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
翰伟康给她们带去了膳房中做的白窝窝,和小米粥。
“几位就将就一下,等这旱灾结束了再请你们吃顿好的。”他说这话的气不够足。
“翰刺史关爱百姓我们都看在眼里,那就静候佳音了。”
“好,你们慢慢吃,我再去庄稼地看看。”
三人一口一个的白窝窝都跟美酒佳肴一般,好像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吃起来不顾一切。
“阿白,你觉得这背后会有推手吗?我总觉得事情不大对。”
“对啊,按理说,蝗虫出现是遍布疮痍,怎么一东一西全都不一样?”
喝口热粥,顾白打算夜里查探一番,这计划也跟她们说了,如果有人要见她,就说她早已睡下且不喜人打扰,能拖几时是几时。
“你一定要小心。”
“嗯。”
相互关怀的对视,让宇文玥认为她不应该在这里当几千瓦的电灯泡,而是在屋外吹风当个单身狗!!
——●
夜,深了。
仓州东边的杰星村外,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不停地四处寻找。
它跑进了庄稼地里。
一点被残害的迹象都没有,跟白日的时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呵!惯会撒谎,我看这村里人得到的官位很有水分呐。”
顾白翻进了村长家,小心摸索竟然发现有个地窖,深夜人们都已经熟睡,可她有些不放心,记好位置后离开了这里。
明日,必将这贼人缉拿归案!
次日一早。
在翰伟康的带领下,他们找到了县令,刀架在脖子上逼出了一部分信息,但也得到了震惊人的信息——有人欲谋反称帝。
县令在那人的威逼利诱下同意将前些年诱捕的蝗虫放入了西边的庄稼。
靠着之前的药草,让它们不会光顾自己的地盘。
“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会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县令慌得苦苦哀求,连百姓的命都不在乎了,看他的脑袋也顶的久了,需要放下来洒洒水。
解决完这个人,又出发去杰星村。
村长没有得到预先的消息所以没有任何准备的暴露在众人面前,他很不解的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顾白回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带走!!”
翰伟康高兴的看着那些犯下罪责的人,这功名不就来了吗?
“翰刺史,劳烦您带回去审一审,尤其是这个阿鲁。”
阿鲁满脸不屑,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了破绽,那他就是死了,也想不明白了。
在之后的五天。
三人找到了县令口中的草药,在西边试了试,效果出奇的好,百姓得知也是高兴的赞颂她们。
————
“禀报皇上,公主她成功解决了仓州蝗虫一事!”
永顺帝批着奏折没出声,是皇后范千慈活跃了氛围:“她却有那个能力,让她去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皇上圣明。”
“哼!”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悻悻地闭上嘴别被牵扯。
原是奏折上对仓州县令的弹劾,满是县令收受贿赂的记录和百姓因他所遭受的苦难,他实在忍不住地对皇后吐槽:“你瞧瞧这县令,简直是胆大妄为、目无王法!”
“消消气,这不是把他抓住了吗?”
“好歹是抓住了,可你知道吗,县令说有人要夺皇位!这意味着什么?”永顺帝按着太阳穴,“那两个皇子的斗争终究是影响到了大齐的安乐……”
??
待她们返回京城,永顺帝就召见了她们。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末将参见皇上。”
“民女参见皇上。”
“起吧,这一趟辛苦你们了。”
宇文玥蹦哒哒地跳过去,搂住永顺帝的胳膊一甩一甩的,“不辛苦,就是多日不见,想父皇了~”
“你呀……”
他拉宇文玥到身边坐下,然后就随口问问她们接下来的规划。
自古以来,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关心一个人,不是那人对自己有益处,就是触碰到了自己的利益,想让那人看着办。
所以,为了不让他怀疑自己另有所图,实际上顾白她也没有别样的想法,所以试图以家世这方面让他解疑,“末将本就孤身一人,此次回京的时间也够长,所以末将想回北疆继续守着。”
“那白商贾呢?”
“回皇上,民女认为,家中老母年长者,欲歇几日陪伴身侧,望皇上恩准!”
说着,她便磕了个头。
永顺帝很满意她们的说法,坐在高位,有疑心很正常。
“行,两日后,顾将军便回到北疆吧,白商贾,即日起你就可以回家陪伴母亲身旁了。”
听到皇上的话,她们都行礼,回:“是!”
宇文玥看着父皇将自己的好友一个个的遣回自己的地方,她是有口难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父皇的态度差了很多。
被“赶走”的二人回到了白燕云的宅子。
白母出门买菜了,故而家中只有她们二人。
历经数年春与秋,二人的情谊早已不比当年,情谊再甚,也不比过她们之间的别扭
一个胆小,害怕丢失了如今的身份;一个谨慎,想好好维护现在的关系。
“阿白,这两日,你就在我家住下可好?”
“嗯,只要不麻烦你和伯母就好。”
“麻烦什么,我娘还天天唠叨你,想我问问你的情况呢!”
“……”
此时此刻,沉默就成了彼此最好的慰藉。
接下来,便是白母回家做了一桌好菜犒劳工作劳累的二人,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晚餐就在沉默中结束,为了振兴,白母还特意拿出来酒让她们喝,自己则回屋休息,称道:“人老了,不行了,赶紧回屋睡觉了!”
就这样,千词和采薇就在白母眼神示意下,给二人极大的空间。
在堂屋待着有什么意思?所以,顾白被白燕云拉入她的房间,说是要喝酒,还要不醉不归!
桌面一壶酒,俩杯子。
“那个……我给你换杯茶?”
“不用,别小瞧人了,酒我还是能喝几口的。”
白燕云率先倒上,直接一口闷。
那酒的烈性让她扭曲了脸,白稚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噗嗤。”
“你干嘛?”
“都说了你喝不了,脸都红了。”顾白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顿时手痒痒了,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
“唔~别动我,你也喝!”
“好好好。”
三杯过后,白燕云喝的是醉烂。
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饶是再隐藏,那份感情驱使着要替她盖上外衣,防止夜寒而感冒,那可就不好受了。
喝醉的白燕云感受有人靠近,猛的起身就磕得顾白直捂鼻子,“嗷!”
“阿白……嘿嘿。”
傻笑的样子让她不禁失笑。
但是,不对劲的来了。
她越走越近,直至把顾白逼到床沿,她不得已坐下去,扶住白燕云,“你喝醉了,先休息好不好?”
“不,睡醒你就没了。”
看着她以酒壮胆,跨坐在腿上,双手搂着脖子,属于她的气息在耳边引诱。
“阿白……”
“嗯。”
僵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一有动作就会打扰到她的发言,毕竟心中的期待促使着它在不停地跳动。
此刻,能听见的全是“扑通——扑通……”
“你有心悦之人吗?”
这个问题来的好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我……我,要不你先下来再说?”
说罢就要去扒拉,谁知手没有扒拉下来,倒是搂得更紧了,根本扯不开!
在战场上,她可以游刃有余地解决围住她的敌人。
在这里,她竟然拿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