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就传来动静,抬头看过去,他们五个男子,扛着一头野猪,两只狍子,几只野兔一起回来了。
她赶紧站起来,双眼里闪过光亮。
“哇,你们好厉害,竟然打到这么多猎物。”
她以为,他们能抓到几只野兔就不错了,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狍子与野猪。
一头野猪就能有两三百斤呢,这可是大家伙,力气肯定也大,不是容易打到的。
但看他们的样子,身上不似受伤,可真是怪异。
许一文嘿嘿笑道:“那可是,我姐夫可会打猎了。”
东子怪异地看他,傻子是会打猎吗?
这头野猪分明是自己撞到大树撞晕的。
这两头狍子,是它们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他们面前,被他们轻易抓住的。
那一大窝兔子就更古怪了,被傻子找到时,竟然也不知道跑,傻呼呼地被绑起来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费力气就得到猎物了,这也叫会打猎?
好吧,也确实是会打,一般人遇上野猪这种有力气的野兽,怎么也得受些伤才能打死。
他们是不用费力气就得了,根本没有受伤。
也不对,他们费力气扛回来了。
“娘子,这野猪与狍子还是活的,先绑好,带回去后再杀。”
叶驰将扛着的狍子放在地上,他一个人扛着两头狍子回来的。
“我先给你烤兔子吃,有七只,够吃的。”
许暖暖笑着点头,看他们收拾。
现在杀兔子他们都很会了,兔皮拿回去与家里的一起,要卖,或者自己缝制也行。
莫教头是这其中的高手,他采来一些草药,搓揉出汁抹到处理好的兔子上。
东子与阿飞捡来柴火点起,很快就烧起来了。
许暖暖闭眼休息了一会,又喝了灵泉水,感觉舒服了很多,便坐在旁边看他们烤肉。
另一边,经过一个晚上的战斗,临风寨的山匪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
凌天奕带人冲上山寨,只是,将整个山寨翻过来,也没有找到凌甜甜在哪里。
他走到陈峰面前,一脚朝他踢过去:“我妹妹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陈峰被抓住,身上多处伤口,狼狈不堪。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临风寨在这里数十年,却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而毁于一旦。
他死死地瞪着凌天奕,却不说话。
凌天奕气得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很快,他被打倒在地上,却还是一字不说。
他正想再打,一身官服,汗流浃背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奕儿,别打死了,找其余的人问也是一样的。”
这些是山寨里的领头人,还不能死。
凌天奕这才住手,转而去问别的人。
这才知道,昨晚山上失窃了,他们乱了起来,有很多被关在这里的人逃跑。
黑暗中,到底都有谁跑了,他们还真的不知道。
“小妹会逃?”凌天奕感觉很不可思议。
昨晚天很黑,根本看不到路,又是在深山里,他的小妹有那样的胆子逃走?
凌知州瞪他一眼,紧张道:“怎么说甜甜的?还不赶紧带人去找?”
他们夫妻老来生了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他回去也没法向老妻交代啊。
凌天奕回过神来,赶紧清点十多人,与他一起下山寻找痕迹。
凌知州吩咐人抄家,他带着身边的亲信在山寨里走一遍。
“大人,从现场来看,山寨里确实来了一名真正的大盗。”
身边的亲信打量着被踞断的锁骨,断口整齐,地上几乎没有碎屑,证明对方的动作干脆利落。
对方是老手,才能有如此手段。
凌知州皱眉沉思:“你们可曾听说过这样的人物?”
两人皆摇头,目前还没有听说过。
“里面被搬得干净,也没有太多凌乱的脚印,对方的轻身功夫极好,而且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团伙。”
一个人不可能将山寨里那么多东西都搬走还不被发现。
肯定是一个团伙,还是轻身功夫极好的盗团才能做到。
“小姐失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自己跑了,一个可能是,她又被盗贼劫走了。”
对方连那么多东西都能轻松搬走,要劫走他们小姐也不算什么难事。
凌知州的脸色更为凝重,沉声道:“继续查。”
他们走访了这上面同样被关押的人,只是,他们知道的更少。
只知道睡得迷糊间,听说走水了,便赶紧起来跑了。
连那声音是男是女他们都没有听清,更别说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凌天奕带人沿着下山的路一路细找,但被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踩过,想要再找到合适的痕迹根本不容易。
一直到大半天后,他才得到一个消息,有一条路有些像凌甜甜走过的。
最擅长痕迹的高手过来查看过后,脸上总算露出一抹笑意。
“看痕迹,是小姐的没错,她身宽体胖,看周围的植物与脚印深浅,应该是她。”
痕迹高手是一名中年男人,他仔细观察地上的痕迹,又道:“应该有两人,还有一个看脚印也是女子,比小姐要瘦些。”
“两人是紧挨着离开的,显示两人的亲近,她们往那边去了。”
凌天奕赶紧带人一路顺着痕迹追过去,但追到一半后,痕迹消失了。
“她们在这里歇息过,显然遇上了人,看痕迹是几个男子。”
“后面的痕迹被抹去了,对方有精通这方面的高手。”
凌天奕脸色凝重,好不容易追到这里,结果又没有消息了?
“找!”沉冷下令,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追上那些人了。
许暖暖一行人已经坐上骡车往乌元县赶回去。
赶车的人换成叶驰,初时来,他们五个男子乘坐这辆骡车还是很轻松的。
但现在不但多了许暖暖与凌甜甜两个胖子,还多了一头野猪,两只狍子,骡车再大也坐不下。
到最后,莫教头带着许一文,东子与阿飞三个少年走路回去。
叶驰赶车,把两个胖子与野物带上。
许暖暖坐在车檐边上,歪头靠着叶驰的肩膀闭上眼睛假寐。
凌甜甜独自在车厢里,横卧在椅子上睡觉。
在她脚下,躺着被捆绑起来的野猪与狍子,它们都是被打晕了,很安静地睡觉。
为了不引人注目,许暖暖把叶驰脱给她的外套挂在车箱门口,暂时遮掩一下,免得到时候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