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一个个炽烈的火球从虚空冒出,砸向吴北良的前胸后背,身体各处。
凯飒大弟施展牛逼闪闪放光芒身法,迅捷无比的躲开一颗颗火球。
然而,那些没有砸中他的火球仿佛有灵性一般,转了个弯,继续朝他追去。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火球从虚空飞出!
若是一味躲闪,猛烈的火球早晚充斥整座宫殿。
那些火球拖着炽白的焰尾,勾勒交织成天罗地网,誓要将不知死活的闯入者烧成焦炭。
其实要毁掉这些火球并不难,难得是,找出藏在暗处丢火球的家伙。
吴北良之所以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目的也是为了找到目标。
他对这种藏起来搞偷袭的行为嗤之以鼻,强烈谴责!
他的神识化作无数无形的触手,朝四面八方绵延,探索。
终于,他发现了虚空某处有微弱但细密延续的能量波动。
吴北良心中一动,脑海中冒出四个大字:虚空裂缝!
他倏然停住,恐怖的灵能自灵窍爆发,以他为圆心,向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喷薄而出!
“嗡——”
虚空扭曲颤动。
颤动的频率与火球飞行的速度一致。
“嘭……”
无数火球崩碎,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
一道纤细的火线刺入虚空裂缝。
灵犀指通!
“啊!”
年轻女声惊呼一声,从虚空现出身形。
那是一个长着红色鸟头、身高一丈,身材丰满的……女人!
当然,也是石质的。
但看起来,小蛮腰大长腿的皮肤极为细腻,胸脯勾勒出沟壑也特别具有诱惑力。
美中不足的是,她长了一颗鸟头。
在她线条优美的小腹上,有一道贯穿伤,是凝聚三昧神火的光柱造成的。
虽然有伤,却没有血。
“啊,原来是美丽的朱雀女士,不好意思,打伤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吴北良想通过赞美不战屈鸟之兵。
因为对方看起来像个无知的傻白甜。
自己这么帅,一定可以迷得小朱雀七荤八素!
谁知……
“放屁,你就是故意的,死渣男!”
朱雀一脚将地面踩碎,能量蔓延,宛若弹簧一般将吴北良弹了过来。
朱雀女探手一抓,精准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抡起,狠狠掼在身体左侧的地上,然后抡起,顺势砸向右侧的地面。
左侧,右侧,左侧,右侧,左,右……
一口气砸了吴北良好几百下,朱雀女左右两侧的地面都被砸出了两个触目惊心的人形坑洞!
这朱雀女不但没有情趣,特别暴力,速度还快得离谱。
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导致吴北良不小心失了先招,被一顿疯狂摩擦。
不过他有金刚神功护体,皮糙肉厚,又有数十种防护灵宝,外加护身宝甲,也就看起来比较狼狈,其实没受啥伤。
但是被朱雀左右左地甩来甩去,感觉脑袋瓜子就像鸡蛋一样,快散黄了。
太特么晕了!
他真的很想施展一招乾坤挪大姨,让对方尝尝被摔来摔去的酸爽感。
“别摔了,朱雀妹妹,我真不是个渣男,我这人贼痴情,长这么大,就有过一个女人!”
“心中无女人,才能修成大道,怪不得你这么废,原来是被感情拖累了,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
“怎么帮?”
“当然是断去罪恶之源!”
说着,朱雀抬起脚,狠狠朝他裤裆踹了过去。
吴大官人吓了一跳,腰腹用力,整个弹起,双腿夹住朱雀的鸟头,顺势将它甩了出去。
然后冲上去拳打脚踢,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你个鸟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基米,居然妄想断送小爷下半身的幸福,真是岂有此理……”
吴大官人的拳脚可比朱雀女重多了,区区数十下就把她打爆了。
……
玲珑乾坤塔中。
凤灵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吴北良说他就有过一个女人,那我算什么?”
月秋雪解释道:“你还没有与他有肌肤之亲,所以不算。”
“亲嘴不算肌肤之亲吗?”
“我说的肌肤之亲是指那件事。”
“哪件事?”
“男女之事!”
“男女之事是啥事儿?”
“就是吴北良每次找我都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的那件事。”
凤灵俏脸一红:“月秋雪,你好污,人家还是个孩子!”
月秋雪淡定地说:“等吴北良睡了你,你就是女人了。”
……
朱雀女死了,这个宫殿的出口重新出现。
吴大官人迫不及待地离开,前往第六座宫殿。
他不知道还有多久太阳会出来。
但他有预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不能在日出之前走出第七座宫殿,就得重来一次。
想想就很崩溃。
第六座宫殿对应天上的天璇星。
天璇乃是法星,主阴刑,对应天地五行中的地。
打开宫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大地。
大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千丈高的白玉巨门。
巨门之后,鬼气汹涌,浓郁如血!
那扇孤零零的巨门仿佛隔开了人间和地狱!
吴北良明明距离巨门千百丈远,可当他一步迈进去的时候,巨门已近在眼前!
“嘻嘻嘻嘻——”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官人,你总算来了,奴家等得你好苦啊!”
吴大官人心跳漏了一拍。
以他如今的神识强度,居然完全没感应到有鬼靠近!
这也太离谱了。
他猛然回身,一个身穿大红婚服,凤冠霞帔,珍珠掩面的女人映入眼帘。
她就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朦胧而梦幻!
吴大官人深情凝望着对方:“小倩,是你吗?”
女鬼点头:“是我,官人,我是小倩!”
说着,就要扑进吴北良怀里。
他闪身躲开:“等等,你是小倩,那我是谁?”
女鬼一愣:“官人,你是得了多么严重的失忆症,竟连自己都忘了!”
吴北良嘴角微微抽搐:“我不是忘了自己是谁,我是问你,我是谁。”
“你是官人啊。”
“名字,我叫什么?”
女鬼低头,娇羞扭捏地说:“你叫的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言辞,‘嗯啊’之类的,与奴家差不多。”
吴北良开了透虚之眼,所以可以看清对方美人面皮伪装之下,是怎样恐怖的模样。
咋还一言不合就开车了…吴北良十分无语:“就知道你忘了我的名字,我是采臣啊!”
“奴家怎么会忘记你的名字呢,你叫宁采臣!”
“不,我姓孟,我叫孟采臣!”
女鬼眨了眨美眸:“怎么,你又跟你娘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