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这个不便宜吧?”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上面的东珠与金珠,果然是有钱人啊,这些都能拿出来。
金珠之前许暖暖的簪花里有,但东珠可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还需要人脉才行。
而且,这些东珠的颗粒刚好,这种更难找了。
许暖暖轻笑:“这个姐姐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管是黄花梨木簪,还是金珠,东珠,都价值不菲,倒是显得她其余的不怎么值钱了。
“妹子这个设计也绝了,我猜想,戴上这簪花的人,肯定能成为全场的焦点。 ”
张春梅笑道:“以后如果还有大客户想订制,妹子,这个收多少银两?一百两够不够?”
许暖暖张了张嘴,她本来还想说,七八十两差不多了。
当初收凌天奕的五十两,还是有报复他前面的傲娇成分在里面。
她倒好,开始就帮她定下了一百两,她哪有不同意的?
“看在姐姐的份上,我会努力的。”
张春梅怔了下,随后也笑起来,她现在看出来了,这丫头一点也不像乡下女子,鬼精着呢。
看看,这话说得多好听?
结算了这次的簪花钱,还清了之前的木材钱,许暖暖准备去济世堂。
离开前,她忽然回身,轻轻一语:“姐姐,如果有人来打听我的簪花多少钱给你的,你怎么说?”
张春梅轻笑:“这是能打听的吗?”
许暖暖也笑,没再说话,离开了。
张春梅目送她离开,回身去摆弄。
不一会儿,一对母女从门外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别的簪子,随后一直盯着那些簪花。
“东家,这株簪花多少钱啊?”
张春梅回身打量了她们两眼,笑着拿出一株递给她们看清楚些。
“姑娘是准备说亲了吧?可真有眼光,这株簪花是现在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可美了。”
“簪花也不贵,一两三钱就够了。”
刘三婶与春香的嘴张得老大,什么?一两三钱?那不是一千三百文了吗?
她们手工做才十文一朵啊,许暖暖到底赚了多少钱?
“怎么?嫌贵?那你看看这样头花,很便宜,十几文到几十文的都有。”
张春梅见两人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样子,介绍道:“同样是布花,但这些布花的材料不一样,布要贵上不少。”
“再说这些染色,可不是普通颜色的布花,还有粘合上去的胶,你知道价值多少吗?”
往常她是不会说这么多的,嫌贵就买便宜的行了。
只是,刚才许暖暖离开时问她的那句话,加上这对母女俩的表情,让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才多说了两句。
春香赶紧收回目光,根本没有听进去张春梅说了什么。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数字:一千三百文。
原来簪花能赚那么多的啊?
“太贵了,我们,我们下次再来。”
倒是刘三婶回过神来,赶紧拉她离开。
走出不远处,赵勇站在隔壁的店铺前,看到她们出来,走过来打量她们的神色。
“刘三婶,怎么样?簪花多少钱一朵?”
春香回过神来,看到他清秀的面容,一张脸涨红,随后脸色又发白。
“赵公子,你说得没错,一朵簪花卖一千多文呢,肥暖却只给我们拿十文,实在太黑心了。”
说起这个,她就非常生气。
还以为十文一朵她们赚了,结果发现卖一千多文,许暖暖简直黑心肝。
赵勇眸底闪过幽光,无奈地摇头:“肥暖也真是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们还都姓许呢,一个大家族里的人,她怎么能欺负自家人?”
被他这一拱火,春香更气了:“不行,我要回去揭穿她,她不给我们涨到一百文……不行,至少也要五百文一朵才行,否则不给她做了。”
刘三婶皱眉,犹豫道:“春香,这样不行吧?”
赵勇睨她一眼,低声道:“刘三婶,这本是应该的,钱不能只让肥暖一个人赚吧?”
“就算是要五百文一朵,她也还赚那么多呢,她怎么也不会亏。”
“而且,春香她们现在自己会做,如果她不给涨价,她们自己做了拿出来卖,不是赚得更多吗?”
春香听得心头火热:“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对,就这样,我回去与大家说,都不给她做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赚钱。”
“那个黑心肝的,我们坐她的骡车出来,她还收五文钱呢,真是掉到钱眼里了。”
赵勇双眼微眯,附和道:“就是啊,你们能坐她的骡车,都是给她面子,她竟然不识好歹,还收铜钱,实在过分。”
春香一听,也觉得对,越想越气愤。
赵勇睨了一眼刘三婶,语重心长地道:“三婶,春香现在有这手艺儿,以后还愁赚不到银钱吗?你啊,就等着享福吧。”
春香看她娘一眼,也赶紧道:“娘,你可不能拖我后腿啊,你放心,以后等我赚了大钱,我给你弄好吃的,漂亮的衣服。”
“你没看到,柳三婶现在每天都吃肉,肥暖还给她买了很多漂亮的布做新衣服的呢。”
“听说她还买了大的地,还买了山头,准备修房子呢。”
说到这里,她又气愤难当:“肥暖实在太过分了,拿着我们赚的银两去买地修大房子。”
赵勇惊了下:“你说什么?她买大地儿,要修大房子了?”
自从上次的事儿后,这段时间他老实了很多,真的安心在家里看书学习,没怎么在村子里走动。
许暖暖买地买山头的事也很低调,只有一些熟识的人才知道。
此时听说许暖暖买地修大房子,他的心仿佛被人扎了好几刀。
那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是啊,买了东南方那边十多亩的坡地,还买了一座山头呢,明天就要开始修房子了。”
春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那得花多少银两啊?黑心肝的,拿着我们赚的银两去修她自己的房子,太过分了。”
赵勇吞了吞口水,眼底闪过一抹光:“那她买地修房子,还是修给许一文?”
“什么嘛?听说是修给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