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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一晚一共多少次?

    童沫沫不打算跟周衍再掰扯了,她正要刷会手机再回病房,却看到不远处的尽头闪过一抹黑影,是一个女人的身形,似乎穿着米灰色的风衣。

    童沫沫皱了皱眉头,她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自从搬进童家别墅以后就出现了。

    现在厉景深人都在医院了,又不是厉景深的人手在监视着自己,会是谁呢?

    还是说,是她的错觉,是她太敏感了?

    很快,没过多久,童沫沫就回到病房了,厉景深恢复了昏迷状态,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安静和疲倦,同时薄唇唇角夹杂着一丝丝代谢过后的笑意。

    霍景年正拿着一个手帕在擦着自己的手,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隔着眼镜底下的眼神显得格外清澈与纯真。

    童沫沫尴尬的走过来,坐到椅子前,“辛苦你了。”

    “不辛苦。”

    霍景年擦完手以后,去病房的洗手间又洗了一遍,同样坐到厉景深的病床前。

    两人一左一右,就像是左右护法似得。

    霍景年半开玩笑道:“他要是连续好几天都照刚才的量代谢,恐怕之后肾就虚了。”

    童沫沫闻言,倒是真担心了起来,“肾虚,是不是那方面就不行了?”

    “很有可能。”霍景年语气顿了顿,“以后阳wei、早泄。”

    童沫沫想到厉景深的情况也是挺惨烈的,“他之前被我下药过一次,现在又被夏晚晴下药了一次,现在能活着也是命大,希望他这辈子不要有第三次了。”

    这种药,对身体自然伤害很大。

    霍景年瞥了一眼厉景深,“厉景深真是受女人欢迎,一个个都想睡他。”

    童沫沫转移了话题,“霍梓诚和夏晚晴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

    “送他们去警察局了,再怎么样,都得走一遍流程,给他长个记性。”霍景年目光温柔缱绻地望着她,“你放心,有我在,霍梓诚不敢找你麻烦。”

    “嗯。”

    童沫沫打了个哈欠,她渐渐的有点困了,霍景年起身,主动将她帮一旁的休息陪护床放了下来,他动作勤快的给她装好枕头,又娴熟的拿出一个备用被子,“困了就睡吧。”

    童沫沫不经常来病房陪护,她看着霍景年连陪护床都知道怎么打开,“你以前照顾过你父亲很长一段时间吧?”

    “对,他生病以后,其实是我照顾的时间最长。”

    霍景年站在陪护床前说道,“欢歌她和父亲的关系其实一直都不太好,因为父亲总是让她早点结婚,你也知道,欢歌的性子比较叛逆,这次的葬礼,她也只是过来走了个过场。”

    童沫沫突然觉得霍家也挺复杂的,霍欢歌表面看起来比较活泼任性,但父亲去世,都只是过来走过场,亲情怎么能寡淡到这种程度?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别人,她现在跟童安和的关系,也是一塌糊涂。

    “那我睡了。”

    童沫沫今天折腾了一天,早就累的浑身精疲力尽,她毫不客气的躺在陪护床上,同时看了一眼身边临床闭着眼睛昏迷的厉景深。

    “如果他还那样的话,你……”

    “放心,我会照顾。”霍景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坐回原位置。

    童沫沫盖上被子,她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巧妙,按理来说可以算的上情敌,她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对他的不杀之恩。”

    霍景年闻言,不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眼角周围沾染着一丝藏匿锋芒的笑意,在光纤的晕染下显得格外暗沉。

    “我在你心里,难道是那种对情敌小心眼到可以夺他性命的人?”

    童沫沫见他说的直接,把“情敌”两个字都挑明了,她拍了拍枕头,脑袋放上去,美眸清丽:“趁他病,要他命,别说你有这个想法,我都有这个想法。”

    霍景年被童沫沫招惹笑。

    童沫沫看了一眼厉景深,“以前他对我做的事情,让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我发现人会变,以前的人,似乎也有可能不再是以前的模样,每个人都在变。”

    她的父亲童安和也在变。

    爱在变。

    “怎么说?”

    “以前对你好的人,有可能现在对你不好了,以前对你不好的人,有可能现在对你好了……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荒谬?”

    童沫沫用手托着侧脸,她声音停了停,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反差,所以世界上的感情才显得有些荒唐。

    霍景年轻笑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沫沫,你记住了,我对你,永远都不会变。”

    童沫沫对永远这两个字都有些恍惚,曾经她父亲也这么对她和母亲这么说,说永远都会爱护着她们母女一辈子。

    “我先睡了。”

    “好,晚安。”

    霍景年看着眼前的女人睡觉,觉得心里格外满足,他对童沫沫永远都不会变,因为他从以前就知道,他这颗心,一直都放在她身上,从始至终,从生到死。

    童沫沫侧过身,背对着厉景深和霍景年的方向,缓缓闭上眼睛,强行逼着自己脑子中不要有那么多想法,反正这两个男人,她都不会再招惹,想他们干嘛。

    这一夜童沫沫其实并没有睡好,因为厉景深就像是一阵阵浪潮袭来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起起伏伏,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喘的这么好听,一开始她还不太习惯,后来就当是催眠音了。

    在睡梦中,她都能记住厉景深的频率和次数……

    第二天醒来,童沫沫发现霍景年已经撑着脑袋在病床边睡着了,病房的衣架上还有潮湿的病服裤,看样子是昨晚半夜霍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洗的。

    童沫沫皱眉,去洗漱以后,医生进来,拿着一个记录单问:“昨晚病人一共多少次?”

    童沫沫诧异,缄默几秒后,“还要问这个吗?”

    “当然了,病人的这方面次数是重要数据参考,我们要根据他的实际情况再进行调药,药物剂量给上去以后,他后面昏迷两天这方面的频率就会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