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星宫内禾川铭坐着电梯向下来到了底部,在昏暗的灯光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狼藉。禾川铭蹲在一处废墟上,看着下面仰倒在地怀疑人生的夏油杰。
“啊,杰你还好吗?理子已经出国了哦。”夏油杰将目光移到禾川铭身上,语气颓废而懒散,“身上的伤不致命,况且已经止血了,应该没事。”
“杰的神情可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禾川铭边说着边将蹲姿换成盘腿而坐,“怎么说。”
“杰现在完全就是一副被现实幻想被戳破的迷途少年。杰你要是不说出来就没人能去理解你痛苦,这不是游戏也没有什么英雄大义。”
场面一时间十分安静,夏油杰的目光移开呆呆的望着一处,禾川铭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到一团残秽,禾川铭认出了那是虹龙的残秽,禾川铭也没有打搅别人伤春悲秋的习惯,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然后默默陪着。
“你怎么不追问我。”
“那是你自己的私事我其实并没有资格去过问,况且我并没有追问别人的习惯点到为止,就算我问了杰不想说的事也不会告诉我吧。”
一时间空气中再度沉默,最后是夏油杰坐起身来:“普通人与咒术师有区别吗?禾。”
“杰是在说甚尔吗?啊就是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到怀疑人生的那个杀手。”禾川铭笑眯眯的戳着夏油杰的痛点,“禾,别再取笑我了,我只是觉得咒术师要保护非咒术师的观点是正确的吗?”
“难道杰终于开始怀疑自己的正论了吗,我很开心哦,说一句不好听的杰的正论就是白日梦少年的一个不切实际的幼稚的想法。”
“也不用说的这么不值一提吧。”
“并不是说不值一提,相反有可行性,但是绝对会失败。”
“在整个人类体系中我们可以简单分类,特殊人与普通人,他们即使有不同,但是他们的本质依旧是人。人不就是趋利避害生物,杰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没有见过人的恶,我和悟出身于大家族,早已看过了许许多多的恶。”
“我不明白。”
看着夏油杰迷茫的表情,禾川铭露出了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我们回到夏日祭那个问题,如果你亲眼目睹了普通人伤害了咒术师你会怎么想。”
“我.....”
“不用着急的想着怎么回答我,我想要你问题的准确答复。走吧回高专让硝子给你治疗一下,可惜了你不是濒死。”
夏油杰:.....
“.....”
“什么!那群老橘子要让禾出长期任务,老子不许!”五条悟坐在位置上哐哐拍打着桌子,少见的夏油杰与家入硝子脸上也出现了不悦的情绪,“悟不要再闹了,你要问问禾的想法吧。”
“1年这时间有点太长了夜蛾老师。”夜蛾正道叹了口气,“没办法,种花家那边的咒术高层指名了禾川铭做这次长期伏除任务。”
“我知道了夜蛾老师我接下了。”
等夜蛾正道走出教室后,五条悟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毕竟铲屎官即将要和猫猫分开超级长的时间,能开心就怪了。
“为什么要答应任务,明明可以拒绝的。”禾川铭对上那双生气的蓝色眼睛,“悟,我是种花人,我已经5年没有归国了,别闹了回来给你带伴手礼。”
“我才不稀罕!”说完五条悟就生气的跑走了,禾川铭看了看五条悟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夏油杰,“等我回来我想听到杰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
说是吵架在禾川铭出差一个月的时候五条悟就已经按捺不住了,直接将任务全部都扔给夏油杰,一个人偷偷跑去种花家找禾川铭。
夏油杰:五条悟我***,你***
“.....”
一年后,2007年8月,咒术高专宁静的日子被五条悟猖狂的笑声打破,半夜从国外赶回来而补觉的禾川铭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冲出去死死瞪着白毛猫猫,要不是因为是个咒术师身上的怨气绝对能造一个咒灵。
“呀禾,你回来了。”或许是见到禾川铭太激动五条悟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禾川铭笑得十分核善,“悟,你过来。”
“什么什么,是礼物吗?”
最后五条悟头上顶着两个肉塔在操场上为自己亲爱的同期演示自己的训练成果,禾川铭慢慢悠悠晃了过去,直接将重量压在了正在自我内耗的夏油杰身上,夏油杰下意识的搂住禾川铭的肩膀,以防人摔倒。
“我的问题杰想好了吗?”禾川铭困倦的声音传入夏油杰耳朵里,“我想我会帮助弱势的一方。”
“那你要怎么帮助那个咒术师呢,难道去将你口中的普通人杀了?”
“.....我还没有想好。”
“没事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想。”困意直冲禾川铭大脑,最后禾川铭迷迷糊糊的开口,“辛苦了杰,你好像瘦了.....”
禾川铭终究抵不住上涌的困意,在夏油杰怀里睡了过去,听着禾川铭最后一句话夏油杰心里某一处好像有龟裂的迹象。
“杰,你好像有点瘦了,没事吧。”五条悟回头看着自己两个挚友一个已经睡着了,另一个面色灰白,“只是天气热害我有点累,没事。”
“诶,难道是吃太多荞麦面吗?”见五条悟调侃自己夏油杰只是笑了笑,“我先把禾送回寝室,看起来禾也很累了。”
禾川铭宿舍,夏油杰将禾川铭外衫与鞋袜脱去,又回自己寝室拿了一床薄毯给禾川铭盖上,夏油杰坐在禾川铭的床边望着禾川铭的睡颜出神。
在去年夏天悟成了最强,所有任务他都能独自一个人完成,硝子本来就不会外出执行危险的任务,而禾一般是收集情报的任务,也不需要我的帮助。我独自一人的时间自然而然的变多了,好像要被他们给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