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以禾川铭的第一视角展开。
我的名字叫禾川铭,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被族老认定为继承者,而在后出生的我被视作不祥。
我并不知道父亲对我的态度,他并不会阻止兄长与我的相处,但每次向父亲问好时,他都会用那种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我。
“禾,我们去玩吧,跟你说哦我发现了一个超好看的地方。”不知道兄长的性格何时变得如此跳脱,但是我是喜欢这样的兄长的。“抱歉兄长,我并不能离开阁楼。”
正如我所说因为是家族的不祥之人,我被家族变相的软禁在阁楼中。我并不会去苦恼什么,从出生开始我的情感都很淡泊,要不是有兄长...或许就算那些人死掉也是没关系的。
“啊,抱歉那哥哥明天给你带那家店的甜品吧。”
“好,想要芭菲冰淇淋的。”
“身为哥哥大人的我,明天一定把我可爱弟弟想要的东西带来。”
从阁楼的窗户里望着兄长离开的身影,我看向了那被围墙围住的四方天空。“……好像这样也还不错。”
“……”
“小少爷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想想你的母亲……”啊,又来了讨厌的奴仆,明明没有什么能力却喜欢仗着身后的主人在我面前狂吠,真的好想好想把他的头捏爆。
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怯懦但封建的女人,她只听丈夫的话将其视作自己的天,因为祖老的话我从未见过她,我想她应该也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不详的人。没关系我只要兄长,有兄长在我就是最快乐的小孩。
那段时间兄长天天都会来陪我,即使课业再忙也会给我带甜点,虽然有讨厌的奴仆,看在兄长的份上就再留他一命。
我那像阳光一样美好的兄长啊应该会长命百岁的吧。我是阳光的影子,一直都会是兄长的小尾巴。
可惜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阴暗
听着仆人每天向我述说宅子里发生的腌臜事,我只觉得他好吵,每每透着阁楼的小窗望着外面四四方方的天空,只是觉得蓝蓝的很好看,那时的我并不理解仆人所说的自由,禾川铭有兄长在就是自由的。
死亡,一切终点的归宿。
那天的天气很冷,外面还飘着细小的雨丝,仆人告诉我,今日是休沐兄长一定会来陪我,我趴在窗边看着烟雨朦胧的宅院,满心期待着兄长今日的前来。
我等啊等啊,天都擦黑了,我也没有看见兄长的影子,我本以为兄长不会来了却听见仆人跑过阁楼的声响,他还大喊大叫着:“医生!哪有医生少家主被刺杀了。”
“……”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离开阁楼,脚掌踩在石板上又冷又疼。我朝着仆人反方向前进我知道我的兄长就在那边我行走在擦黑的天色里,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将我包裹,脚底的触感冰冷又黏腻。
我低下了头与兄长对上视线,他倒在血泊中,肺部被匕首贯穿,我定定的看着那把匕首……
兄长的呼吸急促如同破旧的风箱一样发出“喝喝”的气声,我蹲下身将兄长轻轻搂入怀中,黏腻的血液沾染上我的白衣染出朵朵妖冶的血色蔷薇。
他无法说话只是用手轻柔的抚摸上我的眉眼,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脸颊,他的眼里好像留有不舍?还是担忧。
“肺管破裂还有10分钟就会流血而死,兄长想要我替你消除痛苦吗?”我平静又淡漠地话语让兄长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但随后又释然一笑,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的是歉意,艰难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每次来看我都会带的甜食,这次刚好是喜久福。
我看了看兄长,接过喜久福,白色的外皮已经被压的不成样子,上面还沾上了尘土和兄长的血迹。我机械般将喜久福塞进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和苦涩的咸腥味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好难吃,兄长你骗人一点都不甜。’
兄长艰难的捏了捏我的脸颊,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安慰,我抽出兄长胸口的匕首,嫣红的血流出。我轻轻吻了吻兄长的眉眼,“晚安,哥哥。”用力刺入他的心脏,血液迸溅在我的脸上十分灼人,雪落了,是今年的初雪。
远处传来了跑动声,以族老为首的一众人赶到时,就看见我赤脚站在石板路上 ,手中的匕首还滴着血,脸上也沾染着血迹。我清晰的看见族人眼神中的厌恶、鄙夷和不屑却独独没有悲伤,我冷漠的看着这一群披着人皮的魔鬼。
族老露出了一抹微笑,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算计,‘真恶心,被算计了呢,笨蛋兄长。’
“各位听我说,既然前代的少家主没有撑过18岁,那证明神明放弃了他,所以禾川铭就是新的继承者。”
众人只是面面相觑,我露出甜腻的笑容,“族老爷爷,按照族里的规定兄长死后的遗体应该是归我吧。”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要求,族老僵硬了一瞬,随后弯唇笑了笑。
“当然可以了,现在小铭是少家主了,想做什么都可以哦。”‘恶心的称呼。’
“我还有很多不足,以后还要仰仗族老爷爷呢。”
“哈哈,小铭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那族老爷爷我就先行告退了。”
我不再和其相互拉扯,只是抱起“沉睡”的兄长一步一步往我的小阁楼走去,每一步我都走的小心又缓慢,生怕把兄长吵醒了。‘我的怀里是我曾经的全世界。’
在那天我亲手杀了我的兄长,成为了少家主,那年的我八岁。
“……”(未完待续)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啊,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啊。”禾川铭坐起身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随后来望向窗外的雨滴答滴答落进房间。
禾川铭去关上了窗户,这时茶赋攀上禾川铭的手臂,禾川铭根据茶赋的感知发现自己门口还蹲着一只黑毛狐狸和一只白毛猫猫,打开门的禾川铭看着手里拿着纸牌转头眼巴巴瞅着自己的猫猫和狐狸。
禾川铭: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