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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厉景深心疼她了?

    童沫沫下意识没多想,按照厉景深说的趴到了床上,可当她两条胳膊垫到下巴的时候,忽然有些害羞,很快,绵白的耳朵渐渐染上一抹红晕,他们已经离婚了,厉景深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太过暧昧了。

    男人伸手就要将她的白衬衫掀开。

    “……等,等等。”童沫沫脸色顿时一阵窘迫的红,连忙按住他的手。

    “等什么?”厉景深眯着深谙的黑眸,安安静静盯着她。

    “你觉不觉得这个姿势很奇怪?”童沫沫光是一想到她躺在床上趴着,又被他看个精光的画面,便觉得心跳若狂。

    “有什么奇怪的,不趴着擦,还撅着屁股擦?”厉景深不容许她反悔,将她的手挪走到一旁,嗓音磁性暗哑:“乖点,别动。”

    童沫沫呼吸一深,咬着牙,闭上微颤的睫毛,算了,反正他们之间也早都睡过了,本身也都是三年的夫妻了,再怎么样,她也不是个少女,她吃哪门子的亏。

    这么一想,她心里好受很多,内心默念厉景深就是个免费的劳动工。

    厉景深给她伤口上消毒,抹药,一字一句道:“这烟烫伤的疤可以去掉,回头去医院叫医生开点去疤痕的药膏,多擦一擦就下去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烟头烫的伤疤。”

    以前他居然没发现她的伤疤,也可能是童沫沫给他下药的那个晚上,他被欲望侵蚀了大脑,只知道握着她的腰兴风作浪。

    “你家一定住大海,管的还挺宽,厉总。”

    “离婚分给你的南海别墅不就在海边?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大海有多宽。”

    厉景深黑眸涌着深邃,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童沫沫瘪了瘪唇,等他给自己贴上创可贴,就连忙扒拉好白衬衫,“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做主,不用你瞎操心。”

    连她后腰的一处烟疤伤口都要操心。

    “……”

    厉景深皱了皱眉头,完全想不通对方到底是谁,也在猜忌,难道童沫沫和那个神秘男人还有联系?

    “我在你这里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金书瑶。”童沫沫语气认真,“你不介意我向她问和我父亲之间的事吧?”

    “不介意,反正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童安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能承受的住,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童沫沫钻到被窝中,盖着平日里厉景深的被子,他的被子也是黑灰颜色,她抬腿踢了踢坐在床边的厉景深,“咱俩今晚不同床睡,你……”

    厉景深面无表情,又从抽屉里拿出童家别墅转让权的协议,塞到童沫沫的怀里。

    “睡觉前在这份协议上签个字,明天给你顺便办理过户。”

    他又递给她一根签字笔。

    童沫沫盯着协议上的童家别墅,她眼圈泛起一阵阵红,内心当然知道签了这份协议,童家就回到她手上了,可偏偏给她童家别墅的人是厉景深。

    “我不签,签了以后就真欠你一辈子了。”

    厉景深锁着眉心,“婚姻三年以来我的确没给你什么,童家就当我真正弥补你的,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过来给我当三个月秘书。”

    童沫沫思索片刻,她疑惑地抬起眼神,“你让我这个前妻给你当三个月秘书?”

    “怎么?不行?”

    “……”童沫沫忍不住念叨,“你不是有周衍?”

    厉景深手上装模作样的玩着金属打火机,仔细临时想到了一个理由,又沉沉盯着她的脸,“最近周衍要调遣出差去东南亚区的公司三个月,我差一个秘书。”

    “我又不精通秘书这一行,给你帮不了什么忙,你另请高明。”

    虽然童沫沫很想讨回童家别墅,但现如今手上要真签了,又意味着她跟厉景深要纠缠不休,两个人都是前夫前妻了,就该一刀两断,断的明明白白。

    “你帮得上,目前厉氏接了一个项目,就是关于文物古董的考究,打算在国内举办一场文物展览馆,你不是跟刘老的新学徒么?正好帮我跟进我那些文物质量和真假,负责展馆的策划审核,我觉得童小姐当这个秘书再合适不过。”

    厉景深沉吟片刻,语气软了下来,“就当你看在今天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也帮帮我的忙?真没有合适的人选,周衍找的那批秘书都不太合格。”

    “是看不上,还是长得颜值、身材不对您厉总的胃口?”

    “……”厉景深脸色一黑,“我看中是能力,她们的能力不够,要是可以,我倒是想请鉴宝界的顶级大佬‘星澜’本人过来负责这个活动,但她也不是花钱能请的动。”

    话末,男人喉咙滚了滚,沉着嗓音道:“我很看重这次的文物展览活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童沫沫目光也不由严肃起来,又见他一副真诚的模样,“行,不过说好了,我这个前妻去你公司当秘书,你别觉得丢人就行。”

    “好。”

    童沫沫在童家别墅转让权的协议下签下自己的名字,她心里划过一抹暖流,眼里涌着酸意,不管怎么说,童家,时隔三年,回到她手上了。

    即便童安和或许不是她心中的好父亲,但总归,童家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家。

    “早点睡觉吧,我抽会烟。”厉景深抄起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朝着阳台走过去,男人颀长的背影格外显得萧条,烟雾缭绕,晕染着他冷硬的侧脸线条。

    他抬手拿起童沫沫受虐的那一张张照片,盯着看,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童沫沫眺望过去,自然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那些照片在他手上,她以为会换来一如既往的冷漠,可他的一系列反应却是心疼,都说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但是,厉景深居然会心疼她?

    婚姻三年,她就算是要上吊,他都会认为他是在荡秋千的人,居然会心疼她?

    算了,她不想了,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背道而驰的两条线,始终会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