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局长高压
胡昕夕之所以内心坦然，那是因为他看到那两个混混死了。
死无对证。
至少在刘萌的脑海里，那个和李瑞雅在一起的人也同样消失在这个世界。
直接接触到李瑞雅和胡昕夕的混混死了，他们最了解情况，死了就没有信息传出去。
再加上汪俊这个中间人也死了，知道胡昕夕这个人的三个人都死了。
像那种刘萌的属下以及刘萌本身根本不关注胡昕夕是谁？
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玩偶一样，只要他们认定这样的玩偶死了，就必定是死了。
他们根本不会再查胡昕夕的下落，因为他们连胡昕夕最基本的资料都没有。
有资料的就是汪俊和两个混混。
这样有资料的人死了。
刘萌和他的属下认定胡昕夕和李瑞雅死了。
这样看来在刘萌心中。
胡昕夕和李瑞雅就是死了。
实际上胡昕夕和李瑞雅重生了。
纵使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活在这个世界，刘萌他们也不会有一丝丝怀疑。
这就是胡昕夕想要达到的目的。
在别人心中死了，那叫真的死了。
胡昕夕难掩内心的激动。
表面还故作镇定。
好像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把这件新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主任一阵唏嘘。
“这下市局有的忙了！”
胡昕夕笑道：“他们就干这事情的，忙点也是正常！”
胡昕夕借故来到卫生间。
给李瑞雅发个信息。
事情按照我的预计尘埃落定。
你可以关注一下新闻。
我们从今天开始可以正常生活了。
你这段时间要换一种风格。
要和以前的李瑞雅有着巨大的反差。
还有就是把你车上的东西该处理就处理。
发完这样的信息后，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开始工作了。
李瑞雅快到十点的时候才醒。
看到胡昕夕发的信息。
难掩内心的激动。
打开新闻。
新闻的头条就说三条命案的。
他仔细阅读着每个字。
看完后，内心激动无比。
起来美美的化个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这一直引以为傲的头发就此下岗了，也算对得起它的使命，以后的人生我就留着短发了！做一个知性的美女。好好地活着，不再以富家千金活着了！”
她虽然舍不得她的一头秀发，但这头秀发让她重获自由，对她来说很值了。
当即在网上买了一个假发，那种短的发型，适合职场女性的发型。
随便弄点吃的。
就来到车里。
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各种痕迹。
车里的仿真娃娃也被她处理了，把之前她精心建模的硅胶材质都撕了下来，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娃娃。
她把千疮百孔的娃娃带回了家，其他的垃圾扔到垃圾桶了。
枪小心的收起来了。
车内被打扫的很干净。
一天也算相安无事。
那个女警官看到自己同事死了。
内心非常悲痛。
暗自下定决心要替他报仇。
胡昕夕要下班的时候。
在车间转了一圈。
有一个同事在那里发愁。
“谁拿了我昨天做好的迷魂药和解药，我这组数据都还没有完成呢？”
刚好被胡昕夕撞见。
胡昕夕心虚，知道是自己拿的。
于是上前道：“不好意思，我拿的，我昨天也需要这个数据，就在你这里拿了一组药品，不过这组实验太难做了，很容易失败，工艺需要优化，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做了，我来摸索摸索！”
这个工人一听，不需要自己做实验。
心里乐开了花。
当即谢过胡昕夕。
其实是胡昕夕为了掩盖他昨天偷药的事情。
......
相安无事几天了。
原来轰动一时的河边三具尸体案。
也就慢慢走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只有警局内一直保持着高压政策。
毕竟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
局长在会议上拍着桌子。
“专案组成立这么多天，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以前你们那些逞能的人呢？现在怎么做缩头乌龟了？这个案件上面非常重视，甚至惊动到省里。市里面要求我们限期结案，我们倒好，到现在连一个犯罪嫌疑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丢死我这个老脸了！那个赵队长，你怎么回事？以前各种命案悬案你都会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这一次为什么到现在一个毛线也没有找到啊？”
赵队长本身也是憋的慌，加上这次案发现场被雨水破环的无法侦查，包括脚印，指纹，等都无法收集，无法还原案发现场的真实情况，赵队长也是没有办法。
赵队长反驳：“当天下了很大的雨，对我们侦查非常不利。”
赵队长不反驳还好，反驳后又被局长大骂一通。
“这些是理由？这些根本不是理由！以前也有遇到过恶劣的天气，下雨，下雪等等，案子不也照样破！你们回去给我好好捋捋思路，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这边奖赏公告已出，你们动用媒体宣传宣传！有时候民间力量也是很强大的。”
赵队长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散会后他到专案组，把局长发牢骚的话，变本加厉的转移到自己的队伍。
把他的手下骂得一文不值。
手下的警员自然也不敢反驳。
如果有人反驳就有一千个理由等着他们。
赵队长的脾气大家也都知道。
谁也不敢惹他。
怒气迁移到最底层警员这里了。
最底层警员谁也不敢骂。
骂领导吧？被领导听到后，就死定了，骂手下吧？他们已经没有手下了。
只有骂骂那些犯罪嫌疑人。
把怒气都撒在犯罪嫌疑人身上。
所以你看那些基层警察办案的都很凶。
不是他们原本就很凶，而是他们天天受到领导的怨气没处发，只能逮到犯罪嫌疑人使劲骂！
总得有个出气的人吧。
这种情况在职场上比比皆是。
遇到那些硬茬子基层。
被骂急了，就和领导硬刚。
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会出现基层人员杀领导。
所以有时候领导也不要太坏，大家都是在这个社会上混碗饭吃的，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就不要把别人往死里逼，不然人家会让你死。
那个之前办过胡昕夕案件的女警官也在专案组之中。
她和法医是好朋友。
经常讨论案件。
女警官：“你说说他们三个是被谁杀害得呢？”
法医摇摇头。
“我看未必有第四人的犯罪嫌疑人？”
女警官好奇。
“此话怎讲？”
法医道：“汪警官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嫌疑人对此很是愤怒，要置他于死地。而死亡的那二个混混手上有枪伤。有没有可能汪警官和他们在搏斗，搏斗过程中误伤了对方。然后对方起了杀意，彼此在搏斗的时候伤了对方要害。最后都死了。”
女警官也是好奇的说道：“我当时也是有往这方面想的，但是从案发现场的其他迹象表明，他们死亡的位置不对，还有二个混混的颈部大动脉割伤的位置也是不那么吻合。和现场激烈的搏斗基本不服，所以我以为还有第四人在命案现场的？”
法医摇摇头。
“哎......你们刑侦人员就喜欢通过案发现场来办案，而我们法医则喜欢通过尸体来办案。反正这一次我倾向于他们搏斗致死！”
“不说了！不说了！为这个案件天天熬夜，头发都熬一大把一大把的掉。饿死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好的！”
两姐妹手挽着手去外面开小灶了。
......
这天下班。
胡昕夕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回到出租屋。
李瑞雅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家休息，偶尔干干家务，经过几天的学习已经可以做一点家常菜了。
还别说，年轻的人脑子就是好使。
通过简单的学习，她已经掌握了土豆丝的家常做法，虽然一开始土豆丝切的就像土豆块一样，后来专门买了各种工具，都是为做土豆做准备的。
今天她就为胡昕夕准备一道酸辣土豆丝，还有就是排骨汤。
排骨汤熬了将近有三个小时。
就坐等胡昕夕回来夸她。
胡昕夕一回到家，就问到一股酸味，不知道原委的人，还以为家里什么东西坏了，变味了呢。
胡昕夕自然知道。
因为这些天他差点被李瑞雅的烧的菜给吃到恶心。
为了鼓励新学员。
他也只好强忍着胃部不适。胡乱的吃了几口，大部分都是到了，然后点外卖，二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边吃边讨论今天做菜的失败和成功经验。
“今天又是啥菜啊？我怎么感觉这菜像酸了一样，是不是菜坏了。”
李瑞雅故意生气道：“你就不要埋汰我了，今天的土豆丝肯定是土豆丝，绝对不是土豆块！”
胡昕夕边换鞋，边皱眉道：“那就是醋倒多了，不然怎么这么多酸味充满整个屋。”
李瑞雅笑道：“你有所不知？我一开始把醋放多了，但烧着烧着醋自己挥发了，最后呈现出来的味道是刚刚好，虽然偏酸，但口味还可以。我要是再学几天，肯定也是一个大厨级别！你相不相信？”
胡昕夕附和道：“相信！肯定相信！”
二人坐定在桌子旁。
李瑞雅把饭菜端到桌子上。
“好了！开动！”
胡昕夕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夹着一点酸辣土豆丝。
慢慢的往嘴送。
李瑞雅看到他这样。
用手打掉他捂住鼻子的那只手。
说道：“不要那么夸张，保证不是毒药！呵呵！”
胡昕夕鼓起勇气。
把那一点点土豆丝吃进嘴里，象征性的嚼一嚼，随时做好吐掉的准备。
刚嚼几口。
发现味道也挺正。
就把刚才微皱的眉头疏散开来。
边吃边点头。
“嗯！”
“今天的酸辣土豆丝还不错，味道还过的去，就是偏酸一点，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是黑暗料理。”
胡昕夕连夹几口菜，扒了几口饭。
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到胡昕夕吃的这么香。
李瑞雅又给胡昕夕盛了一碗排骨汤。
送到他面前。
“来来来！尝尝我这排骨汤，我可是熬了三个多小时呢？”
胡昕夕笑着喝了一口。
感觉不对劲。
清淡寡水。
“你是不是忘了放盐哦？”
李瑞雅一拍脑袋。
“好像是这样的！嘿嘿......”
连忙从厨房拿出一点盐放在排骨汤里面搅和搅和。
搅和好了。
舀了一勺。
咂巴嘴尝了一下。
“嗯！正好！鲜味十足！我也可以当大厨了，生活中都是需要学习的，只要学习就不怕办不成的事，我离成为大厨越来越近了。”
胡昕夕瘪了瘪嘴。
看着他把自己刚才喝过的汤倒进大盆汤里，有用自己刚才咂巴嘴过的勺子搅和着汤。
瞬间有点不淡定了。
故意逗她说道：“你这样做算间接接吻，你知不知道？你就不嫌弃吗？”
李瑞雅知道胡昕夕逗她。
看了看手中的大勺子。
又从汤里面拿出来，在嘴里吮吸几下，直接放在汤里，然后又盛了一碗汤给胡昕夕。
放在她面前。
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温柔，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喝了！必须喝了！还嫌弃我口水不干净呢？想当初想要老娘口水的人都排到天安门了，现在给你你还嫌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胡昕夕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快速了把那一碗汤都喝了。
还别说，味道还不错。
喝完胡昕夕夸她：“今天的二个菜不错，真的有长进，你的口水也很甜！”
李瑞雅呵呵的笑着。
“这还差不多！”
他们边吃边聊。
“叮叮叮......”
电话响了。
胡昕夕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喂？你好！”
“喂？胡昕夕吧？我们刑侦专案组发布一个悬赏通告，你有没有看过？”
胡昕夕故意疑问，实际上他早就看到了。
“什么通告？和我有关系吗？我好像没有犯什么罪吧？”
女警官解释道：“不是你犯什么罪？而是你对悬赏有没有兴趣？”
胡昕夕故作矜持道：“感兴趣倒是感兴趣！但我怕我没有那个实力！”
女警官示好：“就来试一试，我相信你的实力，总能出其不意！”
“哪里哪里！我只是误打误撞而已！那明天下班后到局里来一下，或者我去接你？”
胡昕夕迟疑了一大会。
“我自己去吧！”
女警官当然很高兴。
“好嘞！不见不散！”
李瑞雅一听，知道胡昕夕要给三尸案分析。
让凶手直接去分析案，很有可能就代入场景，暴露出来。
李瑞雅用勺子故意打他头。
“你傻啊！要是说漏嘴暴露了怎么办！”
胡昕夕憨憨的笑着。
“我得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