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抬起刚劲的手捏住她白皙的小脸。
云知暖大惊,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捏变形了。
师父捏她干嘛?
云知暖不知所措的看向苍冥。
苍冥松开手:“以后,阿暖可以叫我的名字!”
叫名字?从她认识他的时候起,就喊师父了。
‘师父’这个称呼早已经刻在她的骨髓里。
直呼师父的名讳多多少少有些大逆不道吧?
而且突然要改称呼她都不知道怎么适应!
“阿暖,不敢!”
苍冥叹息着问:“师父的名字是什么?”
“苍冥!”
“看,这不是敢么!”
“额···”明明是你问的嘛!
“再叫一次”
“苍冥!”云知暖颤颤喊着。
“乖!”
云知暖踮起脚尖,手心搭在苍冥的额头。
温度正常啊?师父怎么胡言乱语呢?
苍冥被她的举动惹得笑出了声。
“以后就这样唤我的名字!”
云知暖不是很理解,这是什么恶趣味?
“为什么呀?”
“我爱听!”
“但是,阿暖还需要时间适应!”
说不上哪里不对,就很别扭呢!
“快点适应。”苍冥拉着她走出去用膳。
我们先从称呼开始改变,然后再···。
“哦!”
用完膳苍冥继续处理玄鹰阁的事。
云知暖早早回到住处,不出意外明日师父应该会派给她任务。
不,是苍冥,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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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山后山殿宇内。
东方寒一袭鸽羽白的衣袍,领口和袖口处绣着银铃花的纹洛。
紫玉冠束发,清隽的身影卓然而立,隐约透露着王者之风!
门口两道黑影出现,还带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东方寒冷眸带着敌意,对着中年男子幽幽道:“多年未见,云相别来无恙,说吧,找我干嘛!”
若不是看在他与璇儿都被云老收养,且一起长大的份上,他是看都不愿意看他的!
云鸿远眼下乌青,整个人沧桑又憔悴,慢慢开口:“东方寒!这么多年,你倒是没变!”
“有屁快放,不然我心情不好,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东方寒边说着,长指摩挲着袖口上的银铃花纹。
云鸿远瘫坐在地上,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竟然难以启齿。
在天都城的他,本以为两个女儿都嫁得贵婿,自己这辈子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景王府出事,大女儿每每回家哭诉,他夫妇二人却无计可施。
后来他的女儿多日未曾归家,过段时间景王府对外称云侧妃病逝。
又不准他夫妇二人前往景王府见女儿最后一面。
他只好去楚王府请小女儿回家,大女儿没了,以后的相府只能牢牢依靠楚王府这棵大树。
接连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还被一个持剑的侍卫轰了出来。
后来终于等到楚王带兵离开天都城,他才去楚王府找小女儿。
可有下人却说王妃不在府中多日了。
他的两个女儿接二连三的消失。
皇上体恤他思女心切,让他在府中安然休息。
实则是勒令他在家不要出去生事。
如今,他只能求一个人了,那就是东方寒。
希望能用他埋藏了多年的秘密换他相助。
可,不知怎的,在见到他之后,却不想开口了。
东方寒不耐烦的皱眉,“无殇!”
门口处脸上有道疤的玄鹰士利落抽出刀,架在云鸿远的脖子上。
云鸿远咧嘴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晃晃的银刀,忽的坏笑看向东方寒。
“这么急着杀我?云璇的故事,你难道不想听么?”
东方寒眼神发着锐利的光睥睨蝼蚁般看着他:“说!”
无殇收起刀,冷眼瞥着云鸿远。
云鸿远颤颤悠悠站了起来,直视东方寒的眼睛:“十七年前,云璇回天都城看望师父,被你的仇家盯上了,有师父护着她才没死在他们手里,后来···。”
东方寒骤然打断他:“你现在说的这些并无意义!”
云鸿远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继续说道:“后来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这对你来说也毫无意义么?”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力道扼住了云鸿远的咽喉:“你说什么?”
云鸿远早已预料了他是这副神情:“她怕暴露身份伤到你们的孩子,所以只身消失了,数月后的一个晚上,她漏夜赶来我家还抱来了一个女婴,让我看护好她,临走时她摘下了紫玉月牙吊坠戴在了孩子身上,可没想到后来她与师父都没回来···!”
东方寒急红了眼恨不得吃了他:“那个女婴···是···?”
云鸿远狰狞大笑:“哈哈,你自己的女儿你都不知道,哈哈哈!”
东方寒的脸色变得铁青,双目圆瞪,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她在哪?”
云鸿远稍稍平静:“原来在天都城,现在不清楚!”
“你想死!”东方寒手腕忍不住蓄力,双眸瞬间溢出雷暴。
感觉脖子要被掐碎了,云鸿远突然目光阴狠:“我们··从小就一起学武,青梅···竹马,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得到····她全部的爱!我··诅咒··你···和你的···”
不等他说完东方寒掌心用力一捏,云鸿远便没了气息,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玄鹰士见怪不怪地拎起地上的尸体退了下去。
东方寒抬头望着天穹上的繁星点点,眼眸微微泛红。
攥紧了双拳,他不知道云鸿远说的是真是假。
看来他得亲自去考证。
冷静片刻后,东方寒声音冰冷:“无殇,无陨,去天都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