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野花,不值几个钱,但是永远不要低估潮流的实力。
薄利多销也能大赚一笔,正好可以冲淡南春宁的事对他们花店的影响。
一举两得!
而南春宁被赶出去之后就一直等在花店门口,就算被驱逐她也固执不走,一定要等到霍铭炎出来!
在她看来,她再怎么说也是因为霍铭炎才丢了工作,现在无处可去,霍铭炎收留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如果霍铭炎一时想不到怎么安置她,或者是心疼她,把她带进霍府,引得苏娇娇嫉妒,暴露她的本来面目就更好了!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霍铭炎包花的手艺不算熟练,反复试了几次才满意,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南春宁的存在,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快一点。
南春宁看着霍铭炎从自己面前目不斜视地走过,精心设计好的愤怒而又倔强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眼看车马上就要开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边大喊着霍少帅,一边张开双臂挡在了车前。
司机猛踩刹车,但还是碰到了她,巨大的冲力让她猛地摔在地上,疼得失声。
“少帅......”
司机刚想回头交代情况,就看见霍铭炎已经开门下车,走到了南春宁面前,蹲下来担忧地问:
“你还好吗,能动吗?”
南春宁的后背疼得厉害,但是腿却没什么事,发现自己成功引起了霍铭炎的注意,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一边忍着剧痛一边笑得很开心,显得十分怪异丑陋。
刚想等着霍铭炎将她抱去医院,她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抓住了胳膊,直接拽了起来,身后传来老板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不会是瘸了吧?她的腿本来就是个残的。”
她一气,就算忍着背上的痛也要倔强地站在地上,告诉他们,她的腿没有废!
目睹了刚才她扑上去的全过程的老板比谁都知道像她这种人的心理,也正是拿准了这一点才故意说话刺激她,免得她碰瓷。
“少帅,她没事,您要不先回去吧,别让少夫人等急了,这边我来处理!”
南春宁一听,立马就急了:
“不行,你撞了我,难道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现在说话倒是很利索,连身上的痛都忘了。
霍铭炎哪还猜不出来她是故意碰瓷?
如果刚才还因为确实是他急着回府让司机开快点才导致司机没有注意到她突然窜出来而有些愧疚,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对她丑陋嘴脸的厌恶了。
既然有人愿意代劳,那他也十分乐意。
“那就谢谢了!”
他拿了十大洋给老板:
“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和情况,随时到霍府找我!”
“诶,是,是!”
老板的脸都要笑烂了:
“少帅放心,这种碰瓷的我们见过不少,绝对不会扰了府上清净!”
霍铭炎上车离开,只剩下满心不甘的南春宁被老板吩咐人死死架住。
“你们放开我!要是少帅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霍铭炎对她是有愧疚的,只是迫于苏娇娇的压力才不得不立马离开。
他花了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他们对她好点儿,结果他们阳奉阴违!
“呵!”
老板数了数手上的大洋,朝南春宁啐了一口:
“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前有裴少爷后又想勾搭霍少帅?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收你不过是看在裴家老爷的份儿上。
现在,你不仅坏了我的生意,还想去攀附霍少帅,我倒要送你回裴府去问问,看人家还愿不愿意帮你!”
“你,你放屁!”
南春宁心慌了一瞬,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被人说出来,让她第一时间想躲起来。
“你们这种唯利是图的人真是心脏看什么都脏!我和裴风相交,是出于共同的理想和信念。霍少帅对我另眼相看,也是因为我与众不同......”
她的这些想法,老板不用听都能猜出来,只是她大吼大叫实在惹人烦,随手叫了个人:
“堵了,”
“唔,唔!”
她被人塞进运花的车里,为了不影响市容才让她坐在老板身边。
老板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彻底地认清了现实:
“就你这样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老子在青楼酒馆见多了,就你这种货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算是脱光了站在老子面前我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不会裴风对你另眼相看你就觉得自己独一无二,能攀上霍少帅这种高枝儿了吧?
我告诉你,裴风家风清白,早就为他找好了未来的夫人,两个人昨天还一起游湖呢!霍少帅和少夫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天也就是少帅心情好,别说你不可能成功,你再敢在霍少帅面前搞这些小动作,别说他们两位不乐意,换做城中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南春宁被带到裴府,老板当着来找裴风喝茶的几个书院学生的面,公开了南春宁的一系列骚操作和野心,裴风当场就黑了脸,就连最后裴婉婉替他声明以后与南春宁再无瓜葛他都没有说什么。
南春宁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拉进裴府,又被从后门丢出去,内心充满了愤恨,但却无可奈何。
因为正如裴婉婉所说,他们能容忍她继续在城里生活,已经是看在裴风的面子上了。
现在早已没有人钳制她,但她却瘫坐在墙角痴痴地坐着,就连嘴里的布都没有扯出来。
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刺眼的太阳,天大地大,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是被上天选中的人,是来结束这乱世的。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