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灵珑的声音,突然响起。
方炎回眸望去,发现灵珑带着一队迷彩服,守在门口方向。
“查得怎么样了?”
灵珑赶紧上前汇报道:“查出来了!动手泼硫酸的,是个市井无赖。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一一排查过,目前发现一个可疑对象……”
“沈家?”
方炎侧目,双眸爆发出两道寒光。
灵珑摇头,否认道:“尚不确定,是否和沈家有关系。目前为止,我们查到这个叫吴泾的人,和码头帮有密切联系。深入调查后发现,他是河港码头帮的成员之一。”
稍作停顿,她继续道:“警方那边的初步调查结果显示,吴泾把自己打扮成空调维修工,潜入总裁办公室行凶未遂,后又拿出硫酸泼向苏总……”
方炎双拳捏得咯咯直响,颈部青筋暴跳,眼中像要喷火似的。
“我要见他!”
灵珑微微皱眉,还是硬着头皮应下道:“是!我立刻安排。”
有难度,并不等于没办法。
“不必!我亲自来!”方炎站在病房外,一字一顿道:“你替我守好她!”
“是!”
灵珑红着眼睛,目送方炎离去。
她知道,河港这潭脏水,就快容不下方炎这条真龙了!
“你们过去,时刻保护老大!”
灵珑立刻安排守在医院外边的特殊小队,叫他们一路保护方炎,配合他的任何行动。
殊不知,方炎离开医院之后,就把这些人,全部甩掉了。
凶犯被关在巡捕房,方炎就亲自潜入巡捕房。
“你是谁?”
吴泾嘴里叼着泡面,怔怔地看向,突然闯入审讯室的方炎。
直觉告诉他,这个头戴棒球帽的人很危险!
“我是来索你命的!”
方炎缓缓抬头,露出一抹狰狞嗜血的笑容。
不等吴泾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对面,单手捏住吴泾的脖颈,把他高举在半空中。
事发突然,吴泾被嘴里的泡面,呛得咳嗽不止,一张脸憋成猪肝色。两条腿更是胡乱叨登着,试图拜托方炎的控制。
“谁指使你干的?”方炎一字一顿道,“你只有一分钟时间,晚一秒,我断你一指!”
吴泾拼尽全力,吐出口中泡面,扯着脖子正要呼救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嘎嘣!
拇指,断了。
吴泾疼痛难耐,惨叫声不绝于耳。
下一秒,食指断了。
又一秒,中指……
很快。
吴泾的左手手指,全部被掰断!
十指连心,疼得他小便失禁,直接喷尿水。
“我说!我说!”
吴泾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自己老大张龙虎招供出来。
听完他的招供,方炎并不满意。
“我问你,你哪只手泼的硫酸?”
吴泾不假思索道,“右手……不!是左手!”
方炎一声冷哼,一拳对上吴泾的右手。
咔嚓嚓!
五根手指齐刷刷断裂。
方炎仍觉得不解气,拿起桌上的开水壶,直接从吴泾头顶浇下。
滚烫的热水,冒着蒸腾的热气,顺着吴泾头顶流下。
啊啊啊!
吴泾嘴里发出杀猪般的
惨叫。
方炎眼中浮现一幕森寒杀意!
这点伤,比起苏婉卿毁容之痛,远远不够!
杀意起,方炎看向吴泾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爷爷!饶命!我就是个小喽啰,虎爷叫我做事,我不敢不做啊!”吴泾被方炎的惊人杀意震慑,吓得屎尿屁全部兜不住了。
噗……
黄色液体顺着吴泾的裤管,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方炎勾起嘴角,猛地把他甩出去。
“垃圾!根本不值得我亲自动手!”
说完,转身离去。
走廊里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方炎的出现和消失。
等蒋雯雯和同事,吃过午饭,重返审讯室时,差点被吴泾的惨状吓到飞起!
“怎么回事?”
蒋雯雯一脸不可思议,这里可是巡捕房啊!
竟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犯罪?这不是给他们这些实习巡捕上眼药吗?
“……不是我……不是我……是虎爷……”
吴泾重度脑震荡,除了喊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双眼睛像被吓傻了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
蒋雯雯甚至怀疑,他脑子坏掉,彻底丧失理智了。
一众同事七手八脚送吴泾去医院,蒋雯雯留下查看监控。
“有人对监控动过手脚?”
蒋雯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苏婉卿受伤,最有可能对凶手打击报复的人,是……方炎?难道是他?”
心念电转之际,蒋雯雯又调出走廊、门口等处监控,终于发现一抹熟悉身影。
此人身穿黑衣,
头戴棒球帽和口罩。
只一个背影,蒋雯雯就认出他来!
嘭!
蒋雯雯猛拍桌面,怒道:“这个方炎,实在太胆大妄为了!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行为也是犯罪吗?”
犹豫再三,她决定亲自去和他谈谈。
下一秒。
蒋雯雯猛地抓起车钥匙,风一样冲出巡捕房。
方炎电话静音了。
他习惯在做事之前,整理好自己的一切。
吴泾交代得很清楚,是码头帮的帮主张龙虎亲自下令,才有苏婉卿被毁容一事。
所以,方炎来了。
码头帮是河港第一大帮,背后有塞北天龙组撑腰,负责河港的水路业务。
帮主张龙虎,是老牌黑涩会起家,为人神秘低调,很少现身。
方炎从灵珑那里得到线索,提前守在张龙虎经常出没的情妇家中。
小半天,就把人蹲到了。
“你是张龙虎?”
方炎掐着小个子的脖子,确认对方身份。
小个子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我是虎爷的师爷刚子,负责过来给杜姨娘送口信的……”
刚子动作艰难地掏出身份证,就差连健康码一起掏出来给方炎看了。
张龙虎行走江湖,下手极黑,故而宿仇不少。
平日里东躲西。藏,就怕仇家上门寻仇。
刚子跟在他身边多年,打眼就知道,方炎是来寻仇的。
“张龙虎在哪?”方炎寒声道,“说错一句,我要你狗命!”
刚子紧张得直吞口水,手指着床上被捆住手脚的女人道:“爷爷,她知道,我不知道啊!别
看我是虎爷的师爷,可他从来不跟我透底……”
方炎斜了一眼床上的丰腴少妇,他一早审过她,这女人确实不知情。
“找死!”
方炎一脚揣在刚子的胸口,差点把他怼到天花板上。
嘭!
刚子落地,口吐鲜血。
方炎再次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膝盖上。
嘎巴!
膝盖碎了!
嗷呜!
刚子疼出狗叫,连连求饶道:“我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啊……你问她啊!”
方炎的嗜血本性,早在亲眼目睹,苏婉卿被毁容的一刻,彻底被激发出来。
他没办法再心慈手软,只恨不得能立刻为苏婉卿报仇!
轰!
方炎一拳砸在刚子脸上,捶飞他满口烤瓷牙。
这次,刚子再也挺不住了。
“东极武馆!虎爷在武馆练拳!”
方炎及时收手,拳头在刚子面门戛然而止。
很快。
刚子和床上的女人被捆在一起,方炎再次奔赴目的地——东极武馆。
东极武馆是河港老牌武馆,第一任馆主是位黄级古武者。
在他的带领下,东极武馆迅速发展壮大,一度成为河港招牌门面。
不少年轻人,从外地奔赴河港,只为投入老馆主门下。
后来,老馆主重病卧床,少馆主子承父业,继承武馆。
自那之后,武馆江河日下,名气大不如前。
后来,少馆主和码头帮的张龙虎结为异型兄弟,在对方的帮衬下,才稍稍有了一些起色。
这次,方炎摸到张龙虎的下落,直接背着一口棺材,亲自登门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