈,对司徒卿说道:“卿少,这真的是董事长的意思,虽然先生这些年对公司的事情接触不多,但我也还是在的。”
他觉得司徒卿应该明白司徒老爷子的意思才是,哪怕让司徒治樊来主持股东大会,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真正主持的,不还是他吗?
然而,司徒卿却道:“可我觉得这个决定不好,而且,今天这个股东大会,我正好也有一点事情要宣布,所以,爸,你还是让位吧。”
“兔崽子,你要反了你!”司徒治樊气得怒怕桌子。
手好疼……
司徒卿见司徒治樊一直不愿意挪动自己的位置,也不在管他,站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看着在场的众人。
一个老股东向司徒卿问道:“不知道卿少说的事情是什么?”
“卿少,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不如也先坐下来吧,这么一直站着你也累不是吗?”另外一个股东也笑着说道。
这话的语气可比刚刚和司徒治樊说的更多了几分讨好。
在座的谁不知道,虽然现在司徒卿还没真正继承家业,但司徒老爷子的意思,以后怕也是要交给他的。
“他要是不乐意站就不要站!就你有事情,我就没有事情要说了吗?!”司徒治樊怒声道。
“行,秉持着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你说。”司徒卿这一次倒是主动让了一步,也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看到司徒卿终于坐下,司徒治樊的脸上升起几分得意,带着些许挑衅看了旁边的司徒卿一眼。
只不过坐下后的司徒卿视线却落在了他的手机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徒治樊深呼吸一口气,这兔崽子气得他肝疼。
再是深吸一口气,司徒治樊才对在场众人说道:“因为爸最近身体欠佳,所以我不仅会参与这一次的股东大会,公司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会多加了解,也希望大家可以多多配合。”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向众人传达了一个讯息:
司徒治樊要正式开始接触公司。
老油条们的目光纷纷在司徒治樊和司徒卿父子二人的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