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两人正忘我地进行着,全然不知柳若儿进来了。
看到眼前让人血脉偾张的这一幕,柳若儿脑子轰地烧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日夜跟她说着“我最爱你,我最疼你”的男人,此刻正兴奋地宠着另一个女人,嘴里还说着“你真美,真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爱死你了~”这些暧昧至极的话。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伺候过她的丫鬟,如今的春姨娘。
“啊!!!”
柳若儿突然发出一阵尖叫,发了疯般冲了过去,伸手就打春花的脸,用力掰开春花勾在盛启安脖子上的手,边哭边骂。
“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谁让你勾引世子爷了?你给我下来,给我离开世子爷!”
“啊!世子爷救命啊。”
春花也大声叫了起来,死死抱住盛启安,将脸埋进盛启安怀里,就是不放手。
面对突如其来的打扰,盛启安正在兴头上,那股子火热突然就一泻,立停。
盛启安对此十分恼怒,猛地一掌推开柳若儿,怒声道:“你有病啊?没看到我在办事吗?”
弄得他都成快枪手了,气死他了。
盛启安力道挺大,柳若儿被他推倒在地。
柳若儿哭得更狠了,指着盛启安就骂起来,“你昨晚跟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骗我!我可是等了你一夜啊…呜呜呜。”
她还以为盛启安自己睡在百花轩呢,没想到还有个狐媚子在这里。
盛启安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记得昨夜他说了什么?
盛启安草草提起裤子,坐在床边怒气冲冲的看着地上哭唧唧的柳若儿,他一阵烦躁。
“谁让你等我一夜了?”
人家程舒玥新婚夜等了他一夜,也不见哭成这样。
这柳若儿真是喜欢哭,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他是见不得美人哭,可也是分情况的。
无理取闹,还来指责他的这种哭,他特别讨厌。
见到盛启安发怒了,柳若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多少了解盛启安的,盛启安可以疼她爱她给她买东西,但不喜欢她对他质问和如此强势的指责。
这个男人,得顺着。
柳若儿思量了一下,态度软了下来,只轻轻抽泣,委屈道:“是你说了,吃过饭就会过来我这里的,所以我……”
柳若儿不敢再看盛启安,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小声哭泣,那单薄的双肩微微颤抖着,盛启安顿时心软了不少。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盛启安如今有些心乱如麻,他想起了昨夜答应过柳若儿,结果自己没办到,多少有些心虚。
刚刚他才醒来,又看到怀里香甜可口的春花,一时又没忍住,这才又接着来了。
他哪里知道柳若儿会突然过来,还跟他闹。
只要柳若儿乖乖的,他都不舍得骂她的。
春花缩在被窝里,挑衅地看了一眼柳若儿,柳若儿刚好看过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后槽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柳若儿握紧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那长长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极力忍耐着。
看到柳若儿那有火气发不出来,还硬要忍着的模样,春花心情就十分好。
春花一大早就醒来了,她知道柳若儿肯定会找过来,所以见盛启安快醒了,她故意窝回去勾盛启安。
她就是要气死柳若儿,不然她之前那十个板子都白挨了!
如今目的达成,春花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总算出了。
柳若儿吞下了所有的不甘、愤怒和委屈,施施然起身,低垂着头朝盛启安福了福身,“那若儿先回去了。”
盛启安见她这副柔弱又委屈的模样,顿时不忍心,起身扶住柳若儿,将她按在怀里轻轻安慰,“乖~我会过去的,这次不骗你。”
柳若儿鼻头一酸,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把抱住盛启安,“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那我等你,一直等你,你若不来我就不吃饭…呜呜呜……”
如今盛启安是她的靠山,是她所有的依靠,她真的只有盛启安了。
面对柳若儿的痴情,盛启安刚刚的火气全没了,心疼地轻拍柳若儿的后背,“好好好,我洗漱好就过去。”
“嗯。”
柳若儿这才松开手,朝盛启安露出一个迷人的笑,然后转身出去了。
一转身,柳若儿刚刚还笑着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眼里沁满了毒液。
她不会放过这个春花的!
还有程舒玥!
昨夜是程舒玥把盛启安叫走的,那春花能来百花轩,定然也是程舒玥授意的,不然盛启安昨夜绝对会过来她这里。
那程舒玥自知勾引不了盛启安,就找了春花这么个狐媚子来。
好啊,这两个女人居然联合起来欺负她,她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看着柳若儿出了屋子,盛启安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好像过于安静了。
他的那些漂亮丫鬟呢?
他都醒来了,怎么还不见进来伺候?
而且,他的屋子怎么突然空荡荡的?
盛启安正想问他房里的东西都去哪儿了的时候,春花走到盛启安面前,将手上被柳若儿抓的痕迹给盛启安看,委屈道:“世子爷,人家刚刚被抓得好疼呀~”
盛启安立马被大美人春花吸引了过去,拿起春花娇嫩的手看了看,微微蹙眉,“待会儿上点药,可不能留疤了。”
“嗯。”
春花闷闷地应着。
这盛启安对她和对柳若儿的态度还是不一样的。
盛启安看柳若儿装弱时,是真心疼,而她装弱,盛启安最多有点关心罢了。
她跟柳若儿还差得很远呢。
不过不打紧,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那春花伺候世子爷洗漱更衣。”
春花一说完,就转身去拿衣服,发现盛启安的衣服直接被扔在了地上,衣柜什么的,全被搬走了。
春花:“……”
少奶奶太狠了吧,连个衣柜都不给留。
盛启安在空荡荡的屋里转了一大圈,惊愕道:“我屋子里的东西呢?”
他偌大的屋子,里里外外的,除了他睡的这张床,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是不知道,若不是他还躺在床上,程舒玥连他的床都能搬走卖了。
盛启安一脸大懵逼,转头朝春花看了过去,见春花在地上捡起几套衣服朝他走过来。
盛启安突然想到什么,惊恐地问:“咱们侯府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