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他不能给,不然他哥第一个不乐意。
“好,我陪你喝,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陆时音没回应他,只是给他倒了就酒,宴宁酒量不好这事她之前就听说过,但没想到他酒量这么不好,几杯下去就晕晕乎乎倒下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头晕的要命,还不忘自己所来的目的,“酒也陪你喝了,你能签谅解书了?”
“与其签谅解书,不如让我亲自去媒体面前说明我还活着,更有说服力,只要我一出现,你表妹自然就不是杀人犯。只有谅解书,很难不让人相信是你们宴家以权压人。”
宴宁,“……”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可他也有担忧,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媒体面前说不该说的话。
他更清楚,他哥把她关在这里,她只是想找机会出去。
宴宁也觉得把她关在这里不妥,“这件事我会跟我哥商量。”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仅他哥,也得跟舅舅商量一下。
如果陆时音能妥协,双方能让这件事平复下去最好不过。
实在不行也有谅解书在。
“我等你的决定。”
宴宁走出门口,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明明陆时音对他怀有恨意,却因为几杯酒答应了他。
乔六看了他一眼,“宁少进去了很久,谈妥了?”
“还没有,我哥去哪里了。”
“祈少去处理一些事情,晚点回来。”祈少不在的时候他必须在这里守着。
彭家
彭兆看见找来的宴祈,“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怎么做。”
“从今天开始你退出医院。”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退出医院,不担任任何职位,至于你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全都停下,我会把沅沅带出来。”
彭兆虽然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对于他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
宴祈用沅沅跟他做交易就算了,这种做法不仅把他赶出了医院,还断了他所有的财路。
这是要让他夹着尾巴做人!
“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做的出来!”
先不说钱的事,他的生意牵扯这么多,贸然停下会得罪不少人,再想翻身难上加难。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件事已经定下。”
“如果我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做。”
“你会同意。”宴祈平静的声音透着不可反抗的威严。
“……”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不同意,宴祈也会采用强硬的手段让他同意。
宴祈,“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退下去更体面。”
“你!”
宴祈很晚才回到家里,陆时音已经躺下了,垃圾桶里的酒瓶和她身上的酒味,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得让人把屋子里的酒全都收起来。
被子掉了一半,陆时音给她拉起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洁白脖子上的痕迹。
那种痕迹他再熟悉不过,还不止一处。
转眼看见桌上两个酒杯,宴祈的心揪了一下。
叫醒了陆时音,“今天谁来过!”
陆时音睡的并不沉,被他一吼委屈的嘟囔,“大晚上的你又想干嘛。”
“这是怎么回事。”宴祈的指尖划过她的脖子。
陆时音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不过几杯酒还有让人失忆的效果?还是说大晚上的你故意找我麻烦。”
宴祈眯着眼,“我做的?”
“不是你是鬼?”陆时音被子一拉,“别烦我。”
宴祈咬牙切齿,“我今天一天不在家。”
陆时音幽幽睁开眼,“可是你明明……”
她愣了一下,宴祈也才猜到了。
今天宴宁跟他说过会来。
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们做了什么!”
陆时音欲言又止,半响憋出几个字,“我跟你离婚了,我跟谁做了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
一阵沉默之后,宴祈起身,果决离去。
陆时音摸着脖子上自己的痕迹,轻蔑的哼了一声。
宴宁打开门,看见门口的人,一句话没说迎面就挨了一拳。
看清楚打他的人,他愣在原地,也顾不上鼻血直流,呆愣愣的看着他,“哥,你做什么。”
从小到大,他哥从没有打过他。
半张脸都麻痹了。
散乱的衣领,宴宁的锁骨处有同样的痕迹。
宴祈怒不可遏的提着他的衣领,“你对陆时音做了什么!”
“她?我只是去找她签谅解书。”
“然后呢?”
“我跟她喝了点酒,之后我喝多了睡了一会儿就走了。”
宴祈捏紧了拳头,他还期待从宴宁的嘴里听见否定的答案。
又是一拳打在他另外半张脸上,第三拳落在宴宁脸上之前停下了,最终没打下去。
恨声道,“你干的好事!”