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看向宋常青。
“出什么事了?”
叶倾城对着宋常青问道。
宋常青作为太华堂的驻场医师,负责的不仅仅是给病人看病,一些采购之类的事情也都是他在负责,隐隐有一种太华堂管家的架势。
此时他突然上前来说出事了,这让沈风和叶倾城心中都是一愣。
“大事不好了,叶小姐,沈先生!”宋常青深吸口气,道:“我们的药材不是快没了么,但我让手下人去采购,对方竟然不卖给我们,而且上面还有沈先生专门要求的那几位药材!”
因为太华堂的名气越来越大,来看病的病人自然而然的就越来越多,这人越多,药材的供给就跟不上了。
宋常青只好让手下的人去自己相熟的一些药铺子去采药。
但是谁知,去采药的人竟然给他带回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要知道,医馆没有药,这可是一件非常砸招牌的事情。
“不卖给我们?怎么回事?”沈风眉头皱起。
他之前专门安顿过宋常青,让他多准备几味药材回来,这些药材是他准备用来按照太华经上记载的丹方炼制丹药用的。
虽然不算什么紧急,但是不卖给他,这却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对
方一听我们是太华堂的,说什么都不卖给我们,我们找了好多家都是这样的结果,沈先生,我怀疑这其中肯定有鬼,十有八。九是那永安堂从中作梗!”
宋常青愤慨的说道。
太华堂开业当天就彻底摆了永安堂一道,不仅如此,太华堂的名气也在整个天城慢慢传开,之前那些医馆慢慢都没了客人,全跑到了太华堂。
这本就是动了整个行业的蛋糕 ,再加上这永安堂睚眦必报,常年来的名气让他们养成了一身目中无人的臭毛病。
太华堂这么做,肯定得罪了他们,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而沈风听着宋常青的话脸色却顿了顿。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天城虽然医馆众多,太华堂又是首屈一指,但是药材采购一般都是药铺子直接供应,这些药铺子都有自己固定的供货渠道,医馆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如果说是太华堂做的大,让同行眼红嫉妒,那么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哄抬价格,或者暗处造谣!
要知道,太华堂虽然明面上只是一家医馆,但是可别忘了,沈风背后的势力远不止如此!
王家、杨署、叶倾城。
这三个,不论哪一个放在天城,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有他们做背书,就算是想要对太华堂出手都得掂量掂量。
像这种直接从源头掐断的事情,这些医馆还做不出来!
沈风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便是那些药铺子背后的势力,受人指使,于是对自己用出了这种手段。
想到这里,沈风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要紧,带我过去看看吧。”
沈风看向宋常青道。
不管是谁,也不管对方什么来头,自己要做的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是一群药农罢了,就算是背后有人,沈风也不会放在心上。
“好!”宋常青点了点头,一脸气愤的去收拾了,准备找那些药农的麻烦。
毕竟他可是正儿八经在天城有名望的医师,不给他卖药材,那不是彻底驳了他的面子?
这他可忍不了。
“需要帮忙么?”叶倾城玲珑心思,自然能想到其中关节,看了眼沈风,略带关切的开口道。
沈风摇了摇头。
自己正好不爽呢,找个机会发泄也是不错的。
“好,那我在这边等你好消息。”叶倾城展颜一笑。
看着这个笑容,不知为何,沈风突然一愣。
如果论长相气质,叶倾城非但不输给唐雪,甚至还远远超过唐雪,在她的身
上有着唐雪永远无法拥有的气质。
唐雪的离开,对沈风造成了打击,但此时叶倾城的笑容,却叫沈风的心头一颤。
“怎么了?”
叶倾城看着沈风的模样问道。
沈风连忙摇了摇头,按下了心中的杂念,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看着沈风离开的背影,叶倾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唐雪啊唐雪,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可是你让给我的机会哦。”
说着,她便像是一个快乐的小女孩一般,收拾着自己手中的药材,因为开心,还哼起了歌。
……
另一边。
天城最大的药商这边。
天城大部分的药材都是从这里流出,然后辗转给其他药铺子和给各个医院、商人供应。
这里的装修并非是那种古色古香,反而看起来十分的有科技感。
此时,在办公室里。
一个沈风比较熟悉的面孔,正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
正是田忠!
此时的田忠,狼狈至极,整个人缠着绷带,绷带外面还有着肉眼可见的血迹。
不过,虽然狼狈,但他现在的表情相当兴奋!
“好!太好了!”
田忠狞笑着说道,因为说话牵动了自己的身体,身上
的伤口迸裂,血液再一次渗透出了绷带。
但是田忠没有任何痛苦,反倒是高兴异常!
办公室里,一个老者正优哉游哉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田忠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便很快消失不见。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虽然我掐断了太华堂的药材供给,但是能有这种手段的,一般不是等闲之辈,你的症状,我无能为力,只能帮你延缓。”
他说的,自然是沈风对付田忠的手段。
像田忠这样的情况,他做了一辈子药师,也是第一次见!
沈风的毒针,他用了各种方法,参照了无数种古籍都没有找到破解的办法,只能从之前每小时发做一次延缓到了一天发作两次。
但就算是这样,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不用担心我!”田忠死死的咬着牙,脑海中闪过了沈风的画面,一股难以言喻的恨意从他的胸中迸发而出!
“我的身体还能抗,但我要他死!你做得到吗?”
田忠对着眼前的老者说道。
老者听到田忠的话,眉头一皱,有些不悦,语气都冷了不少。
“田忠,想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你只不过是少爷的一条狗而已,而我是少爷的家臣,狗,就做好狗,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